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仇敌相见,寻穴之谜

石文义眼睁睁瞧着那屡屡与朝廷作对、在江湖上声名赫赫的“恶钟馗”陈青山抽身离去,竟也无心阻拦。此刻,站在他跟前的这人,恰似一座巍峨险峻、难以逾越的高山,比陈青山更让他头疼万分,棘手至极。那神秘男子浑身散发的气场,犹如蛰伏的洪荒巨兽,隐隐透着让人心悸的威压,石文义只觉头皮发麻,往昔的嚣张气焰,在这威压下也如霜打的茄子,蔫了半截。

“大哥,实不相瞒,小弟我对兄弟们的思念,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锦衣卫指挥使石文义边挥舞长刀,边扯着嗓子喊道,刀风呼啸,似要掩盖他言语中的慌张与心虚。“既然老天开眼,让您还活着,何不与小弟携手,共创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业?咱们兄弟齐心,定能在这乱世中闯出一片锦绣乾坤呐!”那声音,在客栈内嗡嗡回荡,透着几分虚情假意的恳切。

男子仿若未闻,只是冷冷一笑,那笑容恰似三九寒天里的冰碴,瞬间冻彻石文义心底。笑声未落,他身形闪动,脚下九宫步法如鬼魅穿梭,飘忽不定又暗藏玄机。石文义见状,心下一凛,手中长刀攻势更疾,三十六路幻影迷踪刀施展开来,刀光仿若绚烂烟火,层层叠叠,变幻莫测,试图以凌厉刀势逼退男子。

然男子手中虽只是半截断椅,却似握绝世神兵,在刀光中辗转腾挪,应对自如。他身形如电,手中断椅上下翻飞,劈头盖脸砸向石文义,每一击都裹挟着千钧之力,带着往昔兄弟血仇的悲愤,气势如虹,竟一时间反压石文义一头。石文义躲避不及,被那断椅狠狠砸中肩头,虽凭借深厚内力震碎椅子,可那股冲击力仍震得他五脏六腑似移了位,嘴角溢血,狼狈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客栈立柱上,立柱摇晃,灰尘簌簌而落。

“今日,我便是代那帮枉死的弟兄,来向你讨命的!”男子怒目圆睁,仿若燃烧的火炭,眼眶欲裂,声若雷霆,响彻客栈每个角落,那浓烈的杀意,如实质化的黑色雾气,弥漫开来,让周遭空气都仿若凝结。

石文义抹了抹嘴角血迹,心中暗忖眼前局势,深知自己绝非对手,神色瞬间转为痛苦,仿若良心发现,凄声道:“大哥,想当年,咱们可是过命的兄弟呐,情比金坚。是小弟我猪油蒙了心,鬼迷了窍,犯下大错。只要您现在回心转意,重归锦衣卫,这指挥使的宝座,我双手奉上。待主上君临天下之日,咱们便是开国元勋,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呐!”他言辞恳切,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试图以权位诱惑,寻得生机。

男子闻言,眉梢微微一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听这丧心病狂之人所言,似有惊天阴谋在暗中涌动,何人竟妄图谋逆?他虽已脱离锦衣卫,可那颗忠君之心,犹如磐石,坚定不移。往昔侍奉旧主,如今即便主子更迭,这护卫皇室的职责,早已融入血脉,刻入骨髓。当下,他强压心头怒火,顺着话头问道:“不知我这好兄弟,咱们要为哪位主子效命呐?”

石文义见男子似有松动,心中一喜,脱口而出:“这么说,大哥您是愿意了?自然是……”话到嘴边,他猛地惊觉失言,脸色骤变,狰狞一笑,牙缝里挤出狠话:“木兰真,看来今日,更留你不得了!”言罢,眼神中寒芒毕露,恰似饿狼锁定猎物,脚下轻点,如离弦之箭,飞身攻来,长刀裹挟劲风,恰似闪电划过夜空,直刺木兰真咽喉。

木兰真早有防备,侧身一闪,敏捷如狸猫,手中另一截断椅迅速横档身前。“咔嚓”一声,长刀如利刃切豆腐,断椅应声而断。石文义得势不饶人,落脚、上步、撩刀,动作一气呵成,刀光闪烁,犹如银色蟒蛇出洞,刁钻狠辣。木兰真身形急退,却仍慢了半拍,衣衫被划破,胸前添了一道血痕,鲜血渗出,染红衣袂。

石文义见状,攻势更猛,转身一个马步云穿,长刀如蛟龙出海,直逼木兰真心口。木兰真艺高人胆大,不退反进,施展出大擒拿法,双手仿若铁钳,精准夹住长刀。石文义见状,双眼圆睁,犹如恶煞,咬牙切齿吼道:“死!”双臂肌肉紧绷,倾尽全力下压长刀,妄图将木兰真一刀毙命。木兰真只觉刀身上传来排山倒海之力,脚下石板都被踏出裂痕,他咬紧牙关,猛地一退步,大塌腰,身形如弯弓,同时飞起一脚,直踹石文义下阴。石文义躲避不及,被踢个正着,疼得脸色煞白,冷汗如雨下,长刀刺偏,扎入木兰真肩头。木兰真强忍剧痛,伸手抓住肩头长刀,怒吼一声,竟将刀刃生生折断,反手从肩井穴处拔出断刃,如流星赶月,刺向石文义双眼。石文义大惊失色,慌乱间使出“藏头躲颈”,狼狈闪过,不敢再战,闪身夺门而出,恰似丧家之犬,逃出客栈,抢得一匹马,扬鞭而去,只留一路烟尘。

木兰真哪肯罢休,脚下猛点,如苍鹰掠空,飞身紧追。石文义慌乱间,将路边被点中穴道的一名侍卫推了过来,当作挡箭牌。木兰真见状,大手一挥,将那侍卫如拎小鸡般抓住衣领,甩至一旁。可就这一耽搁,石文义已消失在街巷尽头,木兰真望着空荡荡的街道,恨恨跺脚,只得作罢,转身折返。

与此同时,罗刹女柳蝶衣与锦衣卫指挥副使杨振国激战正酣。这杨振国,心性本不坏,见柳蝶衣一介女流,却有这般武艺胆色,心生敬佩,摆手示意手下人莫要插手,要与柳蝶衣一对一公平较量。

柳蝶衣手中金龙鞭在她驱使下,似活物灵动,鞭法已臻化境。鞭身金光闪烁,在余晖映照下,仿若金色蛟龙穿梭,每一挥动,都裹挟呼呼风声,带着凌厉气势。杨振国双刀在手,子母刀配合默契,一刀护身如坚盾,一刀疾攻似利箭,攻防一体,滴水不漏。左手刀进攻时,右手刀巧妙防御,反之亦然,双刀轮转,守得密不透风,攻得酣畅淋漓,恰似行云流水,让人目不暇接。

柳蝶衣自创的“游龙十六式”,集武当轻功之妙,融合长蛇阵的卷咬凌厉之势,在江湖中独树一帜,堪称一绝。一式“白蛇吐信”,金龙鞭如出洞蟒蛇,迅猛扑向杨振国。杨振国不慌不忙,一招“乱里披风”,双刀舞动,恰似旋风过境,刀光密织,稳稳挡住鞭势,金属撞击声清脆悦耳,火花四溅。柳蝶衣见状,变招“神龙摆尾”,鞭身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弧线,似狂风呼啸,卷向杨振国。杨振国身形一闪,施展出“浮光掠影”,瞬间移至柳蝶衣身后,动作快若鬼魅。柳蝶衣反应亦是敏捷,“月女穿梭”身形腾空而起,如嫦娥奔月,紧接着“游龙戏水”,金龙鞭如灵动水蛇,缠向杨振国脖颈。杨振国吃了一惊,忙大弯腰、斜插柳,身躯如泥鳅般滑向右侧,惊险躲过。

柳蝶衣柳眉倒竖,美目含煞,乘胜追击,金龙鞭如泰山压顶,砸向杨振国太阳穴。杨振国“藏头躲颈”,身形急速后仰,发丝都被劲风拂乱。柳蝶衣攻势不停,“乌龙摆尾”,鞭梢直逼杨振国下盘。杨振国艺高胆大,任鞭梢缠住右腿,反向用力一拉,欲将柳蝶衣拉近身。柳蝶衣只觉一股雄浑内力传来,咬牙苦苦支撑,脚下石板都被踏出浅浅脚印。

恰在此时,陈青山赶到,眼见师妹陷入困境,心头大骇,惊呼:“师妹!”声未落,人已至,施展出武当梯云纵“宿鸟投林”,身形如电弹射数丈,再接“云里翻身”,恰似仙人临世,长剑一抖,剑花闪烁,加入战局。柳蝶衣见师兄平安归来,心神一松,这一分神,内力不敌杨振国,被猛地拉了过去。杨振国察觉背后杀来高手,无奈之下,欲下杀手,一招“横扫四方”,双刀裹挟劲风,砍向柳蝶衣腰身。柳蝶衣俏脸惨白,花容失色,闭目待毙。千钧一发之际,陈青山长剑如电,及时封住刀势,“当”的一声巨响,恰似洪钟鸣响,震得众人耳鼓生疼,杨振国被震退数步。陈青山顺势搂住柳蝶衣柳腰,柳蝶衣心如鹿撞,脸颊绯红,娇躯轻颤。

陈青山救人心切,无暇顾及师妹心思,将她轻轻推开,摆开架势,一招“闭门式”,长剑如铁闸落下,封住三名锦衣卫攻来刀势。紧接着“三环套月”,长剑如灵动游鱼,连刺三剑,剑招凌厉,逼得三人连连后退。“风卷荷叶”,长剑横扫,恰似秋风扫落叶,一名锦衣卫躲避不及,轰然倒地。余下两人见状,一左一右,夹击陈青山,一人劈向头顶,一人砍向身侧。陈青山不慌不忙,“却步抽剑”“如封似闭”,巧妙化解攻势,顺势“野马跳涧”,长剑如闪电刺向一人心口。那人反应机敏,侧身躲过,却不想陈青山剑招连环,“风扫梅花”,剑气纵横,如利刃切割,那人惨叫一声,被剑气砍倒在地。陈青山趁势“海底捞月”,长剑自下而上挑起,最后一名锦衣卫刀势还在半空,便被一剑封喉,瞪大双眼,倒地身亡。

夕阳如血,洒在巷口,彩霞似火,映照满地尸体,几棵大柳树万丝垂下,随风轻舞,本是宁静画面,却因这场激战,弥漫血腥肃杀之气,无人敢近,唯闻风声呜咽,似在诉说这场惨烈厮杀。

锦衣卫指挥副使杨振国望着陈青山,神色复杂,既有对其剑法高超的钦佩,又有战败的落寞。“能在我刀下救人,好一个恶钟馗!”他抱拳赞叹,声音中透着不甘与敬意。

陈青山面色冷峻,想起客栈中惊险,若非神秘男子相助,自己难以脱身,师妹恐遭不测,师兄所托保护之人也已惨死,愧疚自责涌上心头。他抱拳回礼,沉声道:“陈某早想领教铁面判官子母连环刀高招,今日有幸,望赐教。”言罢,眼神锐利如鹰,紧盯杨振国,周身气势攀升,似欲再战。

杨振国起手还礼,二人目光交汇,锋芒毕露,恰似两柄绝世神兵碰撞,火星四溅。陈青山率先发难,一招“燕子掠波”,青钢剑抖出团团剑影,恰似漫天繁星坠落,杀向杨振国。杨振国面色凝重,“乱里披风”双刀舞动,虎虎生风,刀光如银色光幕,护住周身,密不透风,金属撞击声不绝于耳,恰似金戈铁马交锋。

陈青山剑招连环,九剑一气呵成,第一招“白蛇吐信”丁步点剑,剑出如龙,迅猛刁钻。杨振国“抽刀断水”应对,长刀一横,恰似堤坝拦江,化解剑势。陈青山“乌龙摆尾”回身点剑,杨振国“风随流云”侧身闪过,双刀顺势反击,刀光闪烁,如风中流云,变幻莫测。陈青山“钟馗仗剑”叉步反撩,“罗汉降龙”仰身撩剑,剑招大开大合,气势磅礴。杨振国“纵观天地”“横扫四方”,双刀轮转,刀风呼啸,似要将陈青山笼罩其中,破解剑招。

陈青山身形一转,“黑熊翻背”翻身崩剑,“燕子啄泥”腾空跳刺,“鹰熊斗智”歇步后刺,剑招灵动多变,如灵猴戏林,让人防不胜防。杨振国“推窗望月”“乱里披风”“抽刀断水”,以不变应万变,沉稳应对,双刀舞得密不透风,攻防有序。

待陈青山使出第七剑,剑势如狂风暴雨,铺天盖地,杨振国顿感压力如山,难以抵挡,只得闪身退步。陈青山“摘星换斗”撤步云斩,“海底捞月”弓步挂劈,剑招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杨振国转身退步间,稍显慌乱,陈青山瞅准破绽,长剑如电,刺向他心口。

刹那间,天地仿若静止,风止云歇,柳蝶衣瞪大双眼,捂住朱唇,紧张注视。杨振国先是愕然,瞪大双眼,满脸难以置信,豆大汗珠滚落,额头青筋暴起,心脏似被重锤猛击,脑子一片空白。他深知败局已定,长叹一声,垂下眼帘,沉声道:“我输了,动手吧。”

陈青山望着杨振国,见他虽败,却不失骨气,心生敬佩,沉默片刻,收剑入鞘,神色严肃道:“杨大人曾是朝廷正直官吏,为官清廉,刚正不阿,陈某敬仰已久。如今为何与石文义同流合污,助纣为虐,做这天地不容、百姓唾弃之事?”

杨振国闻言,心中愧疚翻涌,如潮水决堤,眼眶泛红,热泪盈眶。妻儿被刘瑾挟持,生死一线,自己如提线木偶,身不由己,满心无奈与痛苦,仿若困兽挣扎。“并非我愿,刘瑾以妻儿性命相逼,我若不从,妻儿……”他哽咽难言,声音颤抖,身形微微颤抖,尽显痛苦挣扎。

陈青山与柳蝶衣相视一眼,面露惊讶与同情。陈青山正欲劝慰,一道熟悉身影走来,正是木兰真。陈青山满脸惊讶,心想莫非他已斩杀石文义。柳蝶衣亦认出,娇呼:“师哥,是那大街上醉汉。”陈青山嘴角抽搐,深知此人绝非寻常,乃深藏不露高手。

木兰真走近,看了眼陈青山,见其惊讶,面无表情道:“他没死,跑了。”声音平淡,却透着不甘与懊恼。

杨振国背对木兰真,正沉浸在痛苦忏悔中,闻言眉头紧皱,听这声音耳熟,猛地转头,看清来人,脸色骤变,紧张万分,仿若见鬼。

木兰真亦没想到会遇故人,杨振国当年神秘消失,众人皆以为他已不在人世,如今重逢,恍如隔世。

陈青山见杨振国神色,心中揣测,抱拳问道:“若陈某没猜错,阁下定是前任锦衣卫副指挥使木兰真?”

木兰真瞪大双眼,惊讶于陈青山竟能猜出身份,目光审视,道:“阁下从何而知?”

陈青山微微一笑,将之前木兰真寻仇诗句吟诵一遍,娓娓道来:“孝宗皇帝体弱,求佛道之术,有方士称西北沙漠龙穴有仙丹,可祛百病、求长生。孝宗遂选派锦衣卫高手,由木兰真统领前往探寻。然这行人一去不返,直至武宗继位,石文义现身,摇身一变成指挥使,还投靠阉党刘瑾。想必是寻到龙穴,宝物价值连城,引得众人自相残杀,石文义得利,献宝刘瑾,方得高升。”

木兰真闻言,脑海中浮现昔日兄弟惨死画面,沙漠中烈日炙烤,众人满怀希望寻到龙穴,却因石文义贪念,在水中下药,兄弟或中机关射死,或被石文义屠戮,尸横遍野,惨不忍睹。他双眼瞬间充血,怒发冲冠,咆哮一声,挥拳砸向陈青山,拳风呼啸,似能开山裂石。

陈青山大惊失色,侧身闪躲,柳蝶衣惊叫:“师哥!”杨振国亦站起身,欲上前帮忙。陈青山急呼:“别过来!”施展出武当太极功,“转身摆莲”“弯弓射虎”,借力打力,可木兰真拳劲刚猛,仿若汹涌怒涛,难以抵挡。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人影如天神下凡,破空而至,掌风雄浑,与木兰真对击。“砰”一声巨响,仿若惊雷炸响,二人身形各退数步。陈青山定睛一看,竟是师兄东方白赶到,心中大喜。

木兰真此刻心魔作祟,迷失心智,形如疯虎,再次扑上。东方白面色冷峻,戴半边面具,更添神秘高深之感。他脚下太极步灵动轻巧,如水上飘萍,任木兰真拳如雨下,皆能巧妙躲闪,身形飘忽,似鬼魅幻影。

陈青山见状,提剑相助,二人联手,恰似双龙出海,围攻木兰真。柳蝶衣亦欲帮忙,金龙鞭刚出,杨振国抬手阻拦,打落鞭梢。柳蝶衣愠怒质问,杨振国道:“听陈大侠所言,我已明白大哥失踪缘由,只是不知他为何入魔,先别冲动。”

东方白与陈青山配合默契,待木兰真内力渐竭,二人左右夹攻,剑影掌风交织,让木兰真首尾难顾。东方白瞅准时机,施展点穴绝技,精准点中木兰真膻中穴,破其气门。木兰真闷哼一声,倒飞出去,口吐鲜血,倒地不起,眼中红芒渐退,神智恢复。

陈青山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东方白亦面色苍白,显是消耗颇大。柳蝶衣赶忙搀扶陈青山,心有余悸,若非师兄及时赶到,此番怕是凶多吉少。

杨振国看着躺在地上这个全身衣着破旧,一脸沧桑的男人,哪里还是曾经那个英气勃发,神采飞扬的锦衣卫指挥副使,他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你真是木大哥?”

木兰真此刻神智恢复,听到他这名故人问话,默然点了点头。

杨振国确认了木兰真的身份,就像是见到失散多年的兄弟,重逢一样喜极而泣,无比激动的叫声“木大哥”,快速上前将他这位昔日的大哥搀扶起来。

木兰真与故人重逢,神情凄凉的笑道:“没想到我木兰真,此生还能见到故人,想当日孝宗皇帝派遣我们前往西北寻找龙穴,我们弟兄一行十人,我答应他们,要将他们平安带回来的。我们九死一生,费尽心机才寻找到龙穴,可石文义竟在我们喝的水中下了迷药,试才想起那些兄弟的惨状,一时入了心魔,多亏两位大侠相助。”

木兰真朝东方白,陈青山报拳一礼。

东方白半边脸戴着面具,看不出他脸上是何表情,给人一种内敛高深的感觉。

陈青山方才与木兰真一番缠斗,此刻全身虚软,被他师妹柳蝶衣搀扶着,见到木兰真抱拳致谢,他微微点了点头。

柳蝶衣望着他师兄东方白,一脸愧疚的说道:“东方师兄,你惩罚我们吧,你交给我们的任务,我们没有保护的住宫里这几位大人。”

东方白一双冷冽的目光扫视一番四周,但见他从宫里救出了那三名太监皆已惨死,一阵沉默,想他师弟,师妹遇上锦衣卫这帮高手,这也不能怪他们二人。

木兰真见到这里方才激战一场,必然会引来官府,急于说道:“众位豪杰,此处已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先随我到寒舍,我们再叙。”

几人都觉得在理,便在木兰真的带领下,带着范亨,徐智等人的尸体,来到他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