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想找杯水喝,恰前方人来高的杯塔已经倒满了香槟,有服务员端着托盘往这边走过,她礼貌的跟他要了一杯,侧身闪进角落一饮而尽,酸酸涩涩的,感觉很好,她又跟服务员要了一杯。
两杯下肚,她看头顶上的宫廷吊灯都闪着重影。
她心下暗叹,这酒的后劲真大,才那么点点,就让她微醉了。
不过这种感觉很好,飘飘然。
就是有点躁热。
她伸出微凉的手摸了摸脸,有点烫,心想着如果出去吹吹风就好了,这么想着,便一踉一跄的往门外走。
秋风徐徐,月朗星稀。
厅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欢声笑语。
徐慕容坐在花坛边上,眯起眼瞧着,嘟囔了一句“虚情假义。”
她觉得那个被围在人群里的女人很扎瞎,她顶着耀眼的光环,美的不可方物。
这样的人物就像是头顶众星拱绕的一弯新月。
怕这世间也只有那个男人能与她并肩的吧。
她嗤笑自已,不自量力,痴心妄想。
没意思,真是没意思。
她甩了甩头,驱散一些烦躁,摇摇晃晃地走出后海景园的大门,随意往右侧的大路漫无目的走着。
她原本心烦意乱,在这样吹着风走走,让她舒服了不少。
正当她走得尽兴时,两束刺目的车灯向她射来,车子也风似的向她逼来,她呆呆的站着,睁大惊恐的眼睛,等着死亡的来临。
“以沫!小心!”
这是谁的声音,那么焦急,好熟悉,好熟悉。
她被一道力量推出了老远,跌倒在地,擦破了手掌,血流不止而不自知。
她呆滞地目光没有焦距的看向一处,嘴里喃喃细语“你是谁……你是谁?”
滕宇飞蹙紧眉头,担忧地问她“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一面说,一面检查了她的身上。翻开她血肉模糊的手掌时,呼吸一滞,眸底一闪而过一抹狠绝。
他小心翼翼的扶起她,后者仍旧保持着呆愣,似是被吓得神智不清。他心下一痛,终究不舍得扔下她一走了之。
滕宇飞跪坐在地板上,给她消毒伤囗,包扎好,安顿好她,准备离开。
徐慕容募地起身一把抱住他,隐隐的带着哭腔,苦苦哀求他“不要走,好不好?陪陪我,我……好想你,想得心都发疼。”
她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向他锁紧的眉峰,忍不住伸手去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