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原因我不清楚,据说是身为之前副年级组长的他和学校领导闹了一些不愉快。听说,他还冲那个领导拍了桌子,还说:“我的桌子,不随我拍!”而这句话也被当时正在上晚自习的三楼班级里的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从高中部离开,这或许也算得上是一种流放。毕竟,只有高中部才是我们三中真正的核心。不过,他好像是去那里当校长了,那便也算得上是升官。假以时日,他估计也能直接再回来。只不过,那起码都是我毕业之后的故事了。
话说回来,这学期末的时候,邓丹来找我,分班之后我恰好和邓丹待在了一个班里。她三句两句说清楚了,她想和我一起去李鼎那里拿之前被没收过的手机。在一个学期之中被李鼎老师没收的手机,到了期末就可以去拿了。然而,我并不需要去。思及李鼎就快要走了,我便也把故事告诉了他。
那也让我又一次地想起了李鼎的好,我和邓丹在同一个时候被收了手机,原因是春游那天在寝室违规充电。我平时的确是不用智能手机的,可出去春游还是可以玩一玩的啊?不料出去了一趟,没控制好,电量用了个七七八八。
下午回来的时候,我便在床上借空调的插口充起了电。
不想,晚自习回来却发现手机不翼而飞。去宿管阿姨那里,她闪烁其词,没说明白。可我也明白应该是被她给收了,我便只能回寝继续睡觉了。没想到的是,宿管阿姨本来只打算在她那里放到周末就算了。而同一层另一个被收了手机的女生以为是李鼎收的,就去找他求情。
这一说可不得了,李鼎不就知道了宿管这有手机。于是乎,我们的手机就从宿管阿姨那里挪到了李鼎老师那里,而归还的时间也随之延长了。然而,我确实不能没有手机,我周末回去还要联系妈妈的。
于是乎,我趁着体育课让李鼎给班级日志签名的时候求情,没想到,他都没怎么过问原因,就让我周末去他办公室找他。亏我还想了半天的借口,却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我那周末去找他,打完招呼后,他便打开手机示意我拿走自己的手机。然后,他提醒我了两点,一是不要告诉别人这件事,二是别再他抓住了。如果不是邓丹来找我。我可能都忘记了,身为好学生的我也曾经被收过手机。
再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只有我给李鼎签过班级日志。而其他的学生,可能都因为他是体育老师,而并没有给他以足够的尊重。而我给他签班级日志,是我给他的尊重。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能如此顺利地拿到我的手机。要知道,智能手机确乎是不被允许的,他完全可以期末再给我。
而这个时候,罗佳郴老师也给我回消息了。打开她的对话框,我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话说,我那篇关于王莽改制的论文似乎还在罗佳郴老师手上。给了她那么久,她也没来主动联系我。她不会被弄丢了吧?不是我以最深的恶意来揣测她。只是,她的年纪确实不大,丢三落四也是一件极其正常的事情。到时候开学去她办公室问问她吧?放假期间似乎不好涉及这种话题。
“李老师这个头好大一个啊!”我一时有点懵,她这话我该怎么回啊?这是她老公,我好像也不好吐槽了吧?我只能说,平心而论,李鼎老师确实有点肥胖。好在现在年纪也不算大,还没有显得非常油腻。不过那张照片确实也有我自己拍丑了的成分。
反正就是想了那么多,我依然完全不知道该回一些什么。可是不回消息又会显得有些不礼貌。于是乎,我发了一个表情过去,然后便把手机放在了一边。坐在车上也过了一些时间了,我也有些困倦了。
正准备闭上眼睛小憩一会。不想青年社的老师们却突然还是组织起了车上的活动。毫不意外的是,就是叫学生上去唱歌。巴士上最方便的便是这样的活动了。唱歌谁都可以嚎两句,只是不见得唱得有多好而已。上还是可以上的,丢脸就是了。
然而,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么一台小破车上居然还有话筒那种高端操作。当荆久老师不知道从那里掏出了话筒,并拿了起来之后,我整个人就陷入了傻了的状态。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他们已经提前准备好了。一个破巴士上随车配置话筒,我觉得可能性还不大的。也有可能是他们特地租的是有话筒的车。总之就是,这回可能真的得丢人了。
我突然明白了过来,为什么学生会的人会不约而同地坐到巴士的最后面。再者,难怪他们最开始也想拉着我坐到最后面,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说不定就是预料到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具体情况估计不见得想得到,然而坐在青年社这些老师后一点点。终归不是那么安全的事?
然而,坐到后面又能如何呢?荆久老师恐怕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学生会的成员。虽然他确实护短,可在护短的同时,好事坏事他也确实有把学生会的人直接推出去的习惯。他从来不知道的是,学生会的人不是个个都有三头六臂,不是个个都有让他称心如意的实力。
我默默地打开手机,开始迅速查找歌曲。为了避免万一,我得准备一首歌。翻了翻手机,发现自己会的就那么几首的样子。老歌倒是因为在我妈的熏陶下会了不少,然而我也不好在这种场合唱老歌吧?听过的人嫌我老套,没听过的人又听不出味道。
要不就,许嵩的《燕归巢》吧。虽然可以看歌词,但我也背得了,虽然放伴奏肯定更好,但我也可以清唱。
不过,提前准备是提前准备,现在上场也是不可能的。因为现在他们正好都在撺掇老师们先去给我们唱几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