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都是他的意识投影分身。
机械生命永恒。
这就是白潮教主。
“我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顾斐索要事情的真相。
为什么，一个机械保姆管家，会变成白潮教主。
“你想知道什么?”
似乎心情很好，于勒有想法回答问题，说话间有了人情味。
沉思片刻，数个问题在心中盘旋，逐个排除，时间紧迫需要问最重要的问题。
“人类是什么?”
顾斐询问了机器人，关于认知的最高深命题。
造物主，对他们意味着什么。
于勒是父亲带进门的，毫无意外是工厂的产物，是培育型居家机器人。
在他的程序里，不会存在自我独立的代码。
底特律变人?
不会。
人类出现过，机械生命自我进化情况，废了好大精力这才消灭，重新将其变回温顺的机器人。
这段历史，刻意埋藏。
没有人知道。
顾斐也是从游戏背景当中，直晓一二。
有一个独立剧情，刚好曾经玩过，算是官方的小彩蛋，他也是机缘巧合碰到。
人类，已经离不开机器人。
所以，抹除历史后，人类在制造保密机器人后，就格外小心。
不要试图低估人类的智慧。
底层代码，重新修复。
新的时代到来。
智慧，牢牢锁住，不在有变人的机会。
也是因为这样，顾斐这才问出了问题。
问题的答案，能够反射出很多问题。
为什么会出现智慧。
为什么要敌视人类
以及为什么成立白潮，在大动乱中兴风作浪，祸害一方!
这些都是，可能指向。
于勒，没有沉思，选择直接回答。
他讲了一个故事，很短，短到只有几十个字。
蚂蚁在草地上爬，蛇弓着身子等待猎物，老鼠到来受到攻击反抗，蚂蚁就死了。
“死因是什么?”
“斐儿，聪明如你，有答案吗!”
顾斐陷入了沉思，众人也哑口无声。
答案很多，多到让人发指。
可以是。
反抗的过程中，两者的动作压到了蚂蚁。
也可以是。
老鼠或者蛇，单纯看蚂蚁不顺眼，杀了它。
甚至是，老鼠临死前，带走了蚂蚁。
只能说，答案多到离谱。
“想好了吗?”
顾斐摇头，没有说话。
对方是高思维高智慧的机器人，肯定在注视着他。
说话和不说话，没有两样。
“给你两分零七秒。”
“我要你的答案!”
众人听到一片哗然，他们的计划暴露了。
显示器上的数字赫然是。
两分零八秒。
留了最后一秒钟进攻。
此刻众人再也按耐不住心情，神态各显，有惶恐不安，有郁郁寡欢，更有一脸惨色。
但是，没有人想要逃跑。
在这里的都是军人，计划是经过所有人同意的，与其纠结倒不如直视命运。
脚步声响起，众人回头，王曼之病弱的身躯脚步蹒跚，神态说不上的疲倦，身上缠满绷带。
“少校!”军人们端正地行礼。
他们的魂来了。
他们的领导者来了。
扫过面孔，眼角微微湿润，没想到只剩下了这么点人。
都怪他没有实现预料到会有舰队攻击，提早做出防御。
真的该死!
暗暗在心中骂了自己一声，他发誓再不回让这样的情况发生。
“稍息!”他的状态不好，努力维持声音的正常。
众人收到命令，簇拥到他的面前。
神情激动。
生命的最后，他们忠于自己的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