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一番后,爱娜重整旗鼓,在电视塔里找了一整套适合打斗的浅灰色衣服,极为虔诚地将之穿在了身上。
“咱们走吧。”
她一回眸,颇为潇洒凝重地望了一眼就连颤着大腿往上套裤子,都显得极其狼狈的孟宁一眼:
“小宁,你放心吧。我就算拼上自己这条贱命,也一定要为你至死方休!”
“呜、呜呜……”其实,她不说倒还好,一旦把这话说出来,孟宁心底里的这股火就蹭地涌上来了:
“你这、你这败类,故意夹那么紧,现在倒开始装好人了?!”
“我、我和你拼了!”
他大吼一声……
但看爱娜突然就兴奋起来,还将两手按在裤腰上面的样子。他就干脆不吼了。
于是,孟宁就只好继续啜泣着,开始为自己穿裤子:
“呜、呜嘶……但愿你刚才不是白碾的——我会遵守承诺,但你必须得为我尽死力,听明白了没有?!”
“是!”爱娜立刻将娇躯站得笔直,甚至还行了个礼:“遵命!”
“你必须得为我尽死力,听明白了没有?!”
“是!”再一次地,爱娜将脖子扬得更高了:“遵命!”
“……”即便已经强迫对方回答了两次。但瞧着这货,孟宁果然还是没法信任这家伙。
他压着嘴唇,又担忧了一小会儿,这才放弃似的甩了甩手:
“唉……虽说,你这看着比巫勒娜和【自律】还更离谱……”
“但愿你能践行自己的承诺吧。”
话毕。
孟宁勉强站起,又在带领爱娜往出走了一段距离后,逐渐有了精神:
“现在,咱们并没有被外神困在这座城市。而且看现在这状况,祂用于将所有人困入另一个世界的能量波动……应该就只有让全市所有人昏迷的那一瞬。”
“她们的灵魂被困在了其他躯壳里。而且,根据我刚才探查过的几十个女人的不同情况——她们所有人,全都被困在了相同或者是相似的晶石坑洞中,正在持续着永恒不变的下坠。”
“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基本一致,这一点毋庸置疑。”
他走路的时候,略有一些跛。
刚才,为了能尽快让自己完事儿,他刻意进行了相当努力的挺腰——也正因如此。现在的孟宁,总感觉自己的大腿有点儿难受:
“她们的身体只是处在了昏迷状态,除了那些刚昏迷就立刻陷入到危险之中的倒霉蛋……其他人,按照女尊人的体力来说。即便是最虚弱的男生,也至少能够在无水无食物的前提下,存活十五天以上。”
“外面的天空依旧很诡异。我释放能力向外扩展时,也感受到了来自于神明的强烈消融力。”
“换言之——”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那位外神,依旧存在于这座城市。只是不知我能从哪儿将祂拽进这个世界。”
“嗯,嗯,我全都理解了。”爱娜频频点头。
但其实,她是个很笨的姑娘,孟宁说的这些话,她完全没有理解:
“如果说小宁你拥有特殊能力,所以才没被拽进其他世界,这个我自然是能理解的。”
“可是我为什么也……啊!我明白了!”
唯有在比较特殊的方面,爱娜才总是显得超级聪明:
“一定是因为在神力绽放的瞬间,咱俩紧密嵌合在了一起!对不对?!”
“对你个大头鬼啊!!!”孟宁怒了。
他直接一记飞踢,将这个大脑里装满了黄色废料的渣滓踹翻在地:
“就算事情是真的,也不准你直接说出来!”
“这件事给我忽略掉!现在真正的关键是……我们该如何找到神明。”
“而最糟糕的难题则在于——即便找到了神明,可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反抗神明?”
神。
外神乃是真正的神明。其神力之膨胀,难以想象。
即便孟宁能用「圣者觐见」将未知的外神拽进当前的世界观——他也完全不敢想象,仅凭自己的实力就能将对方削弱成傻子。毕竟,神明乃是更为高级的存在……其存在本身,根本没法以人类的智慧丈量。
“你可以随意使用我。”爱娜很有自信的一拍胸脯,道:“我可以随时为你而死!”
“呵呵,就算你用这副表情说出这种话,也完全没有可信度啊……”孟宁嘲笑了一声。
他双手插着口袋,眉眼低垂、表情阴暗: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跟紧我,别落后。”
话毕。
孟宁直接一侧身,从电视塔的走廊窗口处翻身而出,再在向下坠落了两个身位后,徒手攀援向上,飞快地直奔电视塔的塔顶而去。
“哎——!!”在孟宁窜出去的瞬间,爱娜险些被吓死。
她差点儿就绝望了。但好在,孟宁这个奇怪又可爱的男生不止特别抗碾,就连他的身手,在男孩子之中也是极品级别的强悍。
相比之下,仅凭爱娜的实力……呃。她甚至都说不定打不过孟宁这么一个小小的男生。
“……但愿我能活下来。”
嘀咕一句后,爱娜便甩了甩头,任凭自己橙色的短发变得凌乱。
她深呼吸一口气。再而后,就也从刚才孟宁翻出去的那个窗口迈出,再追着他一并往更高层的塔顶而去。
……
孟宁想做的是在高处开启自己的「圣者觐见」。然后再通过将力量扩散开来的方式,实现对神明的搜寻。
对现状来说,这无疑是最好,也最有可行性的方案。
唯一需要考虑的问题就只是该如何搞定神明出现后的情况——但既然已经决定了走一步看一步……那么,四舍五入之后,就姑且可以将它当成是“毫无问题”。
……唯独爱娜追随在孟宁身后,始终将视线紧紧地扎着他的身体。
说到底,她对于这座城市也好,被困在这边的所有人也罢——她对这些稀里糊涂的破烂玩意儿,根本就没有任何执念!
她就只是单纯地迷恋孟宁,喜欢孟宁……
就只是单纯地想将这一场梦,一直持续下去。想要让这个可爱的男孩子对自己笑、对自己怒、对自己娇、对自己傲、对自己嗔、对自己恼……
无论这件事还能再维持多久。
也无论这件事还能再延续多久。
她就仅仅是,执拗的坚持着这桩……自以为是的买卖。并且还深信着,自己注定将会为了这个可爱的男孩而——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