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再多,光阴会流逝,事物会演变,所以不作出努力,就只会是遗憾”。
我说,“因为我这个人比较执着于天分”。
“浪费天分还讲什么天分”。
“还是天分”。
它表演道,“天分不起作用哈”。
“确实应该输了”,我说,“但是天分告诉我们,事情应该没这么容易”。
“那她向你证明了吗”?
“没有”。
“那不就得了”。
那个剑客又说,“输了,输完输尽了”。
我又说,“就算她输了,她也还是她自己”。
“你说得好朦胧哟”,衣服好看的剑客便说,“我朦胧,我活得朦胧”。
而气象也变得朦胧袅袅的了。
然后我怀着一颗伤心的心离开了这里,走到上坡段的时候,这儿又碰见一个剔骨沙门,它前后巡逻似乎很敬业。
我叫住它,“喂”。
它感觉到奇怪的问,“什么风把你给吹到这里来了”。
“我是专程来看你的”,我热情不已的对它说,“小妹”。
“我还说去那个大城市去看你啦”,它右手一定位,“据说那里有一样菜特别的好吃”。
“你是指那个吗”?我神秘兮兮的问道,然后告诉它名字。
“对”,它说,“我万分确定是这样一道菜”。
“好”,我说,“下次我把这道菜给你捎到这儿来,正好那东西好收拾”。
“行”,它说,“我这里有一块热狗,中午吃了一块还剩一块,现在我请你吃”。
然后我、邓力帆,许梦婕三个人把它给分食了。
我一边吃一边说,“我看见你下雨的时候躲在树下,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呀”?
“怎么啦”!它突然问我,“很多人都取笑我这个问题”。
“那样容易受到电击”。
“有这么奇怪”?
“是的,也不要去旷野——然后电指着你打”。
“有这么奇怪”?
“科学上是这么讲的”。
“我是山野村妇,哪里管那些”,它说,“我就相信大树能替我们遮风避雨,而旷野大自然是我们的妈妈,她们会保护我们的”。
我又扭动了把手,“我也是这样想的”,然后就径直向前冲去了。
不远处又遇见了一群剔骨沙门、墨面巫师,还有俩夺命刀客,它们原本在踢足球,看见我来了,纷纷凑过来。
“哎,星顽”,夺命刀客说,“下个星期我们和西极教打比赛,缺一个守门”。
我将目光转向身后的邓力帆,“她能确保对方一个球也进不了”。
“她也是特异功能者吗”?旁边的墨面巫师正在捡球,“那我们这次肯定赢”!
“到时候我和许梦婕也来”,我说,“观看你们的比赛”。
“你是神”,一个剔骨沙门不禁说道,“直接保佑我们赢就行了”。
“那不公平”,我说,“据我所知,很多健儿并不希望那样”。
“可是临场我就求神祷天的”,它说,“不知道为什么”。
“我能确保你们的比赛保持最公平的状态”,我说,“这样,你就不会再感到迟疑了”。
“哦”,它说,“那样也行”。
我说道,“上次你们和阴风洞说是要打群架,是为什么呀”?
这个夺命刀客说,“还不是因为球的事,就是出现了你所说的那种不公平”。
“那它们应该心里面清楚呀”。
“运动这种事”,它说,“一谈到打比赛它们也就不管这么多了”。
“这样可不行”,我说道,“你们可不能这样”。
它们变得沉默了。
世间的事你还真悟不透它,人们明知道不该那样还是会那样去做。
“下次它们就不会那样了”,我大叫道。
它们即使面浮笑色,也不作表态。
“我难得和你们说了”,我说,“你们继续玩,我去前面找四鬼玩玩”。
一个剔骨沙门说,“星顽你慢去”。
“再见”。
然后我们仨又来到了不远处的四鬼这儿。
它们又在打四人篮球,一看见我们便凑了过来。
“星顽”,金鬼花子虚说,“下周我们和西极教打比赛,很明显还差一个人”。
我又将目光递向邓力帆,“我身后这人能让球不明所以的进入框内,关键是和足球比赛的时间会不会重叠”。
“不重叠,它们是周三,我们是周六”,木鬼司亮说。它望向邓力帆,“这个姑娘也是特异功能者吗?那真是太幸运了”。
“星顽的特异功能简直神奇”,水鬼崔艳说,“我见识过,那是世上最奇妙的武种”。
“昨日邓力帆打败了孤影——那个武学史上的奇迹”,原来消息已经传到了它们的耳中。火鬼岳琪说,“其武学造诣远非常人所能迄及,和她打球的话我不免感到某种挑战性”。
“到时候我和许梦婕也来”,我说,“为你们两个队伍赞助冷饮”。
“那样真是太好了”,金鬼花子虚说,“邓力帆的加入我们有了十足的把握,还能得到星顽这样的老友的大力支持,这场比赛肯定会是我的篮球生涯的难忘的一页”。
水鬼崔艳感受的说,“真希望现在就是下周星期六”。
我又说,“据说你们和阴风洞五大护法闹别扭是为啥”?
金鬼花子虚便说,“呐,还不是因为这个人手不均的事呐”。
水鬼崔艳说,“我们久久以来都在为差一员猛将的事感到烦恼”。
我便说道,“这下好啦”,我说,“邓力帆这个人我还是蛮了解她的,虽然高冷、自以为是”,我向她瘪嘴,“但是在运动方面那是积极而又活跃的,只要时间对得上,那对她将是一个莫大的机会”。
水鬼崔艳看了看这位新朋友,而她笑容满面,“这下我们也不必为此事感到纠结啦”。
“好的”,我说,“我去前面看看,你们继续玩”。
崔艳说,“你们慢去”。
我说,“再见”。
然后可以看见任务栏的任务已经显示为完成。
往前不远是一座吊桥,桥身长而垂,一群追魂剑客镇守此地。它们正在拿手机打‘王者荣耀’。我一个手机一个手机的关切战况,或者对它们提出点子,还在排队或退下场来的三个怪走到我这儿来和我交谈。
我说,“能进入一个房间那是再好不过了”。
一个怪说,“是吗?你怎么会这样想呢”。正在打的怪也抬起头来看我。
我说,“有的时候也需要配合——聊天不怎么方便”。
另一个怪说,“怪不得呢,两种意境截然不同;那样有利于发挥些”,然后又低头看看排队情况,和有没有熟人。它们似乎正是在等待这样一种状态。
但是,也有怪这样想,“我们单枪匹马的才好发挥自我,也或是在队友之间存在竞争”。
我就说,“我每次这样打都能赢,不认识我也聊天、开麦,她们斗不过我们的”。
“大多数人不这样想”,正埋头战斗的怪说。
我又说,“十年前英雄联盟把我的账号冻结了,冻结期过了我也不回去了,我恨那个游戏”。
正在战斗的一个怪对我说:“里面的玩家有问题,英雄联盟也有问题”。
我说,“对呀,玩个游戏也相信势利,没有那么多的势利”。
一个怪不抬头又笑意揶揄的说,“照这么说英雄联盟亏损大啰,我们的星顽可是一个舍得花钱的玩家哦”。
它那语气既像是不认真又感到吃惊,我不禁暗自窃喜,谁让这世上有这么愚蠢的开发商呢,要那样去对待一个新手!
“你就从实招了吧”,我身旁的怪说,“那些游戏的禁忌都被你给执行了,给我来得这么厉害”!
“哈哈”,我说,“我就是那样变强的”。
这桥上的风吹着真舒服,但是我们还要往前,于是又左拐进入一个宽敞的悬崖,向上看还有山地能通行,悬崖中部高悬着一柄重剑,周围有两个焰刃道人和一个夺命刀客在守护着它,我走上前去。
三个怪的阵形并没有变动,只是偏过脑袋来看着我。
我说,“镇子上张大娘的果子煎饼特别好吃,你们的姐妹半梦半醒的在那儿等着她炕,还说要给你们一人带一份过来,你们几点下班”?
里边那个焰刃道人说它今天不舒服,“早上八点工作到晚上八点”。
“这儿空气真好”,我说,“我的摩托让你坐一下”。
然后它就坐上我的单人摩托朝车头趴了上去。
外边这个焰刃道人就说,“我们就是喜欢吃那家果子煎饼,张大娘几十年的手艺,甚至还把它当饭吃,但是只要这柄剑我们将它守护住了,就没有人影响司明闭关”。
“她们没那么容易斗得过你们三个的”,我说,“而且这柄剑自身就有攻击力——国庆节也不放假吗”?
“不是国庆节倒还要好一点哟”,它说,“这游戏只有在人家工作的时候我们才要放松点”。
“你们还不如守在那路口”,我向它指着那边,“谁像你们这样工作这么认真呀”。
夺命刀客说,“这样工作能干出工作质量来,所以谁都不敢靠近我们这里,而重剑也被我们照顾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