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表妹喜欢你

第十八章表妹喜欢你

夏天的黎明来得特别的早，已经蒙蒙亮了，王翰和木呷呼吸着大山里清新的空气，踏着朝露，拖着疲惫的步伐回瓦尔家。虽然很疲倦，但王翰心里甜滋滋的，第一次和一个陌生的女孩，而且是美女睡了一晚，脑海里一直闪现女孩美丽动人的容貌，唯一的不足是女孩太彪悍了，在自己手上脖子上留下了许多抓痕，只要碰到就火辣辣的痛。

看到王翰的狼狈像，木呷忍不住哈哈大笑：“你就不知道反抗吗，任由她抓。”

王翰委屈地说：“不是我不反抗，确实是敌人太凶，没办法。”

在瓦尔家吃过早饭后，瓦尔邀请木呷和王翰一起到山上放羊。木呷认为，也没什么好玩的事，到山上放羊既可以享受大山里的凉爽，还可以到山上烤洋芋吃，最重要的是可以舒舒服服地睡一觉。王翰非常好奇怎样放羊，就高高兴兴地同意了。

四五十只羊就像四五十朵行走的棉花，并且不时从棉花里洒下一粒粒黑黑的珍珠。王翰欢快地学着瓦尔有模有样地当起了羊倌，有时抽打羊儿，有时“哟，哟”地指挥羊群。牧羊犬配合着王翰上窜下跳地追赶离群的羊儿，欢快地“汪汪”大叫。羊群被这个蹩脚的羊倌指挥得一塌糊涂，只得“咩咩”地叫过不停。木呷和瓦尔负责不停地大笑:措海嘎啊打（这个汉人不行）！不一会儿，王翰便折腾得满头大汗，气喘如牛了，羊群已走过了庄稼地不再需要管理了。

王翰便停下脚步休息着等木呷和瓦尔。

木呷嬉笑着说：兄弟，累成狗了吧，像你这样放羊还不累人？当放羊娃的滋味爽不爽？

王翰察了一把汗后爽朗地说：这种感觉“瓦几瓦”（非常好）！我真是太喜欢你们彝族家了，吃香的，喝辣的，白天放羊养精神，晚上喜欢哪个姑娘就去约会。唉！我都想变成一个彝族不子（小伙子）了。

木呷：你想得太美了哦，你这是来作客，主人家怎么可能不好酒好肉的款待。我们彝族家就是死要面子，客人来了总是倾尽全力款待，又不懂得计划，有的时候大吃而喝，更多的时间是过得很苦的。

瓦尔：彝族家有谚语--客人来了，菜板要见血。我们彝族家过节时，客人多，才有面子，舍不得杀猪宰羊是让人看不起的。

木呷：生活，汉族家好，会计划，会生活。但耍还是彝族家好玩，这个假期不要走，我带你耍尽兴。

王翰：只要你们不嫌我，我不走了。

木呷：兄弟，昨天和我的那个表妹耍开心没？喜欢彝族女娃儿吗？喜欢就娶一个回去。

王翰：啊，那个是你表妹？

木呷：彝族女娃儿，晚上去约会的男人越多，越有面子。彝族家最怕别人骂你家女儿没人要。

瓦尔：有啥子嘛，他总是要嫁给别人的。我还希望她嫁给汉族，汉族家会生活，一般都不打女娃儿。好多彝族男人整天喝酒，喝醉就打老婆，又不晓得挣钱养家，女人的命运是很惨的。你看得起我妹妹吗？看得起你就把她带回家。

木呷：表哥，你妹妹都有婆家的了，你作得了主哦？男方家还不找你家扯皮，身价钱还不翻几倍。

瓦尔：哦呵呵，我去他妈的，一天就烂酒，又长得丑。就算赔钱我都希望我妹妹从新找一个比他好的，我妹妹又漂亮，又有文化，嫁给他太亏了，我都不愿意。所以，不管他家怎么催，她都不愿嫁过去。兄弟，我妹妹是喜欢你的，你们多了解一下，如果喜欢就把她带走，要赔钱，要杀头，有我负责，你不要担心。

王翰很茫然，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羊群已远去，瓦尔怕羊进庄稼地吃粮食，急忙吆喝着跑去赶羊了。

木呷：兄弟，你一会儿，最好不要什么都答应，彝族家说婚姻大事都不是开玩笑的。你要想好哦。女人，耍耍就行了，用不着太认真。况且，你好不容易从农村跳出来，又找一个没有工作的女人，以后生活会很艰难的。

王翰：呷哥，昨天晚上会不会是故意安排的？

木呷：我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昨天在我表哥家吃饭的时候，我就发现我表妹总是在偷偷观察你，看得出她是喜欢你的。

王翰：那，你觉得你表妹咋样？

木呷坐在路旁的石头上，点燃一根烟，深吸了一口，说：其实，我这个表妹也是挺不错的。人漂亮，勤快，卫校毕业，不过是委培（上世纪90年代的一种读书方式，中考成绩没达到中专学校分数，交高价读中专），就是没分工作。要不然能娶她也是挺不错的。你自己要考虑清楚。

王翰面露喜色：这么说来，还真得好好考虑一下。你说是一个地地道道村姑，那用不着费心思，像这么漂亮又读了书的姑娘，如果有工作，追求的人肯定排一长排，轮也轮不到我这样的人，一个乡村教师，臭老九，金钱，地位都没有的人是想也不敢想的。但关键她以后能不能得到工作还是个疑问，我想想。

木呷：我还说我这个表妹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以前有男人去找她耍，她是傲得很的，凶得很的，遇到想霸王硬上弓的，她就跑去和妈妈睡，还没听说那个得手了的。怪了，昨天居然让你挨她睡，肯定是看上你了。

王翰如释重负：管他妈的，听你这么说，我还就不管了，赌一把，她以后有工作没工作都是我的命，有知识有文化的人，大不了学做一下生意，怎么都能过生活的。

木呷：兄弟，你不要表现得太明显了，男人要稳重。现在还有一个难题，就是她定了亲的，彝族家这些事是非常棘手的，有时要说几天几夜，还要很多钱才能解决。

王翰一脸焦急：她咋要定亲呢？

木呷：你不知道，彝族家有时路上碰到，说要打亲家，买一斤酒给你吃了就算数了的。我听说，我这个舅舅有一次在酒场合上喝得醉醺醺的，别个就对他说我们既是亲戚又是朋友，干脆结成亲家把关系更进一步。一起喝酒的都是好事之徒，巴不得继续吃香的喝辣的，一个个都当好人劝说我舅舅。我舅舅在酒精的怂恿下就答应了，结果被众人拽到那家去杀了一头羊给他吃，他就只喝了几口羊汤，人就醉得一塌糊涂了，可是表妹的娃娃亲也就定下了。我舅舅酒醒后后悔得不得了，世上没有后悔药，不过这家人家境好，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王翰：那，你表妹呢？

木呷：表妹长大后打死都不同意，她说哪个答应的就让哪个去嫁。把我舅舅差点气死。所以，表妹一直拖着不肯嫁过去，家里逼她，她就跑出去打工不回来。我看这也是你们两的缘分吧。哦，你昨天到底得手没？你老实和我说一下。

王翰：唉，我还以为彝族女娃儿开放得很，原以为分分钟就搞定，可惜，摸也摸了，亲也亲了，疯了半天，我都累得汗流浃背了，到了关键时候就被推开了。就抱着睡了一会儿，你就来了。我怀疑你们说的是不是真的哦？

木呷：我这个表妹真的是太狡猾了，欲擒故纵，随随便便就把自己交给你了，万一你只是玩玩，那她不是失算了吗？她是在吊你的胃口，在考验你，看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她？不过，你也要想清楚，真的喜欢她，就再去找她。一旦有了男女关系，你就不能反悔的哟，彝族女人喜欢一个人，发起狠来连生命都不放在眼里的。

王翰：啥都不重要，关键你不是说她还有婚约吗？

木呷：你别管，他家会自己解决的。

“木呷惹，一几麻麻走（吃洋芋了）”瓦尔在远处大声招呼木呷和王翰。也许是肚子饿了，简简单单的火烧洋芋蘸辣椒蘸料让王翰吃的满满意意。看到王翰享受美味的样子，木呷突然在王翰脸上抹了一把，王翰立刻变成了大花猫。王翰也不示弱，追赶木呷，当木呷经过瓦尔身边时，顺带将瓦尔也抹成了黑脸包公，立刻就变成了三个大男人的战争。像小孩子一样疯玩了一会儿，所有人的脸都黑得只剩两个眼睛圈圈了，久违了的童真童趣真是让人快乐，喊叫声和欢笑声回荡在山谷里，羊儿不停地回头看这三个疯子。实在是太累了，各人就嬉笑着找了一个自己满意的阴凉去睡觉去了。

绿茵茵的山坡上，羊儿在悠闲地吃草，小羊“咩咩”地呼唤着妈妈，在妈妈的回应中，小羊欢快地奔向妈妈。大山中传来悠扬的牧歌：曲目米迪（美丽的姑娘啊），古啊古嘎啦（赶快来到我身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