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乐止困片刻

慕雪清找到了冰袋,帮无法自行操作的病人进行了冰敷,她拖住他们的手,该如何便如何,不嫌弃也不过亲地执行职责。那名护士长见受损方无任何不满,追究,异议,或心存怒火,便不再“质疑”慕雪清或逗留,她以后或许会再批评慕雪清,但此刻不是时候。

慕雪清在之后又上班了很久,从早上八点到早上八点(地球时间),时针回了一轮。她在后续的工作里愈发得心应手,轻车熟路,明白事情的运作方式后操办起来也简单了不少。可她心中依然有种烦闷,是疲惫与困顿在心头孳生。她其实大可不忙活如此多事——可她什么都管。她的责任心本身就很重,总是尽心尽责,可却累坏了自己。

慕雪清很机灵,她很善于应变各种场合,如从门间进入时,若是碍着出来的人了,他们等她,她会温柔地微笑,不害羞却轻柔地语调说“抱歉,谢谢。”

她不害羞与人交谈,但也不会大大咧咧,温柔,善意的对待是印在她心中的锲刻。

以上情况很显然仅为她白晚班时的精神状态,亮虑无呆,然而对慕雪清而言,认真有一个必要条件,睡眠充足——这也是为什么她从来没有黑眼圈——而她的目标就是认真对待每一件事,要那么做首先需要的就是清醒的脑瓜与活力充沛的能量。

此刻还是在晚班时间,慕雪清在护士站中要进行几张病例的打印,好了解下位患者的状况在前往接触之前。当时刚好有位长相风流倜傥的大叔正屁靠着卓沿等待,而慕雪清在传送去信息后,几乎无任何纠结或犹豫就站起走到了他一旁,仅仅是“不碰到”的距离,毕竟打印机吐口就那么大。

她双手扶着桌棱,平静地站等,等待纸被印出,也未有任何别的心思除了愣神,不看旁男也不搭话,面无表情地认真等。

平日里,慕雪清跟男性基本都没多少来往,更别提较近的关系,当然柯博与亲属是例外,可这不代表她会做作地故意回避与任何异性的所有靠近。该来就来,她在这方面没有疑虑,也不曾遇到过需要顾虑的难题。

对方的纸先被吐出,她的纸之后也出。她没有冲动,先等那人那把页挑好后再动手,清楚地意识到对方选清楚了,剩下的都是她的,因此不需要做没必要的检查。她很喜欢省略不必要的麻烦,就如走路较快那样。对方先离开去,她紧随其后,步伐未顿,直接走向了病房。

忙了许久,慕雪清从一开始的不断给自己鼓劲,到最终的妥协,让颓废与恍惚占据主导。

她的步伐从最初的轻快便捷,到了后面的沉重。也不知是如何熬到了夜班,但睡眠行程基本比山还牢固的慕雪清此刻稀实很困。她决定在最后几分钟去看望柯博,帮他处理一下有的困扰,之后再回去爽快地睡一回。

为了工作,慕雪清没能探望自己爷爷,毕竟老头病情等级的状况仅能在通知时前去,而昭然她没有那闲工夫候。

她先检查了几位后来的特战班成员,监测了血压、心率、体温等检测,又满足他们的护理需求,如清洁、更换敷料、协助日常活动等。以及伤口、引流管、术后恢复情况等病情观察——当然,如果有的话。

其实轻症病人差不多就这些,慕雪清还未能处理其他等级,但凭过往的学识她差不多明白是实时监控氧饱和度、呼吸频率、心电监护等生命体征的安顿。还有呼吸机、输液泵等设备运作情况的检查,以及紧急处理,识别急性变化等。

对于长期卧床的病人,她记得是预防压疮,评估皮肤完整性等皮肤状况。记录进食和排泄情况,防止便秘或尿留类的饮食排泄,以及观察病人情绪和意识状况,提供关怀。

最简单的就属于柯博那类的康复病人,只要评估活动能力,指导康复锻炼。建议合理饮食,以及营养管理,与提醒用药和随访就行了。这就是柯博了。

慕雪清坐到柯博身边,问了他一些问题。她也只剩下与他相处时才能阴沉着、板着、臭着脸了——对待其他人她需要“服务态度”。

“清儿,你看起来很困。”

她没有回答,眼神无力地写下了柯博的情况。柯博见她没心情也不招惹:“我觉得我应该可以直接出院了吧,都已经早上了。”

“嗯。”她依然在奋笔落子,转而又问床边柜上的猕猴桃是谁带来的。

“你不知道?呃,也难怪。是我爸,还有戎戮苑里那后面几个。他们来看了我一下。然后我想我爸应该是从你奶奶那里打听到的。其实本来也不用麻烦他们,毕竟你看昨天曹仁杰就出院了,但你让我再待一天,让你观察有没有任何后遗症,所以我这不就在等你吗?哎呦我不要....”柯博含糊不清地向推辞慕雪清刚削皮完的猕猴桃,是她在他话没说完时就硬塞进来的。过程贴心地穿了手套,刀则是家里的水果刀,来自老府买的厨房刀具套装:“所以我现在能走了吗?”他咀嚼完后咨询。

“嗯,走吧。”

“太好了。”柯博伸着懒腰,感受着久违的舒畅,与苦涩后的骨骼清脆,然而却注意到了什么,连忙嘱咐:“不行啊,你不能再上班了!你站都站不稳。”

“别管我。”慕雪清冷漠一回,鼎带着东西,向外走,此刻病房里的其他人都在慵懒地闲聊中。但柯博却感到有发泄不完的力量,如今躺着都觉憋屈。然而,这不是重点,他决定了另件事,告知:“清儿,你等下。”

慕雪清以为柯博有需要,于是便停下脚步扭头对他。她即将走过窗帘

“这个.....是我亲手作的。”柯博从腰带里映照出了一个笔筒,是他在老府那家工厂里的木工车间里亲自挑选亲手制造的,“我想送给你。”他本想将其攒到慕雪清生日时,可却在见到她这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后,临时变更了计划,希望给予点慰籍。

慕雪清此刻饶有兴致,她一手插衣兜,另手接过了笔筒,看着上面画着的“树枝与叶子”(类似地球医院的蛇杖)——其寓意生命和延续,并有一根精致的树枝缠绕着一棵树(象征活力与健康)。

她小嫩粉唇怡微张,洁齿端蒂露,情欣綦。“谢谢。”

慕雪清今日或许是太久没笑了,或不想看到柯博势必会有的得瑟样,下意识就加快脚步走出病房。

她抑实庆,趋步出,户过臾,耸肩捧,靥深适,眼眯乐,娇媚娟苞出清碧,一勾霄映晖,布阴无可遮。豁廓人均怜,诚堪恒梦。(说白了就是笑容显酒窝,眼睛眯起,肩膀耸起,很可爱和高兴的样子)

她无意间瞥到了走廊上其他男性在看晴天般眙她,对方在发现其后连忙撇回头,慕雪清也顿时收敛了璀璨。

她的笑,如柯博在完工后托着笔筒期盼她将有的笑容时,所表露的憧憬之晖哂一般,景似重叠。不过不一样的是,慕雪清的笑是柯博的赋予,而她也彻底符合了柯博的预期,却超越了他的...幻想。可惜其未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