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凯文所说,居来提将军并不在指挥室内,而是在一个办公室内,不过埃尔德进来之前很清楚的记得门上挂的并不是“将军办公室”,没想到他竟然还专门为自己找了一个不同的地方。
房间内只有居来提将军一人,埃尔德三人敲门进来之时,居来提将军明显一副有些慌乱的样子,眼尖的夏卡斯都发现对方的外套扣子有一个扣错位置了。
居来提不到四十岁的模样,作为将军而言相当年轻了,个子并不高,手臂上也有些肥肉,像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中年人,一顶军帽压住了他的头发,绿色的小眼睛打量着进来的三个人,颇有些紧张的意思,下巴上胡子拉碴,似乎是有段时间没清理了。
宽大的桌子上还残留着点滴液体,虽然已经打开了窗户透气,埃尔德还是一下子就闻到了微弱的名贵红酒的气味。
这一幕让埃尔德不禁皱了皱眉头,眼前这个人就是那个有魄力不顾帕斯卡城安危也要进行进攻的那个人?这和他心里对居来提的描画完全不同。
“咳,埃尔德阁下,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啊?”居来提坐稳之后咳了一声问道。
埃尔德背后跟着的凯文轻轻关上了门,留在了屋子里,居来提看了凯文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默认他可以留在这里。
“居来提大人,您可真是忙碌啊,我自从回到赫尔,就一直想要见您,可惜一直无缘得见,这次才在副官的引导下找到您,否则就要白跑一趟了。”埃尔德坐在办公室一侧的沙发上,摩梭着布料说道,话语之中满是谕掖。
可不是嘛,他来的第一天就给他闭门羹吃,后面又把他强行送去参观各处战线,现在才回来,今天要不是凯文,他俩就又要扑空了。
“呵呵,为了帝国,废寝忘食案牍劳形也是我应尽的职责,这些时候确实是过于忙碌没有空歇,今天不就恰好遇到了吗?”
居来提倒是完全不在乎埃尔德的谕掖,而是浑不在意的说自己忙碌。
埃尔德直观地感受到了对方另一个特技,那就他确实脸皮够厚,这种词难道不是别人用来夸另一个人的吗?怎么会有人用在自己身上啊。
而且还是在刚刚明显军内饮酒之后说出这番话。
“既然恰好遇到了,那就谈谈正事吧。我想听听您对赫尔有了下一步的行动,请问您是怎样的看法呢?”埃尔德也不想再跟他唠这些事,对于厚脸皮的人,他确实没办法正面对抗。
“下一步行动?埃尔德阁下说笑了,军力调动可是大事,我怎么不知道我军有什么针对赫尔的大行动呢?如今形势安稳,保住帕斯卡城才是最优先的事情。”
居来提一副听不懂的样子,让埃尔德有些无言。
“据我所知,七色之四已经在赶来赫尔德路上,难道居来提将军想要说这四位带着机甲来赫尔旅游吗?”埃尔德立马反驳道,七色之四来到赫尔肯定不是什么保密消息,否则也不至于让鹰派的夏卡斯知道。
“或许四位大人真的只是来旅游的?或许也只是来操练军队而已,他们的心思,我就难以猜测了。”居来提笑道,仍旧是不愿意透露半分消息。
虽然他是将军,主管着一方战场,但是在帝国的军队体系当中,七色的地位仍然是比他要高的,所以他也要称呼七色为“大人”。
“确实,几位大人的行动确实不是我可以揣测的。”埃尔德点了点头。
夏卡斯惊讶的看向埃尔德,不是准备问出来行军布局的吗?这么快就放弃了吗?
“既然你已经明白,那么还请埃尔德阁下回去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碌呢。”见到埃尔德松口,居来提自然是乐得自在,他连忙说道。
“可是我作为副监督督军,巡查完战线,如今只剩下基地内部还没有督察,我个人想要观察一下将军大人的工作状态,既然您恪尽职守兢兢业业,那我也是很想帮助您这样的人才上报陛下为您的仕途增加一抹亮色,您觉得如何?”
既然用别的办法说不成功,埃尔德决定试一试比较邪门的办法,如果从蛛丝马迹来观察,居来提将军绝对是一个享乐比较多的人,即便是工作也绝对不是像他说的那样敬业,长时间观察必然是会出现破绽的。
居来提明显也知道这一点,他眼睛滴溜溜地转,然后还是点了点头:“如果埃尔德阁下有如此的要求的话,我也不好拒绝,不过仅限于工作时间。”
作为副监督督军,埃尔德想要观察他的工作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并不能完全拒绝。
埃尔德挑了下眉头,然后站起身来:“看来居来提将军确实是日理万机,再叨扰下去到是我的无礼了,我还是先行告退了。”
说罢,他不再说要观察居来提的事情,径直走出了办公室,夏卡斯连忙也跟了上来,至于凯文,则在两人都走出办公室之后,向居来提鞠了一躬,然后走出房间顺手关上了房门。
埃尔德看着跟来的凯文说道:“凯文副官,想来你也有不少的事情需要处理,我和夏卡斯……阁下一起散步聊天,你就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逐客令一下,凯文也只好行礼之后反方向离开了两人,至于他会不会缀在后面观察两人,只要听不见他俩说话,埃尔德就无所谓了。
“这么快就走了吗?”夏卡斯等待凯文走远之后问道,在他看来这次一次信息都没有套出来,本来不应该直接出来的。
“是,居来提将军这里套不出什么话来了,决策不是他做出来的。”埃尔德斩钉截铁的说道。
“啊?什么意思?”夏卡斯惊讶起来,居来提可是皇帝任命的第五世界总指挥官,他不做决策是谁做的决策。
“字面意思,居来提的到来,决策以及后来的七色来之后的战事,我想都不是由他作出,而是鸽派的某个人在背后遥控。”埃尔德早就觉得奇怪了,不光是居来提的久不露面,还有他的样子和状态,都不像是一个决策者应该有的样子。
他在面对自己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在看向哪里?摄像头?某个人的画像?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