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这种小透明是不会被她发现的。更何况,我的人设就是乖巧听话。即便是班主任也不会那么容易发现我的本性。准确来说,他们从来没有兴趣去了解我的个人秉性,他们觉得我看起来是个乖孩子那便足够了。
我在很多事情上选择乖巧听话并不是因为没主见。而是因为,别人既然已经替我做出了选择,出于懒得麻烦,我自然也不会轻易改变。更何况,大多数的情况下,他们并不会做出妨碍我未来的事情。
在很多事情上,我有我自己的坚持,有我自己的执着。不过,这种事情也少有发生。虽然一旦发生,我一定会带上我极强的自我观念。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比我这个人本身更加重要。
我的道德律是我自己觉得对的东西就可以了,我又何必去要求其他呢?这个世界上,我能一直遵循着我自己的那些原则,便已经相当不容易了!我又何必去管在别人眼里我是对是错呢?
一言以蔽之,“虽千万人吾往矣”。我一直以来就是一个固执到底的人,虽然有的时候我也会承认错误,然在大多数的情况下,我绝对不会如此。
不过,一般和我逃跑操的人有好几个人。我们一起逃到二楼,再一起回到队伍里。只不过,每次我们回去的时候,都会面对同班同学的指指点点。然而,同为高三生,大家也对我的行为表示理解并逐渐见怪不怪。
说实在的,如果尹海鹏真的想抓我们这些人的话,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她陪着我们跑。然而,她没有这么做,也不会这么做。
虽然,也不是每次都那么顺利。有一次,我一个人冲到了前面,楼梯跑了一般,却突然撞见一个短发精干的女老师,手里抱着大大小小的教案。一回头,发现我身边的人都不见了。
正准备思考如何脱身的时候,她却好像认识我一样,还拉着我进了实验室。我自然反抗不得,只得一脸懵逼地跟着她。二楼,如果没记错的话,是化学实验室。没记错的话,这三年,我都不曾来过化学实验室,虽然,我确实选修了化学。
可是,她领我进来干嘛啊?在短短的时间里,我回忆了一波,确定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个老师。而且,我完全弄不懂这一波操作。我唯一可以放心猜测的是,她恐怕把我认成了她自己的另一个学生,否则,她不会这么做。
然而,即便是学生,老师一般也没有把学生往实验室里面领的。实验室的使用一般情况下都是要提前预约才能使用。我不禁特别想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然而,充斥我脑海更多的是,我好像得快点回去。不然等下子尹海鹏点名可就不好了。可是,我却不好跟这个老师提及。如果她发现我不是她的学生了,这件事可能会变得更加麻烦。
然而,让我想不到的事还在后头。这个我素未谋面的女老师给我了一个塑料瓶装的溶液。溶液是蓝色的,让我想起硫酸铜溶液。某个化学学得不怎么好的也就只看到蓝色的东西也就想得到硫酸铜溶液了吧?
这透亮的蓝色,泛着些许若隐若现的绿光。无疑在向我无声地诉说,虽然我也不清楚这是在说着些什么。仿佛让我回忆起了第一次看见硫酸铜溶液的场景,那种蓝色,美得让人惊心动魂。因而,我觉得它一定是硫酸铜,如果不是,那岂不是白白辜负了它的美貌。
我一脸懵逼,然后这个老师开始自说自话,“正好今天你来了,就把硫酸铜带回去吧!”我听出她是在下逐客令,刚好我也不想在这个地方继续待下去了。我便只得就这么离开了,拿着塑料瓶的硫酸铜溶液。
只是没想到,居然还真是硫酸铜溶液。硫酸铜溶液确乎是可以装在塑料瓶中的,虽然在实验室,一般都是装在玻璃瓶里面的。不过,硫酸铜溶液的置放还是比较简单的。而且,这个塑料瓶居然还是密封的。
虽然说,按照我为数不多的了解,实验室的药品是绝对不可以带出去的。然而,我现在手上就揣着实验室药品。可是,就刚才那个情况,我也只能把药品带出去。
关键是,我还不能随便丢了。硫酸铜有毒,又容易发生各种各样的化学反应。我还是只能先拿着这瓶硫酸铜。只是究竟拿着它怎么办,还确乎是一件值得商榷的事情。
回到队伍里,跑操虽然已经结束,然而我还是成功回到了队伍里。尹海鹏今天依然没有点名。一切都和往常没什么差别,唯一不一样的,是我手里多了一瓶硫酸铜溶液。
神差鬼使,我也不知怎么的。就把这瓶硫酸铜溶液放到了我自己的柜子里。柜子里的东西不多,不潮湿也不干燥,是最合适储存的地方。
至于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可能是,我自己也没什么机会偷拿到实验室里的东西罢?然而,这一放就是很久很久。连我已经都会时常忘记我柜子里还有着危险物品。
而那个女老师究竟是谁,我依然不知道,更别提得知她究竟把我认成了谁。然而,高三的身份容不得我们考虑太多。
而到了高三,客观压力增多的同时,精神压力也开始泛滥。
我们年级在短短的这段时间里,已经有不少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心理原因而休学了。杜沁他们班就悄然离开了两个。有的时候也会觉得惋惜,都走到今天这一步了,为何不紧接着继续走下去呢?
可能是瘟疫本身的不确定使然,瘟疫的发生在客观上也增加了人的焦虑程度。
而杜沁和付昊询也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些心理问题。
杜沁的医生听说是一个还不错的人,很真实也够坦率。看起来她似乎对那个医生挺满意的。她甚至直接称呼其为“蒋老师”。至于这个蒋老师究竟是何人,我便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