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天光渐暗。
下班回家路上,孟夏和季年牵着手,望着落日喃喃道:“那原来,是颗大球啊。”
“没错~太阳是超级超级大的火球,我们所处的地球围着它公转旋转,才划分的24节气。”
季年瞥了眼孟夏,拉了拉她笑道:“怎么了这表情,还晕乎着呢?”
“好晕......”
孟夏小脸呆呆的。
普及了一天知识,最开始是季年讲,她听。
后来听着听着,心里各种好奇,变成了她不停地主动发问,季年解释。
但解释到现在,还是没有解释清楚。
季年说解释不清楚的,宇宙无穷大,宇宙外面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无穷大,无穷小。”
“不信吗?”
“你说的当然信。”
“也可以保持质疑,这叫科学的怀疑精神。”
季年道:“13到17世纪的时候,大多数人都认为地球是宇宙的中心,叫地心说。
后来又有个叫哥白尼的人不信,于是提出了日心说,可到了现在,又不一样了。”
“嗯?你意思是,不能完全信?”
孟夏蹙眉想了会,突然有些恍然道:
“哦对了!科学的力量是有极限的!一切学术到了最后都会变成神学!?”
“?”季年愣了下道:“这话你从哪儿听到的?”
“是,卓月上次讲木瓜酸奶的时候说到了。”
“嗯?木瓜酸奶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啦!”孟夏瞥了一眼自己的胸部,赶紧道:“总之,你说的是不是这意思?”
“大概是吧。”
季年点点头:“科学目前是有极限,到了瓶颈后,最尖端那群人的各种猜测和假设,在普通人眼里,看起来就和神学无异了。
不过,科学也一直在发展,以前不知道的东西,现在知道了,现在不知道的东西,以后会知道。
只是,这些知道的东西,也不一定绝对是对的罢了。
这个世界有太多未知,就像你是如何过来的,未知。
虽然你解释过,但具体是什么原理,完全想不明白。
总之,除了你没人能做到吧?呃,或许也不一定。”
季年顿了下道:“地球上每年都有人失踪,说不准,还真有几个是穿越的呢?哈。”
“是吗?我也不知道我这种异......不,天赋,是不是独一无二的。”
孟夏有些感叹道:“真的好多未知啊。”
“是啊,世界上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实际上,我们所能接触到的真实世界,大概只有5%,5%的意思是分成100份,其中的5份。
除此之外,还有95%都是目前无法用任何途径观测到的。
这种东西叫做暗物质和暗能量,也就是说,除了我们能看到,能感受到的世界不谈,至少还有95%是未知的。”
“啊?我们了解到的东西才这么点吗。”
孟夏有点震惊,过了会蹙眉道:“季年,我突然感觉有点难受,有好多好多不知道的,太多东西弄不清楚了!
甚至我现在都不知道我在这个宇宙中,到底在哪儿?”
“你在地球上。”
“地球在哪儿呢?”
“太阳系里。”
“太阳系在银河系里,银河系在宇宙中,那宇宙在哪儿?”
“呃......”季年眨眨眼,答不出来了。
宇宙无穷大,想要知道宇宙在哪,就要跳出宇宙本身,站在一个更广阔的的世界观上。
很遗憾,这做不到。
季年看着孟夏没有得到答案,于是满脸纠结的样子,不禁莞尔。
看来大家第一次接触到这些知识的时候,都会烦恼呀。
只不过随着后来日益繁重的学习和工作,还有进入社会后的各种压力,就没有再想这些小时后困扰的问题了。
两人说了一通话,不知不觉已经到家。
季年伸手验证指纹开门,牵着孟夏进去,笑道:
“好了别想了,就现在,我们在家里,还在——”
他说着举起两人十指紧扣的手,轻声继续道:“我们还在,彼此的心里。”
“......”
孟夏一怔,看着两人贴在一起的手掌,一时间没说话。
过了会,她脸色微红,另一手伸出,把门关上,看着季年小声道:
“门关上了,已经进家了,你还不松开?”
“你想不想松开?”
“我,我......我不知道。”
孟夏支吾着,不敢再对视季年的眼睛,低着头细若蚊吟道。
季年看着她羞涩的模样,心动,眨眨眼想了下,保持着牵手的姿势,换了鞋,然后给孟夏也拿了拖鞋换上。
两人一直牵着手,走去了餐厅,他看着少女一言不发,愈发烧红的脸颊,心底暗笑,终于松开了手。
“那就等你知道以后,再说。”
“好......”孟夏赶紧把手收了回来,捂在心口。
这会儿不难受了,只是心跳的很快。
季年指着椅子道:“好了,来坐下吧,别发愣了,你不会忘了今晚咱们要吃全蟹宴吧!?”
“啊!”孟夏一怔,眼睛亮了起来,连连点头道:“对!差,差点忘了,你点餐吗!?”
“嗯~我点。”季年拿出手机下单,边点边道:“我们吃大闸蟹,还要配点黄酒喝的,黄酒家里有存,等会我去拿。”
“黄酒?”
“是的,酒是食物酿造的,食物的精华,黄酒顾名思义是颜色黄的酒,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要喝这个?”
“你刚刚说配大闸蟹啊。”
孟夏想了下道:“食物的,精华是吗,意思是喝了对身体好?”
“聪明。”季年笑道:“黄酒是很多中药的药引,本身喝了也有诸多好处。
不过除此之外,酒这种东西少喝一点还会微醺,微醺就是一种很舒服的状态。
在这种状态下,有些嘴上说着不知道啊,想说,但不敢说的话,就可以说的出来了。
这叫做酒后吐真言,酒后显真形~”
“!?”
孟夏闻言愣住,随后脸色一紧,连连摇头:“不!我不喝这个......黄酒。”
“哦?”季澄脸上带着笑意道:“你是有想说但不敢说的话,怕酒后吐真言,显真形?”
“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