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亦墨突然沉默了。
关于这个问题，他不想提及。
金果果突然想到了什么，她问他：“你是不是当时就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世？”
除了这个，她想不出其它的原因了。
虞亦墨终于有一丝丝表情，痛苦转瞬即逝，快到金果果还来不及察觉，他就已经恢复到面无表情了。
他依然沉默着，没有吭声。
没有吭声就是默认了。
金果果倍感无力，她气馁的往后一倒，脱力的靠着床头。
她此时的心情很复杂，复杂到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
原来如此。
原来这就是他突然性情大变的原因。
她就说嘛。
以他的个性，就算再不喜欢再不待见她，只要他们之间发生过肌肤之亲，他都会负责的。
他从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是吗？
金果果在心里反问过自己以后，忍不住苦涩一笑，她问：“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他知不知道，她其实当时是有点儿恨他的。
虽然只有一点点。
“没有必要。”一个人痛苦就够了……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正好将她苦涩的笑容尽收眼底。
微微一愣，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解释，缓缓的收回了视线。
金果果神色哀伤的闭上眼睛，她又有什么资格去问他？
她自己在得知真相以后，不也自私的选择什么也不说。
不，这件事不说不怪她自私，而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和发生的事情，让人羞愧。
她羞于启齿。
更怕爷爷会用恶心的目光来看待她。
“其实，我有很多话，想要和你说……”她眼皮动了动，挣扎一番之后，终于鼓起勇气睁开眼睛看向虞亦墨。
虞亦墨却是脸色一变：“如果是该说的，你说我就听，如果是不该说的，就不用说了。”
“……”闻言，金果果本来是想问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都没说得出来了。
她本来是想问他，在得知真相之前，他到底是怎么看待她的？
她在他心目中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可偏偏，她想要问的这些都是他话里指的“不该说的”。
是啊。
现如今他们两个的关系摆在这里了，不该说的就不能再说了。
“……那十亿……”她想了想，赶紧转移了话题，她不想他看轻自己的同时，也是急于掩盖自己的心思，才将话题引开：“听说，你又为了我花了十亿？”
提到这十亿的时候，她才想起被虞亦墨遣散的一些佣人。
心里立马担忧起来。
莫非向她们打听事情，她们都毫无保留的告诉莫非了。
要是她们把她和虞亦墨的关系泄露出去了怎么办？
“生命远比钱财重要。”虞亦墨看出她有心事，但他不敢多问。
他怕他忍不住一问，她就会忍不住的说一些胡话，而他不敢保证他听了不该听的话以后，还能不能张现在这种故作镇定下去。
金果果收起漂浮不定的心思，看着虞亦墨之时，神色都有些慌张：“你说，要是以前在这里工作的佣人把我们的事情出去乱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