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个暗道不仅彻底地向我们证明了什么能被称之为真正的“暗”,前面有多么光彩照人,后面就有多阴暗不堪,已经光线昏暗到连地上有什么东西都看不明晰。就仿佛台上的表演者与其背后的工作人员,表演的人展现着的是他们的美好,可没有人知道他们背后的人都经历着些什么。
而且,特别拥挤,左边离屏幕稍微远一点,右边就几乎要挨上了旁边的墙壁。即便看不清里面的东西,我也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这里面挺脏的。不是一点点脏的那种,这里面的灰尘似乎从来没有被打扫过,已经可以用鼻子就能闻出来了。正是因为后面的气氛让人感觉分外难受,我尽力想得走得很快,赶紧故而,第一次经历这种状况的我和付昊询都走得格外艰难。
我们顺利地找到了邱夏衍学长。而我们的工作任务说重也不重,说轻那也不轻。就是他们卖票的时候吧,可能没有理清楚,我们要一一把观众带到位置上。这种校园演唱会果然和那种正式的相差甚远啊!其实,和第一场的初赛有所雷同,归根结底也是场务,只是决赛的场务要麻烦很多。
我们便率先跑下台等待还未入场的观众,其实我们也得熟悉一下这个位置。红色的票是A区的票,也就是直接坐在台下的那种。从前往后分别是米列语中的26个字母,从左往右则是1到60。黄色的是B区,是为看台上的中心区域,旁边两侧的位置则是C区的绿色票。
C区留了将近一半位置是空的,据说是给选手的亲友团准备的,不用花钱的那种。只是我特别想知道这个位置如此偏僻,是不是在成心地不想让亲友团给选手们好好加油呢?或者是,卖票发现有票卖不完了,又想起还没给选手的亲友团留座位,就索性把那些选剩的赏给了他们?
我的怀疑是有道理的。首先,这所谓留给亲友团的位置虽然总体上聚集在一起,可是整体看来非常的啃啃哇哇,很像是那种别人选剩下的。至于为什么还能聚集在一起,恐怕是因为买票的人不往往也是一堆人相约一起来看决赛,选在一起的位置似乎无可厚非吧!
而且,不论是B区还是C区,其实都是属于看台的中间区域。左右两边还有看台,只不过看决赛已经不单纯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不方便了,需要直接偏着个头看。可是,如果生意红火的话,这两边的区域势必也是卖得出去的。然后,事实上这两边可能并不会坐人。
往评委席那边瞥了一眼,我的脑子懵圈了。能想象当我看见评委席上早已摆放好了评分表、却没有发现一支笔时我的心情吗?那一刹那,我就是很想骂。虽然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学生会、社团联合会的事还是青枫浦的事?以前是谁的事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这变成了我的事。
正好,邱夏衍学长经过。出于礼貌,我还是问了一句:“评委席上不需要摆笔吗?”万一这边要求老师自己携带呢?虽然可能性微乎其微,哪有学生敢为了些活动给老师下达这种要求啊!
学长一听也一惊,“肯定要啊?你怎么问这个问题啊?”我抬手指向评委席,“桌上一支笔都没有!”清楚地看到学长翻了个白眼,然后低头看了眼手表,快速对我和后面不远处的付昊询说:“赶紧找笔,现在立刻马上!”接着,他自己就跑掉了。
这一系列动作已经不能用简简单单的顺畅二字来形容了,站长的速度总是这么让人不由心惊。于是乎,我开始找笔。可是来到这里的工作人员大多跟我差不多情况,连包都不一定带了,更别说笔了!
与此同时,陆陆续续已经有不少人进场了,所幸评委们还有不少没有就位。我也迅速想到我们可以找那些观众借笔,紧接着我便看见谢臻和他的朋友们一同进场了。我看见了,刻意去另一个入口接了另一批的观众。我不太想和他碰见。
正准备开口借笔,可我又马上意识到如果是找他们的话,我之后还笔可能会是一个相当艰难的过程,不仅得记脸还得记大概位置。所以借笔这种事情或者还是找熟人我便朝我们班男生那一块位置走去。好在谢臻没有坐在最旁边,我找上了最旁边的许昌西,“带笔了吗?”许昌西迅速摇了摇头。
而旁边的应文质不愧是天下第一的好人,我都没有开口问他便翻起了书包。而我也充满期待地守在旁边,看着他一步一步的动作,而且他也给了我一种他可能需要找很久的感觉。
其实,我也看见了,在应文质拿起包的那一瞬间,谢臻也拎起了他的包。可是,应文质的动作还没来得及开始,谢臻便不着痕迹地放下了包。一眼淡定地继续坐在那里,目光还在盯着台上的彩排。
装作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可却被我尽收眼底,他是想要帮我吗?一时之间有些恍惚,可是正处于忙碌中的我无暇顾及太多。而应文质也翻完了他的包,抬头望向我,绽放出他标准的笑容,“没带!”
我知道即便他没带我也应该说句“谢谢”再离开,可惜邱夏衍学长在舞台前晃动着什么东西。你们只需要我就直接略过了他们,向学长的方向跑去,原来学长也去苏家的上课的!评委席上笔终于齐了,可以继续领着观众找他们的位置了!
不得不说,为了挣钱,学校也是蛮不容易的,每一把凳子中间的空隙确实也就一条腿的距离,而且这条腿还挺纤细的。这简直提升了经过位置的难度,不过这只是下面的位置而已。而且,到了评委席的两侧出现得是那种高椅子,可我总觉得这似乎不在售票的范围里。上面看台的位置倒是好找,毕竟是固定的座位,难以进行很多方面的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