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涓涓一到公司,立即就来到李泽办公室。
“李经理,龙总呢?”
李泽笑了笑说:“有事?他不在不是有我吗?”
沙涓涓脸红了下,说:“他去哪儿了?发微信也不回,我是他的生活秘书,他的行踪我竟然不知道?”
“沙秘书,龙总这次走的非常急,具体去哪儿了我也不清楚。”
“不可能,你是他的亲信,他没告诉你?”
李泽双手一摊,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这奇怪吗?他是公司最高长官,想要干吗还需要你我批准?说吧,有事我可以作主。”
“李经理,其实也没多大事,我早上有事请半天假。”
“龙总刚不在你就请假?是不是想钻空子啊?”
李泽笑问。
“怎么会呢?有个朋友家中出事了,我去看看而已。”
“噢,这样啊,那当然得去了。需要帮忙吗?”
“不用。干脆我这会就去得了,反正龙总不在,我也无事可干。”
沙涓涓说着转身就走。
“等等,沙秘书,不会是顾先生出事了?”
“你少咒他,他现在好的很。”
沙涓涓回眸一笑。
“那会是谁呢?我听说你在申城没有亲戚朋友,不是顾先生难道是顾大小姐?”
“又来了?顾家人是不是欠你什么了,你总是盼他们不好。”
两次被沙涓涓否定,李泽有些尴尬。
“需要帮忙,言语一声。”
“好,再见。”
沙涓涓冲李泽挥了挥手,下了楼。
张小包因为睡的晚,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八点了。
糟了,顾倩倩要上班,这下子一定又要被批了。
翻身坐起,随便抓了件衣服套在身上,来到客厅,却看到何文静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顾小姐呢?”
何文静头也没抬:“早上班去了。”
“她怎么了?都没有叫我。”
何文静方才抬起头来,说:“她说你晚上睡的晚,让你好好休息。”
张小包立即反问:“是不是你将我们去鬼市的事告诉她了?”
“这个……说了……”
何文静先是犹豫了下,接着就肯定了。
哄他确实没有任何意义,顾倩倩离开的时候就说今天晚上要张小包陪他去鬼市。
张小包何许人也,她根本瞒不过他。
“真是小女人,一点城府都没有,不让你说你干吗嘴这么快?”
张小包一张脸立即阴沉下来。
“没办法,我晚上不敢睡,就在她房间睡了。”
“真是没用,不就是看见了鬼,就不敢睡觉了?你光告诉这个了?”
张小包紧张地问。
如果何文静只告诉她看到鬼的事,也算不了什么,他最担心的是她将在那里遇到一个象王大光的人就坏了。
“都说了。张小包,我这人太实诚,而且她又不是外人,我根本没法对她有任何保留。”
张小包一听都快要气炸了。
真是见鬼了,她一定是全盘托出了。
“真是的,过分,走。”
张小包说完一把去拉何文静。
“干吗?这是?”
顾大成房间的门突然打开,顾大成阴着一张脸,目光直直地落在张小包搭在何文静手上的手上。
何文静连忙抽出自己的手,一张脸羞的通红。
“没……没怎么啊?”
张小包尴尬地解释,拿开的手却不知要放在何处。
“小何,你昨天晚上怎么回事?”
顾大成对何文静晚上没有陪同不高兴。
“顾先生,我昨天晚上从外面回来晚,怕影响您休息就在倩倩房中睡了。”
“那就好,记住,女孩子一定要洁身自好。”
何文静立即红了脸,原来顾大成以为她和张小包做了什么不知廉耻的事。
“顾先生,我们可没有。”
张小包急着解释。
“小包,你怎么回事?没有送倩倩上班去?”
“顾小姐说自己打的去就可以,我马上去公司。”
张小包生怕顾大成又对他说教,更重要的是,已经八点半了。
“越来越不象话了,以后你离他远一些。”
刚走到电梯口,顾大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也不知道他是故意那么大声,还是随便那么一说。
管他呢?顾大成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用不着顾及他的感受。
张小包开着车来到市妇幼保健院,一袭白色连衣裙的沙涓涓早已等候在医院门口。
瞧她这身素极了的打扮,咋看咋别扭,他们是去看病号,又不是给人送葬的。
沙涓涓看到他的车立即就象只欢快的白天鹅一般迎了过来。
“怎么这会才来?顾小姐不让你走?”
透过玻璃窗子,沙涓涓调侃道。
“她?她早上班去了,都没让我送她,说不定,要不了多少天我可能就要下岗了。”
“胡说,怎么会呢?”
两个人刚说了两句,后面就不停地有人按喇叭。
“好了,我去停车。”
张小包说完回头冲后面司机吼了一声,将车朝医院后面开去。
顾家出了这么多事,张小包还和以前一样高兴。
真是服他了,能有这样的心态真是难得。
沙涓涓感叹一回,就往住院部走去。
她没有买东西,她知道医院一楼的东北角就有个超市,里面除了各种各样看望病人用的物品,还有鲜花等等,价格比医院大门两侧的店中的东西还要便宜。
没办法,想要有自己的房子,不省吃俭用怎么行?
没多大一会,张小包就过来了。
“鲁大哥儿子到底怎么回事?严重吗?”
沙涓涓叹了一声,说:“我怎么知道,我也是从吴妈那儿知道的。他昨天又没回去。”
“难怪呢?奶水都被别人吃了,他营养能跟得上,小孩子缺乏营养就会缺钙,那样的人抵抗力特别低,最容易生病了。”
沙涓涓抿嘴一笑说:“没想到你一个男人,对养小孩子还有一套,老实说是不是早已当了爸爸?”
“呸,亏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我现在还是个处男,可惜啊,不知道到时候我这具充满了青春活力的躯体会成为哪个女子的下酒菜哩。”
沙涓涓见他耍贫嘴,知道不是他的对手,也不理他,快步向便民超市走去。
张小包给鲁加元打电话,问清他儿子所在住院部的楼层,就看到沙涓涓买了几样礼盒还拿了一束鲜花从超市出来。
“买东西干吗?给点钱不是更实惠吗?”
“东西显的更有诚意。我不象你,我借住在沈宛,还得鲁大哥照应。”
“他照应你?”
张小包不置可否的说。
“那你以为?寄人篱下的滋味你没尝过,当然不会体会。”
“他是个打工的,和你也没有区别啊。”
“那能一样吗?沈宛那地方你不是没呆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少胡说,亿元豪宅被你说的这样不堪?”
“好了,我不和你说了,反正我这个无家可归之人也无别的地方可去,只能暂住了。”
沙涓涓说将手中的物品塞进给张小包,只留下鲜花在手。
来到病房。
鲁加元早已在病房通道迎候着。
看到沙涓涓,鲁加元愣了下,继尔欣慰地笑笑说:“怎么把你给惊动了?”
“鲁大哥,还是我告诉张小包的,孩子怎么样了?”
鲁加元的脸上立即蒙上了一层冰霜。
“唉,这孩子可真可怜啊,竟然在贺家被他们养的一只狗咬了,昨天晚上打了针狂犬疫苗,脸上的伤口还得好好观察。”
“你老婆不是在一起吗?”
鲁加元叹道:“是啊,可防不胜防,畜生毕竟是动物,孩子象和平时一样和它亲近,他突然间就兽性大发,照着他的脸就咬了一口。”
沙涓涓听了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脸。
“我们去看看吧?”
张小包说道。
“不用,医院吩咐过,孩子住的是无菌病房,从外面来的人都必须消毒才能进去,你们就不必去了。”
张小包将手中的东西递给鲁加元,从钱包中掏出一沓钱。
“这是五千元,给孩子用吧。”
鲁加元看了看,用手拦下:“不行,这太多了。”
“这点钱在医院里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多少是我一点心愿,孩子身体是最重要的,拿着。”
张小包说着,看了看沙涓涓,就往通道外走。
迎面走来四五个十分彪悍的男人,而走在最前面的那位把张小包惊的下巴都要掉了。
他不就是昨天晚上确切的说是今天凌晨在大唐鬼市遇到买夜明珠的人吗?
“先生,您好!”
张小包一脸惊喜向他伸出手,那男人看也没看他,直直地朝鲁加元走去。
“怎么样?孩子?”
“贺先生,你怎么来了?”
鲁加元立即就变了缩头乌龟一般,身子也矮了一截。
天哪,他也姓贺?难道他是贺树全的某某某?
张小包站在那里呆若木鸡,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行跟着鲁加元走入病房区域。
果然来路不小,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大本事,五百万元都毫不含糊。
“你认识那个人?”
沙涓涓看张小包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吃惊地问。
“昨天晚上刚认识,但不知他姓甚名谁。”
沙涓涓叹了一声,说:“狗眼看人低,这句话太对了,我们就不能进,他一来就什么顾忌都没了。”
“能一样吗?你真傻。”
张小包一脸笑意,看着让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