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忘了她叫啥来着。这事还没完。后来,有一天下雨,外面比较吵,我就自然而然读大声了点。我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可能确实有点大。也正是因为这样,这姑娘又来了。
只是这一次,她言语里明显带着些许的指责。她的语气很冲,而我自然又是道歉,虽然我的心里也不是太高兴。任谁被凶了一顿也不会太高兴。毕竟这事我也有理亏。
只是,讽刺的是,我的道歉也不见得多有真心。这本来就是早读时间,我可以合理合法地发出声音。她要是不乐意她也可以发出声音,这自然也没有任何问题。然而,她自己不会这么做而已。
我之前在教室里正常读书的时候,外面也有人在背书,也会干扰到我们读书,甚至隔壁班有的人读书声音太大都会影响到我们班。然而,我们老师甚至会夸赞他们读书读得认真。从来不会有因为读书声太大而被指责的。
再者,其实,我并没有多靠近他们班教室,连这边的老师办公室和高二的学弟学妹们都不曾说过什么,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
不过,其实我也能理解她。再加上,我道歉是我的风度,至于她怎么想,这是与我无关的事情。
只是偏偏她找过来的两次杜沁都不在,我也就出于节省时间,服个软就过去了。后来,跟杜沁提起这个女生,杜沁倒是也记得她,对她印象还不错。
其实,音乐生也好,美术生也罢。只能说他们可能文化成绩不比我们这些文化生,可他们中也确实有还不错的人。我也认识一个还不错的美术生,也是住在我们那个房子里的人,不过她在二十一楼。
每每到了周末的时候,就只有我们俩还在那里吃饭,偶然也聊几句。那天正好聊到了他们的美术成绩已经出来了。就问起她想去哪个学校,她的文化成绩还不错,虽然肯定比我低。
结果,让我没想到的是,她说出来的是让我没想到的美院。因为这个美院我在此之前闻所未闻,只是知道我们班那个美术生好像考了这个学校的专业第三。而这个女生好像考到的是专业第五。
这是因为,三中大部分的美术生选择的都是Q大美院。可她也说了,在Q大美术学院肯定不会被看重。这也是实话,毕竟Q大那么多系,他们这些艺术相关的系其实都只是为了衬托这个学校是一个综合性的大学,而不会受到很多的重视。别说是学生了,即便是老师或者教授也不见得被那么看得起。
而她选择的这个学校不一样,人家学校是专门搞美术的,怎么可能不重视这些搞美术的人呢?她还是挺有眼光的。
可是,我们班这个美术生可就不是这样想的了。她觉得自己就应该要上得了Q大美院。她甚至还想复读,当我跟这个美术生提起这事的时候,她给我来了个没必要。而在我看来,这已经不是没必要的问题,简直是脑子有病。
当我和杜沁提到这事的时候,她倒说应该要像这个美术生这样,不必那么好高骛远。可我也说了,其实,说不要好高骛远,其实我们都挺好高骛远的。不仅如此,我们自知好高骛远,而且真是这份好高骛远推动着我们拼了命地去往上爬。也真不知道这对于我们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也不重要了。
而也正是因为靠近高二那边读书,我都忘了我也是认识一些高二的人的。某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正好有人问我是不是在二楼走廊早读。
我也就点了点头,这个学妹也没有再继续问了。我松了口气。好在这事很容易便糊弄了过去。我也懒得跟他们解释这些事。也就不再说些什么了。
虽然,在这一周里,也没有天天去三楼走廊。有一次就干脆在图书馆门口读的书。而我也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好久不见,甚是想念。是我高一的政治老师,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可惜是我已经忘记了她的姓名。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虽然记不得名字了,我还是率先就打了个招呼,可能也是因为我习惯了如此。
说来也幸运,虽然不曾想过要选政治。可偏巧我所遇到的政治老师,都是极好的老师。要不是我真的不太喜欢政治,又不喜欢背书,也许我早就选了政治了吧?
可惜没有如果,而且我也已经做到了非政治选课生活所能做到的最好。那就是学考满分。而且,我对政治那种敏锐的感知能力还是有那么一点的,至少在非政治生中是绝对的佼佼者。
虽然,有的时候,虽然是我们俩在学习,可我们俩也聊了不少天。每次当我们开始聊天,最开始我自然是聊得很开心,然而聊到一半,我又总是会陷入一种莫名其妙的慌张之中。毕竟,在我看来,我们俩出来最重要的还是要好好学习。
对此,杜沁的解释是,“多聊聊也是好的。起码,我们无时无刻都在度过着我们独一无二的高三。”这倒是真的。其实,到了这个时候,也确实多多少少有些学不进去了。
确实,我们俩都有可能会复读。虽然,目前都不曾有过这个想法。然而,复读应该就算是高四了吧?而不能简简单单称之为高三。高三这是独一无二的一次。
让我记忆非常深刻的是之后的话。我也不记得是什么情况下聊到这一步的了。不记得前因后果了,只记得是我们聊天时偶然聊到了。杜沁就把这些话说了出来,极其通畅。
杜沁说:“慕致,你真的是个很优秀很优秀的人。你不需要怀疑这件事,我的朋友中没我几个是不优秀的。”
她也还说:“我知道,你自己心里也非常清楚。然而,我跟你说这件事是因为,按照心理学原理,别人说出来或许会更有效一些。你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