第64章 外传——冥王·前世(6 草稿)

女子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漠的笑意。“不,你不能!”她的声音如冰霜般平静,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压,“你是冥王,是注定带来毁灭的冥王。你比我们更可怕——这一点,你应该清楚。你深知自己的身份,知道你永远无法当上那些所谓的‘丰收神’。”

冥王的目光愈加坚毅,尽管身体已接近崩溃,他依然没有一丝退缩。“你错了,我并不需要成为你们眼中的‘神’。我所追求的,是自由与正义!不管我是谁,我都会为这个世界、为那些无辜的凡人付出我的一切。”他的话语中蕴含着无比的坚定和信念,然而一股无法抗拒的疲惫再次席卷而来,双腿开始微微颤抖,仿佛再也支撑不住。

女子的眼神变得愈加锐利,仿佛已经看穿了冥王的内心。“你很天真,冥王。”她轻笑一声,“你以为你能掌控自己的命运,甚至能改变冥王的天命?你可知道,无论你如何反抗,你终究无法逃脱宿命的捉弄。你是注定要成为灾难的源头,哪怕你不想承认,你的力量本身就蕴含着毁灭。”

冥王深吸一口气,眼中的紫红色光芒依然坚定不移,尽管他已经接近极限,但他依然没有放弃。“不,我不会屈服。你说得对,我的力量是毁灭性的,但那并不意味着我就是灾难。我的选择,才是决定我命运的关键,而你们,才是这一切的真恶因!你们视凡人如蚂蚁,从未理解他们的痛苦,只会高高在上施加自己的意志。”冥王的眼中闪烁着一种超越生命的决心。

女子冷冷一笑,轻轻摇头:“你永远不会理解,冥王。你所谓的‘改变’不过是自负的幻想罢了。你的命运早已被你无法逃避的天命锁定。冥王,你无法逃脱注定的结局。即使你不愿接受,最终你也只能成为我们所预定的那个角色,毁灭一切。”

冥王的目光犀利如刀,面对女子的威胁,他依旧坚持着自己的立场:“不,我不会让你们决定我的命运。即使你们都认为这是注定的,我也会为那些被你们压迫的生命而战斗。我不是为了成为你们眼中的神,而是为了给那些无辜者带来希望。”

女子的面容渐渐冷峻下来,她的声音也变得更加冰冷:“你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冥王,但你依然无法逃避。你的反抗终究只是徒劳。你以为自己能超越一切,改变命运,但你却不知,你本身就是那个黑暗的化身。”

冥王深吸一口气,紫红色的光芒再次在体内涌动,尽管体力接近枯竭,但他依旧没有放弃的打算:“我不会屈服。你说得对,我是冥王,是命运的孩子,但我选择不屈服于命运。无论结果如何,我的选择永远属于我自己!”

女子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冷酷,“好好想想吧,冥王,想明白了,知道该去哪里找我。”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漠,仿佛此时的对话已经没有意义,她的目光中充满了不屑。

突然,女子身前的空气剧烈扭曲,冰雪呼啸,一股强大的寒气席卷四周。她的身影渐渐模糊,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吞噬。随着一阵迅猛的风雪蔓延开来,女子的身体逐渐消散,直至完全消失在空气中。她身后留下的冰雪风暴瞬间吞噬了她的存在,如同黑暗的冰雾在空中蔓延,最后一丝寒气随风飘散,仿佛她从未出现过。

冥王站在原地,目光依旧凝视着那片消失的风暴,心中复杂的情感渐渐浮现。他开始明白,那种自始至终缠绕心头的奇异感觉,不仅仅是对抗命运的决心,也是一种从未经历过的情感——一种深深的依赖与渴望,似乎是他从未经历过的情感。只不过,这份情感无法被轻易定义,甚至于,他从未准备好去面对这份情感的源头。

随着女子的消失,四周的风雪再次凝固,空间瞬间变得静止而空旷,冥王依然孤身一人,站在原地,目光深邃,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沉思。他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时间似乎被冻结,空气中充满了刺骨的寒意。整个大地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冰雪覆盖,冻结了所有生命的气息,连微小的动静都无处可寻。

冥王依旧站立不动,目光凝视着女子消失的地方,神情空洞,仿佛一切都已失去意义。冰霜女子的身影早已消失,然而,她留下的冷冽气息和无形的威胁仍然在空气中游离。冥王深知,她的存在并未真正消失,而是深深刻入了这片土地的每一寸空间。尽管他无法再看到她,但那股冰冷的力量已经如烙印般刻在了他的心头。

冥王的思绪未被女子的消失所打扰,他依然陷入深深的沉思。如何打破这场诅咒,拯救村民们,这成了他眼下最为迫切的问题。女子提到的“丰收神”,冥王明白,这不仅仅是一个古老的传说,而是一个深深交织的恶性交易。为了丰收,村民们付出了血与命,最终成为祭品。这一切的背后,不只是信仰的堕落,更是某种无法挣脱的宿命。

冥王知道,要解除这份枷锁,单靠冥王之心的力量远远不够。力量、智慧、决心,冥王明白,所有的一切都必须结合,方能破解这场宿命。

冥王的目光依旧遥望着远处的空旷原野,思绪如同汹涌的潮水般翻涌。在这片冰雪覆盖的大地上,或许只有他,才能撕裂这层命运的束缚。然而,他清楚,这一路上,冥王之心的力量不仅不能保证他成功,甚至可能为他带来更深的灾难。唯一的办法,便是找到让村民们自觉觉醒的道路,让他们不再依赖任何神祇,甚至不再成为神祇的祭品。

正在冥王沉浸在沉重的思索时,付忠成走了过来。他看着冥王背影中的孤独与沉静,心中生出几许疑问,不禁开口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那个老人呢?他怎么突然消失了?我记得你说过他不是普通人,那是什么意思?”

冥王依旧没有转身,目光空洞地望向远方,低沉的声音缓缓传来:“她不过是披着村民皮囊的女子。”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让空气凝固的威压,“她的存在早已超出了你的理解。就像我一样。”

付忠成愣了一愣,看着冥王那不曾变动的模样,渐渐地,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沉默了片刻,他低声道:“我明白了。”虽然他说得轻描淡写,但眼中却闪过一丝犹疑,他似乎在消化冥王话中的深意,冥王的身份逐渐变得模糊而复杂。冥王并非他曾经想象的那样简单。

冥王忽然问道:“那个村民怎么样了?”

“哪个?”付忠成愣了一下。

“我们昨晚住在他家……”冥王淡淡答道,声音平静,却透出一股难以言明的责任感。他内心的情感,不仅仅来自冥王身份的使命感,还有一种无法逃避的责任。这种责任感,或许是对无辜者的拯救,亦或是对自己过往过错的赎罪。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找我吗?”那声音清晰而带着一丝困惑,“周围都被破坏成这样,怎么回事?还有,为什么我突然就躺在地上了?”

冥王转过身,目光扫过四周,这时他才意识到,刚才的对决不仅带来了沉重的心理冲击,也在这片村庄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地面上满是破碎的冰霜,空气中弥漫着未散去的寒气,甚至连村子周围的树木也因能量冲击而弯曲扭曲,几乎无法再挺立。

冥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那种情感交织着痛惜与深深的无奈。他一直为信念而战斗,然而他知道,每一次的力量释放,都会给周围的一切带来无法估量的伤害。这份破坏,是他所无法避免的,或许这就是命运的无情:为了达成某种目标,必须付出不可承受的代价。

村庄,曾是一个安静而和谐的地方,今天却变成了被冰雪吞噬的废墟。空地上弥漫着刺骨的寒气,冰雪覆盖了曾经的温暖景象,周围的一切仿佛在一瞬间冻结。曾经的房屋,如今不再是温馨的庇护所,木屋的屋顶被沉重的积雪压塌,断裂的屋梁上挂满了厚重的冰层,仿佛一夜之间变成了冰雕。破碎的玻璃窗户上,残余的蛛网已经被冰封,寒气从裂缝中渗透出来,仿佛一切都被这场暴风雪所吞噬,陷入了一片死寂。

地面上布满了碎裂的石砖和木板,四周的道路被厚厚的积雪覆盖,雪层中夹杂着不知从哪里散落的碎片,残留着暴力冲击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冷冽气息,每一阵寒风吹过,都带起地面上松散的冰雪和碎片,仿佛这一切都在向过往的平静告别,留下暴风雪过后的孤寂与冷酷。那股寒气似乎吞噬了所有生气,村庄的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一种冰冷的死寂,甚至连呼吸间的气息也变得沉重与凝滞。整个世界仿佛被无情的冰雪冻结,时间和空间都被彻底压迫。

更远处,村庄的几棵老树倒伏在地,树干裂开,暴露出内部被冻硬的木质。树枝上,仍然挂着冰雪的残留,随着寒风的吹拂,发出刺耳的嘎吱声,那声音仿佛在无声诉说着灾难的余波。它们曾是这片土地的见证者,而如今,却成为了冰封的废墟,仿佛失去了生命的痕迹,陷入了永恒的沉寂。

冥王的目光停留在一栋被摧毁的房屋前,房屋的墙壁已经完全崩塌,几乎只剩下倒塌的砖块和废墟,冰雪覆盖其上,留下了凌乱的痕迹。屋内的火炉早已熄火,屋里一片冷寂,连往日的温暖似乎都被这片冰雪冻结。寒冷的气息仿佛穿透了每一块瓦片,每一片碎木,残存的温度早已不见踪影。只有那难以言喻的冰冷感,在每一个角落游荡,像一把无形的刀,割裂着曾经的宁静。

“其他村民呢?”付忠成环顾四周,目光扫过空荡的村庄。他注意到这里只有他们三人,四周死寂,仿佛这一场可怕的变故已经吞噬了所有生命。

“他们都跑了。”那位村民低声回答,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慌乱,“看见了这一幕,吓得四散而逃。很多人边跑边喊‘老天爷发怒了’之类的话,我没听清楚,大家都慌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安与恐惧,显然这场灾难给了他深刻的心理冲击。

明成的目光定格在村民身上,眼神锐利如刀,透出一股凌厉的气场:“你为什么不害怕?”

村民的身体微微僵硬,眼神瞬间闪烁,仿佛被这句话逼得无法逃避。他下意识地低下头,似乎在回避明成那透彻的注视。过了一会儿,他才迟疑地开口,声音有些发抖:“我……我也害怕,但看见自己没受伤,就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他苦笑着低下头,挠了挠头,显得有些不自然,“不过,那场面真是太吓人了,连我自己都觉得像是做梦一样。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成的眼神没有放松,依然锐利,仿佛能够洞察村民心底的一切。他的目光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层层剖析着眼前人每一丝反应。村民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暴露了什么,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仿佛明成的视线已经看穿了他的所有心思。

村民轻轻叹了口气,略微低下头,仿佛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片刻后,他低声说道:“有什么事,咱们去我家再说吧。”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却又带着一种迫切的邀请,仿佛不想在这个充满压力的地方再多停留。付忠成轻轻点了点头,村民转身领着忠成父子朝自己家走去。他的步伐虽然匆忙,却也显得不安,像是背负着某种无法言说的负担,让他不得不急于离开这个冰冷、压抑的地方。

“你们回来了?怎么样?村长到底说了什么?”

门一响,村民的妻子便匆匆跑到门口,眼中充满了急切与不安。

“没什么特别的,空欢喜一场。”村民挤出一个勉强的笑,语气淡然,试图掩饰内心的焦虑。他的目光四下游移,仿佛不敢与妻子直视。“我还以为会有大事发生,结果不过是问问大家近况,没什么特别的。然后就散了……害得我连早饭都没吃——你留着了吗?”

“你不在家,我怎么敢吃?”妻子嗔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心疼和无奈。“等你回来都等到饭凉了,快进屋吧,我热了就吃,别站着了。”

她快速收拾着桌上的菜肴,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清脆响亮,在安静的屋内格外刺耳,仿佛每一声都拉长了沉默。

屋内的气氛逐渐沉寂。村民坐在木凳上,面对着坐在床边的忠成与明成父子。除了偶尔传来的厨房声,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沉默,仿佛一切都停滞了,只剩下几人之间的对话。

村民的指尖轻敲着膝盖,余光不断瞟向厨房。他压低声音,眼神藏着掩不住的急切:“你们到底看见什么了?能告诉我吗?小声点,我不想让她听见。”

明成抬起头,神情冷峻,眼神如寒刃一般直刺过来:“你得先答应,能百分百相信我说的每一句话。”

这话让村民一愣,眉头下意识地皱了起来。他沉默片刻,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语气中多了一分戒备:“你这么说,倒让我更担心你接下来要讲的内容了。”

他深吸一口气,语调略带颤抖,“但不管怎样,我还是想知道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明成的眼神依然不为所动,语气冷静且坚定:“我会告诉你真相,但你要做好准备,你可能不会相信,因为真相可能远比你想象的要可怕。”

村民的神情微微一紧,眼中闪过一丝焦虑:“我怎么不信?既然你说了实话,那我自然也得‘实事求是’地相信。你到底看见了什么?说清楚。”他的话语越来越急促,显然他内心的恐惧与好奇心在逐渐加剧。

明成没有立刻回答,屋内的氛围变得更加凝重。过了片刻,付忠成淡淡说道:“我已经见过太多我以前不敢相信的事了。”语气虽平淡,但不容质疑,仿佛他的每一句话都蕴含着无法回避的深重与警示。

明成缓缓开口,将他与女子的对决经过一一叙述给村民。他讲述了村民们沉眠的秘密,也毫不保留地揭示了自己真正的身份。每一个字仿佛都沉甸甸地压在空气中,让屋里的气氛逐渐变得压抑而沉默。虽然厨房里传来妻子忙碌的声音,但明成与村民之间的对话如同穿透了时空的阻隔,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仿佛随时都可能爆发。

村民听完后愣住了,久久未语。他的目光在屋内游移,仿佛在寻求某种合理的解释。他终于低下了头,神情严肃,眼中似乎浮现出那片曾被白雪覆盖的地面,回忆起那些似乎并不真实的片段。忠成和明成没有打扰他,静静地等待他消化这些震撼的真相。

片刻后,村民抬起头,目光复杂且深邃,语气变得沉稳,但依旧带着不解和不安:“那么——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们还能改变些什么?你说的那些事,真的能改变一切吗?当然,这不是我最关心的问题。”他顿了顿,仿佛做出了决定,“我现在想问的是,冥王是什么——哦!抱歉,失礼了,冥王是你的代号吗?还有那个能使法术的女子,她到底是什么人?她能操控冰雪,像神明一样,那你的能力又是什么?这些问题我得弄明白,才能理解你说的其他事。”

明成平静地看着村民,似乎能理解他此时的困惑和急切。他缓缓开口,语气柔和:“冥王不是代号,它是我体内的血脉,是我与生俱来的力量象征。事实上,我并不希望以这个身份为荣,相反,我一直在努力摆脱它的束缚,寻求一条既能帮助自己,也能帮助他人的道路。”他顿了顿,眼神凝重,“‘冥王之心’赋予我超凡的能力,但它与毁灭紧密相连。换句话说,我就是毁灭的化身。”

村民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明成的话语让他震撼,但他并未打断,而是静静聆听。

“那个女子,她并非单纯的法术师,她是‘丰收神’的代言人,或者说,她与‘丰收神’同属一个阵营。虽然这种说法你可能难以理解。”明成稍作停顿,语气变得更加耐心。

村民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渐渐明晰的理解。

“她借冰雪展现她的神力。我预料,她有能力瞬间将一片草原变成极寒雪地。”明成语气平静,却充满警告,“至于我的能力,它是一种操控极端能量的力量。虽然我能运用它,但我并不完全掌控它,甚至常常失控。”他轻轻叹息,语气间透出不自觉的自嘲。

村民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明悟,他点了点头,似乎理解了那股压迫的力量背后并非仅仅是毁灭,“我大概明白了——如果不按我以往的理解来说,你说的事情我完全相信。”他顿了顿,继续急切地问:“那么,那个女子,她是怎么影响我们村子的?我们所信奉的‘丰收神’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他究竟是什么人或事物?”

明成深深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一丝沉痛:“‘丰收神’是神,但他并不是某个人或某种事物。他们——‘丰收神’是一个团体,拥有各自的能力,通过这些能力控制着你们村子的丰收。”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更为严肃,“他们合作,让村子每年都能丰收,但这并不是无私的恩赐,而是取决于他们的心情。”

村民愣住了,显然无法理解:“如果他们能让村子每年丰收,那不挺好吗?”他依旧试图从实际角度去理解这一切,显然他还没有完全明白这其中的复杂性。

此时,付忠成静静地坐在一旁,眉头紧锁,眼神渐渐变得复杂。他没有发声,但手指无意识地紧握成拳,仿佛在强忍某种即将爆发的情绪。明成的话如重锤一般击打着他的内心,震动着他固守多年的信念,渐渐让他意识到,眼前的真相远比他想象的要沉重。

明成缓缓开口,目光冷静,语气低沉而凝重:“看似一切都很美好,但你知道,这个结果背后所付出的代价是什么吗?”

村民愣了一下,眉头紧锁,心中生出一丝无法言喻的不安:“是——”他犹豫了几秒,心中升起一股恐惧,“是什么特别糟糕的代价吗?”他试图不去正视心中逐渐成型的黑暗,但那种隐隐的恐惧感愈加浓烈。

明成没有急着回应,沉默片刻后,他的语气变得异常平静,甚至带着几分冷酷:“你已经有了猜测,但你还没完全猜到。你们村子的丰收,代价就是——‘丰收神’们会吸取村民的血液!这,正是你们口中的‘死病’的根源。”

村民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他瞪大了眼睛,眼中浮现出无法抑制的惊恐。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明成,仿佛在听到一个荒谬的谎言,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节泛白,仿佛要用这种方式将自己从这可怕的现实中挣脱。整个人像是被扯进了深渊,世界观瞬间崩塌,所有的信仰和依赖在一瞬间瓦解。他的思维乱作一团,不知为何要一直信奉这一切,却又在这血腥的交易中度过了所有的岁月。

村村民的呼吸急促,胸腔中的心跳似乎急速加快,眼神迷离,仿佛这一切的真相太过于沉重,让他一时无法承受。他低下头,双手微微颤抖,脸上浮现出无尽的愕然与无助,“那……如果真是这样……”他的声音颤抖,宛如被困在梦魇中的人,“我们一直活在这可怕的交易里,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他们控制了吗?”

付忠成听着这句话,心中涌起了复杂的情感。他看着村民眼中那迷茫与恐惧的神情,深知这个人正经历着一场深刻的冲击。那种震撼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撕裂了他对村子、对生活的认知。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割开了他原本坚信的一切。

付忠成深深叹了口气,低下头,目光转向明成,眼神中充满了无法言说的询问,似乎在默默地寻找更多的答案。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与痛苦,仿佛曾经作为父亲所拥有的理智与坚韧,正在这时遭遇撕裂。迷茫与痛苦交织成一股漩涡,吞噬了他的理智与信念。世界似乎在眼前崩塌,那些曾经支撑他生活的原则和信仰,在这一刻,彻底失去了意义。

村民低下头,眼神黯淡,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光芒。沉默笼罩着他,空气也变得异常沉重。片刻后,他的声音低沉而颤抖,几乎听不见:“那我们……到底该怎么做?如果我们真活在这血腥的交易里,那我们该怎么逃脱?”他的话语满含无助与崩溃,仿佛这问题本身就是他灵魂深处无法承受的沉重。

就在这时,屋内的寂静被一阵开门的声音打破。门猛地被推开,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村民的妻子急匆匆闯入,眼中充满了急切的焦虑,步伐匆忙,几乎没有停顿。她的目光迅速扫过屋内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明成身上,声音颤抖而急促:“你所说的都是真的?你怎么知道的?”

明成抬起头,目光如钢,平静中却透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决然:“这些真相,我是在今天凌晨去村民祭祀的地方才知道的……”他说完后没有回避,继续将祭祀地发生的一切详细叙述给他们听。每一个字都像是沉重的锤击,击打在屋内每个人的心头,带着无法逃避的震撼。

村民的妻子听完后,脸色迅速变得苍白,身体微微后退,仿佛失去了支撑,差点跌倒。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话,却无声无息。心中翻涌的恐惧和困惑让她无法承受——她一直以来信仰的一切,顷刻间在她眼前崩塌。她低下头,眼中闪烁着泪光,但却没有流泪,仿佛震撼的巨大冲击让她失去了反应的能力。

屋内再次陷入压抑的沉默,空气凝重,只有她急促的呼吸声回荡。她的内心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冲击波击中,所有曾经的依赖和信仰,在此刻纷纷崩塌。她无法理解,无法接受——曾经的所有生活,竟然只不过是一场深不可测的交易,一切不过是被操控的傀儡戏剧。

屋内再次陷入压抑的沉默,空气凝重,只有她急促的呼吸声回荡。她的内心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冲击波击中,曾经所有的依赖和信仰在这一刻完全崩塌。她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曾经的一切,竟然只是一场深不可测的交易,她和所有人不过是被操控的傀儡。

村民低下头,目光愈加迷茫和痛苦。思维仍然在混乱中挣扎,听到这些震撼的真相,他内心的矛盾愈加激烈。他紧紧握住手中的茶杯,指节泛白,似乎在寻求一丝安慰,但心中的裂痕像是被撕开了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终于,他低沉而沙哑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我……我该怎么相信你说的这些话?这些……这些是真的吗?我知道你说的有很多道理,但……”他的声音中夹杂着不敢面对的恐惧。他的信仰与生活在明成的揭露下完全崩塌,那种冲击让他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付忠成一直在旁静静观察着这一切。他的眼神虽然平静,但内心却翻涌着不言而喻的痛苦。听着村民的困惑与迷茫,他深深叹了口气,知道这些话语所带来的震动已远远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付忠成站起身,缓缓走向村民,语气低沉而坚定:“你听到的这些,是真的。我儿子说的都是真的,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这些都是真实的。”他的声音毫不动摇,虽然内心仍然翻涌着波澜,但作为父亲,他的眼神里透出了无言的坚定,那是一种在这场痛苦背后,支撑他一直走下去的力量。

村民的妻子听到付忠成的话,愣了一下,似乎从他那深沉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一丝力量。她站在门口,缓缓低下头,双手紧握,眉宇间的沉重感愈加明显。她看向自己的丈夫,声音低低地说:“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的生活一直都在被操控着,甚至……连丰收,都是建立在被吸血之上……”她的声音带着轻微的哽咽,但依然压抑着那股难以言喻的情感,“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村民的眼神充满了错愕与无助,他低头沉默了许久,思绪纷乱。他的内心依旧在挣扎,既想相信,又不敢接受。“对啊!儿子……”他的声音颤抖,眼神中的复杂情绪未曾平息,“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们摆脱这种处境?我们能不能改变这一切?”

付忠成看着村民那迷茫而痛苦的表情,心中不由得一阵复杂的痛楚。作为一个普通人,他深知自己无法应对眼前的巨大力量和神灵的操控。内心的无力感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他心头,仿佛在一瞬间,他被迫面对一个他无法逃避的现实。“我们能做的,实在太少。”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无奈与无助,“唯一能依靠的,只有明成了。他是冥王,或许他能带给我们希望,带给你们脱离这一切的机会。”

明成的目光从村民的身上移开,短暂的沉默后,他转向三人,神情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秘。“你们知道这一切的矛盾点在哪里吗?”

村民愣了一下,急忙凑近明成,眼中满是疑惑与渴望:“在哪里?告诉我。”

明成微微一笑,目光透过窗外的风景,定格在三人身上,声音低沉而有力:“现在的村民们,已经无法完全摆脱‘丰收神’的束缚。但这些神灵会吸取村民们的血液,直到他们死亡。这个过程是渐进且残酷的。”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看到三人似懂非懂的表情,他继续说道:“要想真正打败‘丰收神’,我们必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村民们摆脱他们的控制,让他们能够自力更生。”

村民深吸一口气,眉头紧锁,显得有些犹豫:“这件事……可以做到,但……”他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不确定,仿佛仍然无法完全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明成没有立即回应,而是站起身,走到窗前,目光遥望远方。片刻后,他转身,眼神坚定而笃定:“你担心的,是天气吧?我明白,村民们并不是因为懒惰而被‘丰收神’控制,而是害怕天公不作美,引发自然灾害,糟蹋庄稼,最终颗粒无收。”

他回身面对三人,语气带着一丝理解与决绝,“但这正是我想帮助你们解决的问题,或许是我唯一能为你们做到的。最后,你们能否摆脱‘丰收神’的‘馈赠’,还得看你们自己。”

付忠成紧张地靠得更近,眼中带着急切的期待,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明成,仿佛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你准备怎么做?”

明成的语气变得更加低沉,充满自信:“我会让他们无条件地帮助你们稳定天气的因素。”他停顿了一下,眉头微挑,似乎在思考如何表达,“虽然我不能完全确定自己是否能做到,但我会尽我所能。”

他的语气充满了挑战与决心,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村民的妻子看着明成,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担忧,她轻轻开口,声音颤抖:“那……他们会接受吗?”她的眼神中充满无言的恐惧,显然她知道一切决策的背后,可能伴随着巨大的风险和代价。

明成轻轻一笑,眼中透露出一种无畏的冷静,微微挑眉:“我会去试试。如果他们不同意,我会强迫他们接受,无论后果如何。”

说完,他迈步朝屋门走去,步伐坚定而沉着,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后果的准备。

屋内的三人静静地看着明成的背影,心情复杂,眼中既有不舍,也有期待。他们清楚,这不仅仅是一个决定,更是一次充满不确定性和危险的冒险,但此刻,面对无数未知的困境,他们别无选择,只能将所有希望寄托在明成身上。而明成的心中,泛起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是决心?是恐惧?或许,两者都有。

明成凭借着记忆再次来到祭祀的地方。这里依旧是那样的寒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清的压抑气息。四周的岩石古老而粗糙,仿佛在沉默中积淀了数百年,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腐朽的味道。祭祀地依然阴森,周围的树木弯曲成怪异的形状,枝条交错,像是张开了扭曲的手臂,似乎在低语,像是在监视着每一个闯入者。偶尔有冷风从悬崖边吹过,带着一股湿冷的气息,发出凄厉的呼啸声。

明成没有停下脚步,朝着悬崖边走去,那是祭祀地最深处,曾经被无数人默默献祭的地方。然而,当他走到悬崖边时,一阵年迈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死寂,止住了他的脚步:“你好啊!年轻人,你这么着急去见他们吗?”

明成警觉地转身,目光锐利,身形紧绷。他看见自己来时的路口处,突然出现了一位老人,一位他从未见过的老人。老人穿着破旧的长袍,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但那双深邃的眼睛却闪烁着一种难以捉摸的光。

“你不要怕,我不是被制造出来的。我和你一样,是长生不老的。”老人和蔼可亲地笑着对明成说道,“哦~不,我说错了,应该是我怕你才对,你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将我消灭,因为你可是冥王啊!”

明成眉头紧蹙,保持警惕,声音冷冷地问:“那你是谁?你为什么知道我的身份?我从未见过你!”

虽然语气中带着怀疑,但明成并没有完全接受自己是冥王的身份。他依旧对自己真实的过去保持着疑问,似乎并不准备轻易承认。

“我是谁并不重要,”老人轻轻挥手,目光落在那片已经枯黄的树叶上,他弯下腰,随意捡起它,细细观察着它的纹理,“但我和你都有相同的归宿——冥界。”他顿了顿,神情变得有些深沉,“秋叶落尽春又生。冥王,你可知道长生不老的烦恼是什么吗?”

明成的目光犀利,依旧不动声色:“你到底要说什么?”他谨慎地面对着老人,“不要这么啰嗦!”

老人轻轻一笑,脸上依旧挂着那种似有深意的微笑。他把树叶捏在掌心,突然,树叶瞬间化作一片灰烬,轻轻散落在空中。“你还没有回答我,长生不老的烦恼是什么?”老人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在这片安静的祭祀地回荡。

“我还没经历过长生不老,我怎么会有那种烦恼呢?”明成语气平淡,但目光却始终不离老人,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老人的每一个举动,想要从中寻找蛛丝马迹。

“呦!你忘了自己——哦~对了!你被阎罗王尘封了记忆,所以你不记得自己的所作所为了。”老人笑了笑,仿佛对明成的迷茫感到些许的同情,“你可是冥王!三界中的强者,九族中的起源之一!”

“我可没时间和你闲聊,”明成的脸色微微一沉,声音冷冽,“我也不相信你说的话。”他将老人话语中的荒诞一概而过,目光坚定,毫不动摇。

“不,你会相信的,因为——”老人突然神情变得神秘,脸上浮现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他身形一晃,刹那间化为一道烟雾,猛地向明成扑来:“我会帮你想起来的!”

明成迅速后退,但身体却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周围的空气变得浓重,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迷雾。老人的声音在迷雾中回荡,愈发模糊而遥远。明成感觉到头脑一阵昏沉,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他的身体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控制,瞬间陷入了昏睡……

一片浓雾弥漫,四周的空气沉浸在一种神秘的氛围中,仿佛时间的流逝被这片迷雾凝固。尘封多年的记忆如同一扇古老的石门缓缓开启,释放出那些被遗忘的碎片。绿洲如海,生机勃勃,却被岁月无情地困住。大地沉睡,万物仿佛都被冻结在这一刻。高远的天空中,烈阳如火,灼热的光芒洒在大地上,将一切都染成金色。阳光穿透厚重的云层,唤醒了这片古老的大陆,仿佛重生一般。

这片古老的土地,如同一位沉睡的巨人,怀抱着历史的尘土与遗梦,安静地等待命运的指引。每一片飘落的叶子,每一阵微风,都像是远古时代的回响,穿越时空在这片神秘的天地间回荡。

在这片远古的土地上,两个身影悄然隐匿在一棵参天古树的阴影下。四周是苍老的树木和积满岁月痕迹的岩石,树枝交错,像一双苍老的手掌,紧紧护卫着这片孤立的世界。空气古老而沉重,仿佛每一丝呼吸都在回响着千年未曾消散的灵魂。两人低声交谈,话语中充满了智慧的沉淀和远古的秘密。他们的身影在斑驳的阳光下若隐若现,仿佛是时间本身的见证者,静静守望着这片久远的大陆。

“事情办得如何了,冥王?”一位身穿黑袍的中年人轻声问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在你的领导下,我们的种族该已经稳固下来吧?”他眼中隐约透出一丝急切,“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冥王微微低头,沉声答道:“启禀阎王,死神与暗神的关系已趋于和解,他们愿意相互配合。”

“他们之间能有什么矛盾?”中年人冷笑一声,“那些不过是些小打小闹罢了。”他脸上已经布满了几道细小的皱纹,岁月的痕迹在他脸上逐渐清晰。

冥王略微皱眉,语气依旧冷静:“他们之间的仇恨,是由契约者之间的敌对关系引发的。死神与暗神的契约者所在的王国互为敌国。”

“原来如此……”阎王长长叹了口气,抬头望向那片如火的阳光,空气中逐渐升腾起一股热浪。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这片灼热的天空,看向遥远的过去,“那就是我的疏忽了。”

冥王的目光与阎王相交,深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既然他们已经愿意携手合作,你是否告知过他们,过去的恩怨已经不再重要?”

阎王没有立即回答,目光在空中游移,像是在思考。片刻后,他才缓缓开口:“是的,我已经告诉过他们。那些旧日的仇恨,已经不值一提。”

冥王微微皱眉,声音低沉:“你确定他们真的能忘记?”

“有些事情,不必再提。”阎王轻描淡写地答道,眼中透出一丝历经沧桑的冷静。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冥王的视线随之投向天空。几只大雁从高空掠过,留下淡淡的痕迹,划破了这片空旷的寂静,仿佛是远古灵魂的低语。

阎王转过头,目光如深潭一般,似乎能够洞悉一切。“这件事急不得。死神和暗神的契约者,昨天才刚刚被我选定,而你,冥王,是一周前便已选定。让他们慢慢适应,时间不会急于一时。”

冥王顿时感到一阵疑惑,他微微前倾,眼神中充满了探寻:“那我的契约者,究竟是谁?他的身份是什么?”

阎王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笑意,随即他语气低沉:“如你所见,一个十多岁的少年。我与他的母亲交换了他的灵魂,用粮食的承诺换取了她的同意。”阎王顿了顿,眼神凝重,“你现在问,应该是因为死神与暗神的契约者让你想起了这个问题吧?”

冥王微微点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情绪。他继续追问:“她为什么会同意?我指的是,我契约者的母亲。”

阎王的脸色渐渐凝重,他沉默片刻,才低声道:“因为你的契约者是具尸体。我从他的母亲那里夺走了他,破坏了她所在村落的风俗——死人必须下葬。为了让她同意,我以每月粮食供给作为交换。”阎王的话语里有些许无奈,“你知道吗,你就是那样被交换的。”

冥王的内心一阵复杂,听到“饿死”这两个字,他的心头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痛楚。虽然不完全理解“饿死”的含义,他还是忍不住低声问:“那我为什么会附身在死人身上?是因为我很特殊吗?”

阎王凝视着冥王,眼中掠过一丝深沉与欣慰:“是的,你在我们种族中确实特殊。你的能力,不仅巩固了我们种族的力量,也为我们带来了生存的保障。没有你,我们的未来会变得更加不确定。”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

冥王依然感到些许迷茫,但还是点了点头。似乎有些事情他逐渐明白了,但又似乎未能完全理解。

阎王的目光转向远方,沉默片刻后问道:“那么,死神和暗神呢?他们的契约者还没回来吗?”

“他们各自回去了,说是想最后一次见一见家人,然后再与他们永别。”冥王答道,语气中有些许疲惫。

“嗯,那就等他们回来吧。”阎王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期待。

冥王猛然睁开眼睛,头痛如裂,仿佛整个世界在眼前摇晃。他努力忍住眩晕,强行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依然熟悉,然而那个曾经陌生的面孔早已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他冥王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四肢仿佛被灌满了铅,沉重得令人窒息。身体的疲惫感像千斤重担压在他的肩上,每一步都沉重无比。大脑一片空白,眩晕感几乎令他失去意识,但他仍然知道,有些事情必须完成,他不能停下。

他深吸一口气,稳住步伐,朝悬崖边缘走去。破晓的阳光洒在大地上,天空湛蓝如洗,温暖的光辉驱散了夜的寒冷,映照在他身上,却没有一丝安慰。即便置身荒野,这束光也显得异常耀眼,像是唯一的指引,强烈而不可抗拒。

站在悬崖的边缘,冥王低头俯视。下面是一条清澈的溪流,水面上泛起层层波光,白色的浪花撞击着岩石,发出清脆的回响。溪水奔腾而下,如生命的象征,迅猛且自由地蜿蜒,带着不容抵挡的力量。

冥王不假思索地跃下悬崖,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犹如流星划破夜空,带着无法抑制的力量,快速坠入深渊。空气在他身边震荡,风声呼啸,他的身体被重力拉扯得难以控制。就在瞬间,他的精神集中如同电光石火般明晰,仿佛不再受重力的束缚,所有的束缚在一瞬间被剥离。寒风迎面而来,冷冽刺骨,像是一片即将飘落的枯叶,在空中翩翩起舞。冥王的身姿如同精灵般优雅,轻盈地在空中滑行,直到他缓缓降落在草地上。

然而,眼前的景象与他记忆中的截然不同。远处,那两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依旧屹立,但它们之间的距离比他记忆中更为广阔,仿佛两者之间可以并排行走。溪水依旧汩汩流淌,水面反射着阳光的金光,每一滴水珠仿佛都在低语,讲述着古老的传说,带着久远的记忆。

冥王环顾四周,心中升起疑惑。这片景象既陌生又熟悉。辽阔的草原没有尽头,翠绿的草丛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低语着千年未曾说出的秘密。植物在此生长得异常旺盛,远离了尘世的喧嚣,犹如一片未经污染的净土。空气中弥漫着花香,偶尔有蝴蝶翩翩飞舞,穿梭在花丛之间,画面如诗如画。草地上的蚯蚓悄悄钻动,似乎为这片大地贡献着无声的力量。

曾经的桥梁、宫殿和辉煌的建筑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这片原始荒野的面貌。冥王停下脚步,凝视着眼前的景象。整个世界仿佛回到了最初的模样,所有的历史痕迹都被风化,唯有这片静谧的大地安静地伫立。

““他们到底去哪儿了?”冥王心中生出疑惑,低声自语。他的目光凝视着前方,四周的景象让他不禁感到困惑,仿佛所有的线索都消失殆尽。“难道他们已经放弃了对这里的控制?”冥王暗自思索,感觉自己像一个迷失的猎人,失去了目标的方向。

忽然,他停下脚步,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随即迅速做出一个蹬跳动作。身体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驱动,猛然升起,突破了重力的束缚,飞升至祭祀地的上方。从高空俯瞰,冥王感受到一种沉重的压迫感,仿佛整个天地都在默默注视着他。他的目光穿透层层树木,仿佛在寻找那个早已被遗忘的真相。

冥王微微一笑,随即做出一个优雅的旋转,身形轻盈如风,最终轻柔地回到起始点。脚下的草地微微晃动,仿佛在回应他内心的波动。虽然回到了原点,但冥王知道,自己依然未能触及真相。他转身,迈步向村庄走去,在前行的路上,心中思索着另一种可能性。

“出事了!不好了!村民失踪了!”一名村民急匆匆地冲进屋内,声音带着明显的惊慌,“我去过几家邻居的家,结果一个人都不见,门也都敞开着!”

付忠成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醒,猛地从床上坐起,眼中闪过一丝警觉和疑惑。“他们会去哪儿?你有什么线索吗?”

那村民脸色惨白,几乎有些失魂落魄,“没有,完全没有!我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他的语气中透露着深深的无助。

付忠成心中一阵疑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念头,随即又迅速否定。“他们……会不会是去赶集了?”他自言自语道。说到一半,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不对,门没有关,说明肯定有什么不对劲!”他的话语愈加急促,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真是奇怪。”村民的妻子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站在不远处,低声说道,“或许我们该等明成回来了,他或许能发现什么。”

“你怎么确定他能找到线索?”村民皱起眉,转身看着妻子,语气里充满了疑惑,“你才认识他五天。”

妻子深深望着丈夫,眼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因为……我或许知道冥王到底是谁了。”

这一句话如同扔进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两人的惊讶。村民和付忠成对视了一眼,眼中充满了疑问,静静等待她的解释。

“小时候,奶奶常常给我讲冥界的故事。”她的声音变得低沉,仿佛回到了过去,“她说冥界藏在地底,既遥远又近在咫尺。冥王,是冥界的神祇。传说如果是真的,那他将是无比强大的冥神!”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远远地望向窗外,仿佛回忆起了什么,“当他自称冥王时,我猛然意识到,这一切就像是从前曾经听过的故事的片段。我的疑惑瞬间消失——他真的是冥王,而我们,或许真的在被‘鬼’控制……”

“‘鬼’?”村民愣了一下,显然难以理解,“那是什么身份?”

“‘鬼’是那些拥有特殊能力的恶人。我们这些普通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而冥神,就是专门追捕这些‘鬼’的力量。”她的声音坚定,带着一种无可置疑的信念,“这些‘鬼’控制了我们,导致了这场奇怪的失踪事件。”

“这些‘鬼’?你是说,这种事情真的存在?”村民显然仍旧难以相信。

“是的,冥神不止一个。”妻子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与决心,“你小时候没听过这些故事吗?我们一直听着这些传说长大,但从未真正理解它们。冥神的存在一直充满了神秘感,我曾把它当作仅仅是儿童的鬼故事,可如今我明白了——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的语气变得更加急切,仿佛一个被突然唤醒的人,“这些鬼故事并不是空穴来风!冥王,他的出现,和这些事件息息相关!我们现在经历的,不是疾病,而是‘鬼’在控制我们,试图让我们丧命!”

村民愣住了,心头一片混乱,“那么……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冥王到底是为了什么出现在我们身边?他到底能带来什么?”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也没理由不相信你。”村民沉默片刻,终于开口。他的声音低沉,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那我们就等明成回来吧,他一定知道该怎么做。”付忠成说完,深深看了眼大门,眼神中藏不住的不安仍旧萦绕在心头。“他,或许会有答案。”

不久后,屋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是带着焦虑和急切的声音:“开门!我是明成!我有新线索了!”

村民听到声音,猛地站起,神情紧张,快速跑到门前,毫不犹豫地将门打开。

“你,有什么新线索?”村民的声音低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一切看似寻常,心头却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他们全都不见了!”明成脸上满是焦虑和愤怒,他带着村民走进房间,“他们一瞬间就消失了!”

“具体怎么回事?能不能详细说说?”村民的妻子已经端着一碗清水,轻轻放在床头桌上,脸色有些苍白,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扰。

明成深吸一口气,语气沉重,“前面我曾经说过,跳下悬崖之后发现了他们的踪迹。这次我再次跳下悬崖,结果一切恢复了原样,空间完全消失了。用几天的时间,把整个虚拟的空间都搬走了。”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村民和妻子身上,“我知道这听起来很难理解,但这真的发生了。”

村民的妻子微微皱眉,语气带着一丝困惑,“你能不能打个比方,让我们更容易明白?”

明成深吸一口气,语气显得愈加沉重,“假如我是个普通人,用几天的时间就能把一座大山搬走。那么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八个普通人用七天不到的时候把一座座巨山给搬走了!”

妻子低声道:“你是说……他们拥有足以改变空间的力量?”

“我猜测,他们不仅仅是八个人。背后应该有更大的组织,或者说,这是一股庞大的力量。”明成的眼神变得深邃,话锋一转,他直视着村民,冷静而决绝,“你们村里,是否有人失踪?”

村民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几乎是大喊出声,“有!我刚刚还在说这件事呢!你突然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

“你出去过吗?看到了什么?”明成的目光锋利,像是迫切想要从村民口中得到关键的线索。

“坐下说,大家坐下说。”村民的妻子忽然轻声叫道,她的语气过于轻松,仿佛想要在这种压抑的氛围中找回一点安慰,她试图用这种言辞打破沉闷,“我们坐下来整合一下线索,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解答。——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明成你。”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点勉强的笑意,仿佛这次聚在一起能解决一切难题,然而眼中的疲惫却显而易见。

村民低头开始讲述他当天外出时的异常情况,明成也开始详细说起他在祭祀地所见的一切。

“你是怀疑村民失踪与他们搬家有关?”村民稍微坐正,疑惑地问道,脸上的神色显得更加紧绷,“如果真是这样,我也有同感。”

明成点了点头,眼神深邃,“现在无法确定,但目前能想到的,村民失踪的原因似乎和这个有关。我得亲自去村里再看看,试着寻找更多线索。”

“我和你一起。”付忠成在旁边沉默了一会儿,声音严肃。他顿了顿,紧接着补充,“这些事我也不能坐视不管。”

“我也跟你们一起。”村民的妻子低声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我还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背后操控着这一切。”

明成犹豫了片刻,眼中掠过一丝不安,他看向他们,目光变得更加警觉。

村民突然叫道:“干脆我们都出去!难道你们打算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吗?”他的声音虽高亢,却带着一丝无奈和焦虑,仿佛他已经完全被这无形的危机笼罩,无法回头。

“好,大家一起出去。但一定要跟着我走,千万不要走散。发现任何异常情况,不管多小,都要大声叫出来,不要单独行动。”明成语气坚定,眼中闪烁着一种不容质疑的决心。

村民立刻响应,语气中掩不住一丝自嘲,“好,好,‘队长’!听你的,我们就走吧。”他笑了笑,可是那笑容中却无丝毫轻松,反而带着几分苍白和无奈。

村民和妻子兴高采烈地走出了屋门,他们的步伐有些急促,但其中的兴奋却显得有些过于不自然,仿佛是某种最后的挣扎,最后一次试图让这段不安的时光显得正常一些。而他们的欢声笑语,在明成和付忠成的耳中,却像是预示着某种无法避免的结局,仿佛他们已经踏上了一条没有回头路的道路。

付忠成紧随其后,默默观察着他们的背影。尽管表面上显得镇定,但他心中却升起了隐隐的不安,仿佛在这一刻,他能够感受到那不知名的恐惧悄然降临。他的目光落在明成身上,看到他那坚定而警觉的表情,心中不由得一沉——一切,似乎都在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随着村民的指引,明成他们来到了一处消失村民的房屋前。房屋坐落在一片略显凌乱的小院子里,院子里的土路已经被岁月侵蚀,裸露的砖块上布满了青苔。小院一侧,有一棵老槐树,枝叶繁茂,遮住了大半的阳光,留下斑驳的树影。院子里种着几株不起眼的蔬菜,几朵小花也悄然开放,虽然看上去一切平凡无奇。

房子本身是一座典型的乡村二层小楼,外墙上的灰色涂料早已剥落,露出斑驳的木质结构。窗户上悬挂着破旧的窗帘,微风吹过时,窗帘轻轻摆动,仿佛在诉说着无声的历史。门口的台阶上堆放着几块散乱的石板,给这座古老的房屋增添了几分沉默的氛围。

明成远远看到,房屋的外门大敞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寻常的寂静。他没有多想,坚定地朝房门走去,脚步没有一丝犹豫。其他三人紧跟其后,虽然显得有些犹豫,但也都不敢停下。

走进房屋,明成首先进入客厅。眼前的景象让他微微皱眉:屋内的陈设几乎一切如常——

客厅里,一套灰色布艺沙发依旧摆放在窗边,沙发的表面上没有灰尘,只有几条细小的褶皱,显然不久前有人坐过。茶几上摆着几本翻开了的杂志,旁边有一盏台灯,灯光微弱,似乎还未熄灭。墙角的摆钟指针静止在某个时间点,光线从窗外洒进,洒在这些熟悉的物品上,营造出一种错落的温暖感。然而,这一切的宁静又透着不对劲的空虚。

村民站在门口,紧张地观察着屋里的每个角落。“一切看起来正常,但又有些不对。”他的声音低沉,眼神四处张望,仿佛在寻找某个自己也无法明言的答案。

明成没有理会他,转身走向厨房。厨房的情景与客厅几乎一样——一切都显得平常:木质的餐桌上有几碗没洗的碗,桌面上放着半个切开的面包,旁边还有一块沾着食物渍的餐巾纸。煤气灶旁的一口铁锅看上去曾经被用过,锅底有些油渍,却并不脏乱。厨房的窗户上挂着几条稍显旧但清洁的窗帘,窗外的景色和院子一模一样。

厨房里,唯一的异常或许就是冰箱门略微开启,里面的灯还亮着,像是刚刚被打开过,却没有人去关上。

村民的妻子低声道:“这里看上去并没有人离开太久。”她的语气有些犹豫,显然也在感受着这份空无与压抑。

付忠成走到厨房门口,盯着台面上那块剩余的面包。“没有什么迹象表明有人匆忙离开。”他低声说,眼神依然不放心地扫视着四周。

明成没有停留,继续走向厕所。厕所的门轻轻一推,里面一切如常。洗手池旁有一条干净的毛巾挂着,马桶上的盖子已经合上,几瓶洗浴用品摆放在架子上,井井有条。唯一的异常是马桶旁的一只掉落的牙刷,仿佛在某个瞬间被遗弃,却又没有迹象表明有人刚刚离开。

回到客厅,明成轻轻推开旁边的杂货间的门。这里同样没有什么异常,堆放着一些锄头、扫帚以及破旧的木箱,墙角有些小工具似乎还被人使用过,整齐地放着,屋内的一切都在刻意表现出一种“曾经有过生活”的痕迹。

村民站在一旁,心不在焉地看着屋里的摆设。“为什么就突然不见了呢?所有东西都还在,仿佛一切就停在了某一时刻。”他的声音显得有些失落,难掩心中的困惑。

明成扫了一眼房屋里的每个角落,心中依然有疑惑。虽然一切看似如常,但那股无法忽视的空洞感却让他心里生出不安。最后,他转过身,望向村民和村民的妻子:“看来,失踪的村民并不是简单的离开。我们得去二楼看看,或许能找到什么线索。”

村民和妻子点了点头,虽然他们的脸上看不出太多变化,但明成能从他们眼中察觉到深深的不安。

明成带领着其他人走上了楼梯,楼梯虽然显得有些陈旧,但并不破旧,木质的扶手仍然坚固,只是表面有些二楼的布局并不复杂,三间房间一字排开,正中是洗手间。明成推开第一间房门,进入了其中一个房间。

房间的布置让他微微皱眉——它并不显得奢华,却有一种独特的温暖感。床上铺着厚实的毛毯,虽然有些陈旧,但被子却整理得非常整齐。床头柜上放着一本翻开的书,书页被轻轻翻动过,书签夹在其中一页,仿佛曾有人在这里阅读。靠近窗边的书桌上摆放着几支笔和一个简单的台灯,桌子上还有几张未填写的信纸,似乎有很多未完成的事等待着它们的主人。墙角的一只小型衣柜静静地立着,门稍微打开,里面挂着几件普通的衣服,整洁却带着一丝冷清。

村民打开了第二个房间的门,他站在门口观察着房间里的陈设。“这看上去还很正常,”他说道,声音里却掩饰不住一丝颤抖,“一切都仿佛突然间被抛下。”但他并不敢进去。

付明成走到村民的身旁,村民立即让步,他知道对这里的一切都是无知的。付明成走了进去,这里的气氛完全不同——它显得更为简朴,布置也更加简单。床是木制的,床单上布满了褶皱,似乎长时间没人整理过。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空的茶杯,桌面上有一些零散的文具,显得有些凌乱。房间的角落里放着一把椅子,椅背略微倾斜,仿佛刚才有人坐过。墙上挂着几幅风景画,但它们的色彩已经褪色,线条模糊不清,看起来有些久远。

“这个房间看上去有些古怪。”村民妻子站在门口,低声说道,她的目光在房间四处扫过,“一切都好像被中途打断,留下了些许凌乱。”

明成点了点头,转身走向第三间房。房间的门轻轻开启,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微微吃惊。这里布置得与前两间房截然不同,仿佛是为某个短期的客人特意准备的客房。床上铺着一层整洁的床单,床头摆放着一个小巧的瓷花瓶,花瓶里插着几朵干花,尽管干枯,却依然保留着一丝生气。床头柜上放着一块复古的时钟,时针和分针静止在某个特定的时刻,钟摆微微晃动,发出轻微的滴答声,仿佛时光在这一刻停滞。墙上的几幅油画呈现出一种久远的色彩,虽然画面已经模糊不清,但色彩依旧鲜艳,像是某个熟悉而遥远的记忆。房间的另一侧是一个小巧的书架,书架上零散地摆着几本书,随意的排列让人感受到某种随性和不拘一格。窗帘紧闭,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房间,带来一缕微弱而温暖的光线,照亮了这个看似宁静、却让人有些不安的空间。

付忠成走了进来,环顾四周,目光最后停留在窗帘上。“这里不像其他房间那么空洞。”他低声说道,“看得出,这里曾经有人在住,甚至可能是最近。”

明成没作声,目光却已被房间角落的一块木板吸引。那块木板略微松动,边缘有些翘起,仿佛被人为地掀开过。他走近几步,蹲下身,仔细观察。木板下方隐约可见一个小洞口,洞口的边缘不规则,像是被某种力量撬开过,周围的木板弯曲变形,显得非常不自然。洞口并不大,足以让一个成年人蜷身通过,但也并不显得很深,仿佛通向某个看不见的地方。

“这是什么地方?”村民皱着眉头,走到明成身边,低头看着洞口,“它通向哪里?”

明成伸手试探性地伸向洞口,想用手指探入,但即使如此,他也触碰不到洞口的尽头。黑漆漆的洞内透出一股令人不安的寒气,似乎有什么东西深藏其中,无法被看见。他的心中涌上一阵难言的压迫感,仿佛洞口背后有什么无法触及的秘密。

“能进去吗?”村民妻子皱着眉,低声问道,她的声音透着一丝不安,眼睛紧紧盯着那个深不见底的洞口。

“暂时不行。”明成摇了摇头,声音低沉且果断,“我们不知道它通向何处,也无法确定里面的情况。贸然进入可能会有危险。”

村民焦虑地看了看四周,似乎有些不理解。“那我们该怎么办?”

“最保守的办法是去其他失踪村民的家。”明成看着洞口,似乎在考虑着更深层的含义,“我们如果继续找到相似的线索,或许就能拼凑出真相。也许我们还能再次遇到这个洞口,或是其他新的发现,直到一切有了头绪。”

其他三人默默点头,似乎理解了明成的决定。没有再多说什么,他们一一离开了房间,走下楼。付忠成走在最后,走到大门前时,他轻轻关上了门,仿佛这扇门承载着某种未解的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