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韵出现,
徐安隐藏在黑暗中,窥视的同时,窃声嘀咕:
“你们这位苏韵长老,当真是敬业!哪儿都有她。受伤了还这么奔波,你们璃月宫真该给他颁个奖。”
“别这么说。”武瑾脸黑,为苏韵辩解道:“一众长老中,她的修炼天赋最为一般,全靠丹药进的三品。
她能从普通弟子当上二长老,除了贡献,其他都是不太能见光的手段,她这种不择手段毫无底线的人,我也不喜欢她,但我佩服她的顽强。”
徐安抿嘴,深感认同。
那日在苍城他就看出来了,苏韵虽是为武瑾受辱,但态度上其实并没把武瑾太放眼里。
还有,身为高高在上璃月宫二长老,苏韵却能放下身段裸对满城百姓,这份隐忍,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你在这盯着,看还有没有大人物来!我跟去看看。”眼看苏韵巡视完粮仓准备离去,徐安拍了拍武瑾,随后退进了黑暗中。
他潜出粮仓,暗中跟着苏韵一队人。
出了粮仓,苏韵遣走了其他弟子,独自穿过小巷到了一家客栈。
正是白天那家。
徐安没有贸然靠近,而是绕到了后巷,爬上围墙观察了下。
客栈是三层阁楼,一楼是大厅,有喝酒划拳的喧嚣叫嚷,听动静,得有一二十人。
二楼是客房,其中有几间亮着光,隐约能听到男男女女碰撞的激烈声。
而三楼,成排的房间,只有一间屋子有亮光。
观察片刻,徐安调动起心念之力。
他五指化刃,先是抠下自己一颗眼珠,又割下了一只耳朵。
随后他一边调动心念压制疼痛,一边将眼睛和耳朵抛进了后院。
耳朵眼球落在后院尸体间,开始发生诡异的变化,各自长出了两排细小的触手,在尸体间蠕动起来,最后更是小跑起来,顺着阁楼外墙的柱子不断上爬。
院墙之外,徐安靠着心念感应,控制着眼睛和耳朵移动不断,耳目所见,皆为亲睹。
眼睛路过二楼一扇窗户时,看到里面在开趴,激烈的场面让他不由多看了两眼,这一看,险些被一四男抬着的女人瞥见,赶忙上窜。
耳目来到三楼亮光的窗户外,透过缝隙,徐安看到里面一个魁梧的中年男子,赤裸着上身闭目盘坐床上,胸前一只银色伴生蛊嵌在血肉中。
他数了下伴生蛊的须子,竟然有四根。
第四根只有其他三根一半左右长。
按照耿冲传授的蛊师的知识来看,此人是个四品中期蛊师。
“咯吱!”
不多时,门外有脚步出现,待屋门推开,苏韵走进了屋中。
听到动静,男人并未睁眼,问到:“怎么样?”
“就是走水,已经控制住了,烧了几个笼子,问题不大。”
苏韵说着,走进屋中自顾坐下,拿起桌上茶壶倒了一杯。
“不可大意,剑芦对我们来到中州似乎很不满,难保不会捣乱。”
“你想多了!”苏韵冷笑一声,道:“以剑芦的性子,放火?可能吗?.....真要是剑芦,你我现在已经是冰冷尸体。”
那日柳尘一剑斩碎天空,灭六品大能,她可是亲眼目睹。
一想到剑芦,她握着茶杯的手愈发用力,恨得牙痒痒。
狗屁剑芦,简直就是一帮土匪。
可能是察觉到了她的举动,男人睁开了眼:“苏长老这大晚上的来找我,不会就是来涨剑芦志气的吧!”
“当然不是!”苏韵将茶杯重重砸到桌上,起身到:“璃月宫大长老的位置已经空很久了,这些年我忙前忙后,数次险些丢命,这位置,我自问坐得。”
男人一撇嘴:“可我怎么听说,你们宫主准备将大长老之位给三长老啊!”
“我找你就是为这事。”苏韵眼神一冷,愤然到:“那贱货除了修行天赋之外,哪一点比得上我?且不说对宫中的贡献,哪怕就是弟子间的威望,与我相比也是.....”
闻言,男人显得有些不耐烦起来,重新闭上了双目:“说正事。”
“我想请你帮我杀了那个贱人。”苏韵神色一沉,继续,“三日之后练蛊,那贱人一定会来,她修为已至四品,唯有你出手,才能灭了她。”
“柩蛊教和璃月宫可是盟友,我为什么要帮你?而且.....就算我帮你,你又准备如何开脱?一个四品的陨落,怕是你们宫主也是一阵肝疼。”男人不解。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安排。”苏韵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盒子打开:“当然,我也不会让你白冒险,只要你帮我,这个东西就是你的。”
男人睁眼,看到盒子中是半只鸡蛋大的金色虫子,顿时眼神一喜:“五品的伴生蛊,你竟然有这种东西,可…为什么是半只?”
“你不用管我怎么来的!”苏韵“啪”一下合上盖子,扬了扬盒子:“这半只,可以先给你,等事成之后再给你另外半只,五品的伴生蛊,哪怕死的,对你这个四品也是.....”
“这个不用你来提醒。”男人伸手一摄,苏韵手中盒子被隔空摄走。
再次看了看盒中半只虫子,男人将盒子放置一旁,男人伸腿下床,但并没有起身,而是往两边一张,朝苏韵道:“我还有个附加条件,过来......跪下。”
男人说完,苏韵不仅未动,露出满脸恼怒。
男人见状,笑道:“怎么,不愿意?不是都说你又骚又贱?怎么到我这儿清高起来了?”
闻言,苏韵紧握的秀拳,指甲几乎抠进了手心,她咬着后槽牙道:“你再说一遍!”
“哟!还生气了。”男人发笑,松了松腰带,道:“放心,我这人说话算数,既拿你好处,自然不会食言,而且,你们那三长老,我早就眼馋了,到时候我顶她生不如死。”
苏韵沉默许久,终是松开了拳头,走到了男人身前缓缓蹲下。
只是,她刚一蹲下,窗外响起一声扑腾声。
她当即起身:“谁?”
.........
后院墙下,徐安气得差点爆炸。
特么的,也不知道是哪飞来个夜枭,瞅到窗户他的耳朵,一个俯冲就给叼走了。
为防暴露,他没敢再待下去,赶紧一边开溜,一边驱使眼睛往回跑。
幽暗的深巷中,
徐安健步如飞在前面冲刺,后面他的眼球蹦蹦跳跳,一路紧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