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木火旺发现小姨已经转入重症监护室了。
在监护室门外,他看见了几个警察,几个烧烤店老员工和一个类似饭店保安的人。
通过这些人的嘴,木火旺很快了解了小姨昨晚昏迷的经过。
原来,小姨被发现的时候,是在国际酒店的一个钟点房里。
因为钟点房超时后还没交门卡,酒店员工就打开了门。
结果他们发现,小姨身躯凌乱地躺在床头。
诡异的是,怀里还抱着一个人。
一个白纸裱糊的纸人。
白纸人穿着粉色寿衣,脸盘子贼大,和昨晚街上那些燃烧的玩意一样。
这件事太邪性,所以木火旺听了之后,立刻与酒店以及警方沟通,调了当时酒店大堂的监控看。
于是他看见,小姨走路醉醺醺的,还搂着一个裱糊的纸人卿卿我我。
最终,她和纸人在酒店伙计异样的目光的中办了入住。
这景象不太正常了。
就连酒店伙计也说,昨晚跟小姨一起相拥着进去的,明明是个粉旗袍,和小姨一样漂亮的大美女呀。
……
话听到这,木火旺脑子有点要裂开的感觉。也自然想到了昨晚的那个梦。
这时他终于确定,自己八成和小姨一样,都中邪了。
只不过自己因为某些未知的原因,还能爬起来。
至于邪祟的源头,木火旺盲猜,肯定和那些肉有关系。
由此,木火旺不好淡定了。
在场的烧烤店老伙计看过那些视频之后,也都认为这事小姨中邪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人既然中邪了,就得科学玄学两手抓。
所以饭店的几个讲情义的老伙计便开始给木火旺支招。
大家说,应该给小姨找个阴阳先生看看。
还有人自告奋勇地说。他认识全临青城最好的阴阳先生——陈两仪。
一番商量后,小姨的最终解决方案有了。
烧烤店的老员工去找阴阳先生,木火旺回店里拿流水应急,垫付小姨的医药费。
大伙商量好对策,木火旺立刻动身。
一路上,他心绪不宁。
不知道是主观还是客观的原因,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
越靠近烧烤店,木火旺这种被监视,被支配的感觉越发加深。
甚至有好几次他看别的汽车时,都隐约感觉那些汽车的玻璃后,有个白纸一样的女人,在冲着他笑,在对他招手,似乎也在问他问题。
“我的肉好吃吗?
我的肉好吃吗?
我的肉好吃吗!”
诡异的状况让木火旺提心吊胆。但木火旺终究是有惊无险地到达了烧烤店,又折返回了医院。
交完费用,木火旺紧绷的精神略微缓解。
可就在他将要上医院电梯的时候,背后一个人拍了拍他,然后问:“小伙子,能不能让我先上去,我有急事。”
医院电梯,永远是人多且慢还容易超重的,自然谁也不想等。尤其是老年人。
可木火旺同样有急事,因此他没让,并反问道:“凭什么呀?”
“凭…你吃了我的肉呀。”
随着这一声嘟囔,木火旺周身一个哆嗦。
而后他回头,看见了一张貌美,且透着妖媚和邪气的脸。
那张脸下边,艳粉艳粉的衣衫随风飘逸。
这脸和衣衫,正就是自己被鬼压床时,梦见的那个女人!
望着这突如其来的“鬼”,木火旺吓了一个激灵。紧跟着起了应激反应。
毕竟是年轻人,火力壮,又改过名字。
所以咬牙切齿中,木火旺燃了起来。
他一把将白纸人扑倒。
紧跟着他骑在它身上,一边挥手输出,一边咒骂发泄。
“让你丫吓唬人!让你丫找死!让你丫吃肉!”
拳打脚踢的攻击中,纸人渐渐被打得稀碎。似乎白纸下还有什么东西在动。
黑漆漆的,貌似还有白毛。
然而,没等木火旺没看见那东西是什么,便被赶来的保安拦截下来了。
而后,那些保安中又有人质问他为什么要欺负老人。
“老人?”随着这问话,木火旺又扭头望向自己殴打的人。
此时,妖孽和白纸人都不存在了。
倒在血泊里,被打得哀声叹气的,是一个穿着蜈蚣马褂,发色银白的,尖嘴猴腮的老者。
老者被木火旺打的头破血流,但五官还在。
依稀间,木火旺还感觉这老者的五官似乎还有些熟悉,在什么地方见过…
“中邪了!”
喃喃自语中,木火旺被保安交拉进了精神病科…
没过一会儿,警方又来人了。问他为什么无故打人。
对问,木火旺只能告诉他们:“我分不清,我真的分不清呀…”
就因为这几句话,木火旺又被带到了派出所。
羁押期间,木火旺快被逼疯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不知道自己会背负什么样的责任,更不知道那些导人中邪的“肉”又会以何种方式继续祸害自己。
绝境和未知的邪祟让木火旺感到头痛。
可就在他深陷绝望的时刻,看守所的门突然开了。
两个看守员走了进来。
看守员看木火旺的表情很奇怪。但稍后还是告诉他道:“出来吧。你被保释了。”
另一个看守员一边给木火旺解开镣铐,一边说道:“你小子挺有背景呀。这么快就有人替你交了保释金。”
木火旺皱眉。同时心下困惑是谁愿意出钱保他。
小姨醒了?还是父母知道这件事了?
带着狐疑,木火旺跟随看守员出了牢房,来到了一处没有窗户的单间。
单间里,早有一个女人在等他。
那女子二十来岁,文文静静。穿着很正式的西服裙,脖子以下包裹得严严实实。
木火旺想不起有这么个亲戚。
女人见到木火旺之后,将一份文件推给木火旺,然后告诉他道:“我已经帮你交了保证金。这张是被害人家属谅解书。你签字之后,就可以出去了。”
木火旺没见过这女人,也实在想不出他家里有哪个亲戚有这么大的能量,还能这么主动亲切地帮助自己。
所以,他没有立刻动笔。只是先问那女子道:“你是哪位?”
“我叫陈水儿。”女子又犹豫了一下,然后才告诉木火旺道,“你在医院打的那个老人,叫陈两仪。是我爸。”
木火旺听了这话,既感觉尴尬,又感觉困惑。
一般人碰见家里老人被打,一定是恨不得把打人者扒层皮的。
但他眼前的这位陈女士,非但不想弄死木火旺,还反过来出钱保释,并主动提供谅解书?
这听上去完全不合常理。
太有容乃大了吧,别不是有什么陷阱。
于是,木火旺一边小心翼翼地签字,一边对人家姑娘说道:“把你爸打成那样,我真不是有心。我认错人了…如果那能称作人的话。”
“没关系。”姑娘告诉木火旺,“我爸知道你也是中邪了,本性并不坏。”
“他知道我中邪?”木火旺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声。
他对这位老人的身份更加好奇了起来。
于是,木火旺问道:“方不方便告诉我。你爸是干什么的?”
对问,美女说道:“我爸叫陈两仪。是咱们临青城的驱邪大师。你朋友请来为你小姨驱邪的那个人,就是他。”
“……”木火旺感觉这位大先生能处。
“还有件事,我觉得你应该知道。”女人又告诉木火旺,“你六岁的时候。那个给你改名字的算命先生。也是我爸。”
听了这话,木火旺恍然:原来这算命改名的,还有售后服务。
要不人家能当全城第一呢。这业务水平,就是高。
ps:头铁的我又回来了。希望各位读者老爷给点追读。给点推荐。别放养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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