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与圣灵酒楼的屋顶上,卡尔与张斩天在一起喝酒。明日是卡尔的大事,两人自然不是没有分寸,只是小酌罢了。
“珍惜你生命中最后的自由时光吧,以后再也不能对其他女子动情了。”张斩天感慨道。
“我不像你,见一个女孩就爱一个,我这一生,从来都只爱滢一人。”卡尔平静的反击道。张斩天虽为圣人之徒,但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也是长安城出了名的风流公子,常常出没于各种风月场所。对于这个兄弟的行为,卡尔没有立场说他是对是错,起码卡尔曾与他结伴过两次,知道他的本性并不坏。
“来,吸一口。”张斩天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卷,里面包着褐色的干枯叶子。只见他打个响指,那纸卷裹挟着叶子便开始燃烧起来。
“这是何物?”卡尔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的问道。
“兄弟还会害你不成?这是如今青楼里最时兴的玩意,叫卷烟。”张斩天在没燃着的一端狠狠的吸了一口,一脸享受的让烟雾在身体内流转一圈,再从鼻子里呼出来。
“来,你也试试,很提神的。”张斩天将烟举到卡尔的嘴边。
卡尔也照猫画虎,猛猛的吸入一大口。
“咳咳咳咳咳!”卡尔被呛到了,不断的咳嗽。
“去你的,我不陪你了。”卡尔甩了甩手,便下了楼。
“着急忙慌的,又不是赶着去投胎。”张斩天笑骂道。
“我去,急眼了。”张斩天突然感受到危险的气息,一个腾空跃起,之前坐着的屋顶被一柄利剑洞穿。若非谪仙的反应,张斩天就要被这柄剑刺穿了。
卡尔又走回来,捡起那支落在地上的卷烟,又狠狠的吸了一口,将烟雾吐向空中。
“你也早点休息,明天要是撞不开于先生家的大门,唯你是问。”卡尔说完,真的下楼了。
六月初六,大吉,宜嫁娶。这是占卜出来的最近的一个黄道吉日。
早早的,圣灵酒楼就张灯结彩,挂出歇业的招牌。而伴随着红装的车马到来,迎亲的队伍也集结起来了。
队伍的最前方,是一身红衣红袍的卡尔,在他身侧的一位,正是他最好的兄弟——张斩天。
而在于先生与滢的院落内,洁等人起的比卡尔他们更早。女子的妆容本就复杂,更是大婚,洁早早的便做足了功课,坐在镜子旁指挥起侍女和丫鬟来。这些侍女和丫鬟,本就是从小伺候洁的,技艺没的说。滢也得以体验了一把当圣女大人的感觉。
“小洁,我知道你以前有多么不容易了。”滢看着自己身上越堆越多的装饰物,越穿越厚的衣裳,忍不住感慨道。
“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酷刑。”洁坏笑着,将一双红色的高跟鞋提在手里。
“滢姐姐,把脚伸出来。”洁跪坐在地上,向着滢的裙下招了招手。
酒楼距离院落不远,但迎亲的车队却走的格外的慢。最前方的是卡尔与张斩天,之后便是迎亲娘子、押礼先生、媒婆、丫鬟、马夫,还有数十人举旗锣伞扇,随后便是八抬大红轿子,走在最后方的是余下的礼乐之师与抬聘礼的伙夫。
到了中午时分,迎亲的车队终于抵达了于先生与滢在长安城的家门口。
“掌柜的,今天你不破点财,可进不了这扇门。”大门内,早有南宫雅心带头的一众女子同仇敌忾,与迎亲的车队势不两立。
“小雅心,翅膀硬了是不,”卡尔走上前,语气略带威胁。“今天有老板娘撑腰,我才不怕呢。”南宫雅心毫不留情的回道。
“哥哥,我们也不难为你,钱财,你不缺的,意思到了就行;只是你对滢姐姐的真心,我们得看得到。”随后洁也不甘示弱的说道。
“难道要你哥哥我学那比干剖心?小洁你忍心吗?”卡尔皱着眉似是委屈的说道。
“倒也不必,只是滢姐姐乃是儒家圣人之女,你若是不懂些诗词歌赋,怎好意思娶进门?只要你现场作一首诗,来表达真情,我们就放你进来。”洁掩嘴坏笑道。
张斩天走到卡尔身边,指了指大门,给他使了个眼神。卡尔有些无语的摆了摆手,示意张斩天不要瞎搞。
“叫滢过来,我要念给她听。”卡尔在门外踱步了一会,敲了敲大门。
“我在,我一直都在。”门内传来滢的声音,朦朦胧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