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学校组织了开学之旅来让大家相互熟悉，在实践中互相帮助，共同玩乐，来感受浓浓的同学情谊。
正如林知秋所说，这次的行程是动物园。
女孩一早上就兴奋极了，她最喜欢动物园了。
入程祺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强撑着精神听着老师说话。
“我喜欢鲸鱼！我要看鲸鱼表演。”女孩激动地对着半梦半醒的入程祺说着。
入程祺更加昏沉了。
等花朝暮拿着地图逛遍整个动物园，才找到鲸鱼表演的时候，表演早就开始了。只好等下一场。
而场内，坐在那看了不下三场鲸鱼表演的两位进行了交流。
“有这么好看么？”郴舟畔问道。
看鲸鱼表演是入程祺提出来的，确实好看。可他也没想到一看就是三场。
还是一模一样不带变的。
“嗯……”入程祺专注地看着舞台中央，仔细看眼神却没了焦距。
“睡着了？”郴舟畔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
“.......”毫无反应。
郴舟畔也不知道为何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入程祺对这个白鲸表演这么执着。
又是一场结束。
花朝暮像打了鸡血一样去抢位置。
却意外碰见了表情俱淡的入程祺，和臭拽着脸的郴舟畔。
两人竟然也在看鲸鱼表演。
郴舟畔淡淡地瞥了眼他表示信你才有鬼。
入程祺淡淡地瞟了眼白鲸表示真好看。
郴舟畔看着身旁睡了一上午的入程祺顿感无语，这表演他要看吐了，他倒是睡得香。
郴舟畔本来想丢下这个“植物人”，自己出去透透气，但是看见某人他顿时不想了。
“喂。坐过来。”郴舟畔往旁边挪了位置向林知秋招手。
花朝暮自然坐在了入程祺的旁边。
“你也来看啊？”花朝暮有些意外。
“嗯。随便看看。”入程祺语气平淡。
随便看看......看了这么多场。
鲸鱼表演虽然很俗套但把女孩看得激情澎湃。
“下面请一位幸运观众，来配合我们的大白鲸出演“亲吻”！”主持人叫着。
特别环节，倒是是刚刚几场没有的。
“8号！”
四人皆坐在前排，这个数字似乎就是他们这片。
林知秋看了眼靠背，“我是9号！”
花朝暮激动地看了眼座位上的数字，“8、8.....”
入程祺微勾唇，应了声。
“......”花朝暮顾不上计较“8我是8。”
场馆内有些吵闹，女孩的声音被淹没。
入程祺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带她往前排走，直接带到了舞台。
“她是8号。”他对主持人微微点头。
少年在台下抱着手，随意地靠在一张空椅子上，注视着台上的女孩。
看着台上激动的女孩宠溺地扬起了嘴角。
白鲸轻吻了女孩的手掌。
“白鲸之吻有幸福之意，祝贺你！！！”全场鼓着掌。
林知秋在台下比女孩还要激动，“暮暮！”
女孩笑着对他们挥手。
时间定格在这一幕，入程祺修长的手指转着手机放入了口袋，阖眼养神。
结束后花朝暮跑向台下的少年，右手高高举着。
入程祺笑着，伸手去接她，“慢点。”
猝不及防的，她的手心贴在了他的右手。
“听见了吗？白鲸之吻有幸福之意。”
“这下，你也有了。”
........
离集合还有一段时间入程祺打算到处走走，消磨时间。
走了没几步，有一个制服模样的男生上前来，“我们照相馆搞活动，二十块一张照片，你任选背景。”
“......不需要，谢谢。”
“和你说实话吧，我看你长得挺帅的想免费请你拍照证件照当作样图挂在外面做宣传.......”
“谢谢。”
“别呀，兄弟帮个忙。这样吧我免费帮你冲照片，你有没有手机里要洗出来的照片，都可以.......”男生看着没希望了，垂死挣扎道，“或者你有没有喜欢的人的照片.......”
或者你有没有喜欢的人的照片。
入程祺想起方才拍的那张她与白鲸。
他停止了脚步。
“是吧！免费啊兄弟！”男生无比开心，拉着他往照相馆走。
入程祺看了看时间应该不会耽误太久。
照片拍的很快，主要人好看，怎么拍都是好看的。
男生非常满意，也兑现承诺。
入程祺把照片给他看，男生看照片里白净漂亮的女孩夸道，“兄弟眼光不错啊。”
“我喜欢的是这鲨鱼。”入程祺不动声色地把拇指摁住了花朝暮的脸。
“.......兄弟，这是白鲸。”
“哦，是吗？”
“是啊，白鲸。”男生甩着拍立得的照片，“给。”
照片洗的很清晰。
小小的一张，精致到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生意兴隆。”他冷不丁冒了一句。
男生看着这个全场都很冷酷的男生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吓了一跳，“谢......谢兄弟。”
都磕巴了。
入程祺把照片翻过来放在手机壳后，往外跑去。
手机壳后的照片被拿出来细细看。
女孩浅色的头发松松的绑了高马尾，活泼俏皮，笑容灿烂地看着眼前的鲸鱼，专注而深情。
鲸鱼温柔地亲吻她的掌心，大概鲸鱼也疼惜善良灵动的女孩。
一人一鲸。
是一副不出名路而雅俗的画。
右手掌心微微灼热，女孩柔软的触感似乎依旧残留在他肌肤之上，迫切的感觉。
——“白鲸之吻是幸福之意……”
——“这下你也有了。
女孩的话依旧在耳边，缠缠绕绕，让他红了耳朵。
“我也有了。”他摩挲着手心，嘴角勾起。
玩了一天大家都累了，返校路上都打起瞌睡。
郴舟畔带着帽子皱了皱眉，心情莫名的烦躁，刚想睡会，手机发来一条消息。
未知联系人。
不用想就知道是谁，这段时间这个号码不停地打来电话，他像以前一样拉黑。
“叮。”
——你再不回来我们就断绝父子关系，给你一个月时间考虑。
界面停留在拉黑的界面。
“shit。”他低声暗骂。
林知秋注意到他的异样，把瞌睡在她肩膀的花朝暮轻轻靠在另一边，悄声坐到了郴舟畔旁边。
郴舟畔靠着窗，闭目养神。
“喂。”林知秋小声喊了喊。
“......”郴舟畔心烦。
“郴舟畔！”林知秋有些生气。
郴舟畔叹了口气，打扰他休息自己还生气上了。
“姑奶奶有何吩咐。”郴舟畔无奈。
“你心情不好吗？”
“只要你不吵我就好得很。”
“......”林知秋默默地坐在旁边真就没有在说话。
帽子下的郴舟畔睁开了眼睛，不禁诽腹：今天这么听话？
“我想喝水。”他趁机逗她。
“嗯，好。”林知秋拿了矿泉水，想帮他拧开。
“......”郴舟畔默默挑了挑眉。这还是林知秋吗？平时只有他伺候她的份。
他拿过她手里的水瓶，拧开递回。
“你不喝吗？”林知秋疑问。
“没心情。”郴舟畔佯装无力，嘴角却不可遏制地上扬。
“那你想吃点什么，薯片？巧克力？饼干？棒棒糖？”
全是小女生爱吃的东西。
“棒棒糖吧。”
“好。”林知球从口袋翻出了棒棒糖，刚拆开包装。身旁的人忽然凑了过来。
她看到了他垂着的眸子，睫毛很长，眼尾上挑......
手中的棒棒糖被一口叼走。
“你是狗吗？”林知秋笑骂。
郴舟畔被逗笑，女孩真好骗。
“心情好点没？”林知秋关心道。
“这么关心我？你是不是喜欢我？”郴舟畔打趣。
却没有得到对面的回应，郴舟畔对上她水盈的眼瞳，琥珀色的眸子里清晰地印着他的脸庞。
“......”
“......”
两人相对无言。
郴舟畔余光扫到了她的脸上泛了红晕，他飞快地移开视线，落在外面的树上。
该死，他竟然也有些热。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凝结在最高度。
“我......”林知秋想说些什么。
“这什么味的棒棒糖，好难吃。”郴舟畔说着却还是含着那个棒棒糖。
“.......你找死吗？”林知秋最讨厌别人打断她讲话。
“不找死我找你啊。”郴舟畔脱口而出。
“你不用找我，就在你旁边。”林知秋也顺口答道。
两人后知后觉，又是一阵沉默。
“我走了，有事叫我。”林知秋弯腰要遛，却被他提溜住了领子。
“等车停了。”
林知秋又坐回。
又偏偏一路绿灯，哪有停的时候。
入程祺看见女孩独自瞌睡，摇摇欲坠。
花朝暮闭着眼睛低头险些撞在前面的把手上，当事人不知情，旁人看着心揪。
入程祺眼疾手快，托住了她的脑袋，他松了口气。
“花朝暮？”他轻声。
“......”女孩睡得正香，并没有理他。
入程祺轻轻坐下，把女孩的脑袋靠在他的肩上，瞧这女孩温润白皙的脸蛋活生生像个香软的糯米团子，他嘴角挂着笑。
女孩睡的很安稳，和多年前的睡颜一模一样........都是一样的香软可爱。
入程祺不免担心这孩子会不会被人拐了还睡的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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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前。
“祺祺！祺祺！”女孩躲在向日葵海里与他捉迷藏，蹦跶两圈累了过后靠着树就呼呼大睡。
入程祺等了许久也不见她来找，走到大树底下才发现女孩睡的正香，似乎梦见什么好吃的还挂着银丝。
男孩无奈，过去靠在她旁边，稚嫩的手轻柔地把她的小脑袋磕在他的肩膀。
夕阳西下，天海一片，尽是金黄，满目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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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你不认得祺祺哥哥了么？”入程祺有些失落，“你以前，总拉着我的手闹着要去看向日葵......你现在，还喜欢向日葵吗？”
你现在还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