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负图在夏暖暖的引导下,发现了吉燕子下毒的秘密。他非常吃惊地看着那些白色的粉末,惊得说不出话来。
夏暖暖用指尖粘了一些,放在鼻尖处闻了闻,说道:“不错,是高强度的泻药,无色无味!”
“你认识这个?!”刘负图疑惑地问道。
夏暖暖微微一笑,说道:“以前我一个小姑娘,在省城的城中村开理发店,有时遇到地痞流氓耍赖,就用这个对付过他们!”
刘负图扭脸看了看小帐篷,“呵呵”笑道:“让西晋替我受罪了!”
“谁让他稀罕你的一碗皮蛋瘦肉粥哩!?”夏暖暖面带喜色,庆幸地说道。
“暖暖,不对!”刘负图忽然面带忧虑地说道,“他们一再地逼迫咱们,刚开始的目标似乎是为了占用了咱们这块地,而现在的目标好像变了!”
“你是说变成了那个天青色的瓶子?!”夏暖暖早看清楚了这一点,“可不是嘛!那是个文物呀!有钱人都爱附庸风雅,喜欢搞个文物摆在自己的桌子上,以显示自己多么有品位!”
“那是他们的事情,我可管不着!可是这个瓶子是我的心爱之物,我自己都喜欢得了不得,怎么会轻易送给他们呢!?”刘负图神色坚定地说道。
“负图哥,暖暖姐,你俩给我想个办法呀!”杜西晋在小帐篷后面,拉得站不起来,一边呻吟着,一边喊道。
“正想着呢!你别着急!”夏暖暖安慰着年轻的大学生,低声笑着对刘负图说道,“我们是不是应该预防他们再搞别的手段?!”她是刘负图最贴心的女人,在喜欢刘负图的几个女人中,除了刘负图的老妈,只有夏暖暖时时刻刻以刘负图为中心,一直把自己的心思围绕着他来转。
不为别的,在她的意识中,女人只要处理好了和自己男人的关系,其他的关系都可以处理好,这是她对待和刘负图关系的核心。
“嗯!的确,我们要重点保护好那个瓶子!”刘负图心里琢磨着办法,说道。
正当刘负图把主要精力放在保护瓶子的时候,他的梦中再现了淑女成追忆,她对他千恩万谢,誓死世世代代报答他的恩情。
另一边,美女吉燕子让大龙开了洛堤品肉店的拉货车,拉了满满一车的剧毒农药,远远地停在了晾尸滩的上游。
当时正是月黑风高的夜晚,风吹过没有留下痕迹,水流过只听见呜呜咽咽的声响,面若桃花的吉燕子,龇牙咧嘴,低声咒骂道:“刘负图,不是我对不起你,是你对不起我哩!”
“美女说得有理!”大龙不失时机地夸赞道。
三孬从车上取下了两个大号塑料桶,又拿出三个防毒面具,每人戴了一个。
他们首先将农药倒入大塑料桶中,然后将塑料桶瞬间倾倒入洛水岸边,让毒药顺着洛水流入刘负图的网箱中。
可怜了那些无辜的洛水鲤鱼,也使沿岸的庄稼受到了来自不明原因的伤害,还有洛水中的其他生物,特别是鱼类,都受到了明显的毒害。
还有可恨的是,沿岸有个放羊的羊倌,第二天领着羊在洛水边喝水,竟然被毒死了两只,气得羊倌躺在地上哭了半天。
更为可恨的是,一个怀了孕的少妇,由自己的男人陪伴着,来到洛水岸边散步,两个人走得累了。女人也口渴了,男人便用双手掬了一捧洛水中的水,来喂自己心爱的女人喝。
男人和女人都是在洛水岸边长大的,也是喝着洛水长大的,在他们的心中,洛水是可以畅快饮用的,所以没有多想什么,直接喝了几口水,结果却令人意想不到地伤悲,孕妇流产了。
男人带着女人在医院里检查,听说是女人中了毒,经医院检测,是农药中毒。当时谁也不会想到,与日月一样,天经地义般流淌了五千年的洛水,竟然能让人中毒。
“这是一定的事情!这些年种地,谁不用农药化肥?!而且用量越来越大!这些残存在土壤中的毒素,很有可能顺着土壤渗入洛水之中,让清爽了几千年的洛水,成为害人的毒水呀!”这是医生的理解,在他看来,原因不言自明,与这些年种地过度依赖农药化肥有着直接的关联。
他们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一个外貌如天仙,心中被嫉妒所左右的女人,干出来的好事!
当然,这里面还离不开那个曾经和刘负图是最好的兄弟,现在却为了利益不惜一切手段去陷害兄弟的人!
“伤天害理呀!”三孬远远地看着网箱内漂浮起的一条条洛水鲤鱼,忍不住嘟囔道。
大龙往附近看了看,见美女吉燕子已经坐回到了汽车上,便低声对同伴说道:“别瞎嚷嚷,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大龙!我们替他们干了这样的坏事,恐怕要遭天打雷劈哩!”三孬平时脑子转得慢,但是心底相对善良些,因此看不惯李伊一和吉燕子的手段。
睡梦中的刘负图,沉浸在成追忆的温柔乡里。
她问他道:“你把瓶子藏到了床底下,别人依然可以找到呀?!”
“等到他们找到魂瓶,我早就睡醒了,哪里还容他们胡来?!”刘负图自有自己的打算,他已经很注意,不再把魂瓶放在明显的地方,以防止别人来偷、来抢!
这一夜,他睡得很是香甜。
夏暖暖给刘负图送饭的时候,发现了翻了肚皮的洛水鲤鱼,所有的网箱上,都是洛水鲤鱼白花花的肚皮,好像一块块的白布,覆盖在滔滔的洛水上,如同是它的丧服一样,充满了悲伤,写满了痛苦。
“伤天害理呀!真是伤天害理!”夏暖暖梦呓般地说道。且不论他们与刘负图有多大的仇恨,这么多条洛水鲤鱼,都是有生命的呀!他们居然能够狠下心来,把它们全部毒死,真是天理难容呀!
她抱着饭盒,跪倒在网箱前,双眼充满了泪水,但一时还没有流下来。
年轻的大学生杜西晋看到这一幕时,抱头痛哭起来,他的哭声惊醒了刘负图。
刘负图从小帐篷里冲出来,以为强拆的坏人再次出现了,看到眼前的一幕,他的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这是哪个伤天害理的龟孙,竟然没有一点儿底线?!”
“负图哥,咱们走吧,回省城去,他们是一群没有底线的鬼,咱斗不过他们!”夏暖暖流着眼泪,劝慰着刘负图说道。
“负图哥!我要和他们拼到底!”杜西晋睁圆了眼睛,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绝饶不了这帮伤天害理之徒!”
“你觉得谁会干这种事情?!”刘负图看着年轻的大学生问道。其实他的心中已经知道了大概,只是不敢相信而已。
“除了你曾经那个好兄弟和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谁能这样伤天害理?!”杜西晋毫不客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