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温思远
- 红楼:贾敬,他真成仙了!
- 斯玉琛
- 2024字
- 2024-11-13 22:54:33
段毅有些尴尬道:“我不过是司内的一个三等司命,也就能比小喽啰高一点点,因而知道的最大的隐秘,就是暗中算计薛蟠这事了,至于别的事情...我唯一知道的,就是薛蟠丧命的那晚,我的确是是被大司命临时安排,与我那同僚有预谋的去围杀您的,绝不是什么镇玄司执法,要捉拿当街行凶的修士,这不过是冠冕堂皇的的借口。”
听着这话,云思忽然眉头一皱,有些疑惑道:“不对啊...你既然先前已经执行过有关薛蟠的秘密任务,怎么这次围杀我的事情也交给你了?不能把所有鸡蛋都放到同一个篮子,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镇玄司都不懂?更何况你自己也说了,你不过一个三等司命,也算不上什么多厉害的大人物,镇玄司为何连续两次将如此要事都交给你来办?”
段毅摇头道:“这问题我自己一开始也想到了,但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虽然我平日里的确勤勤恳恳,而且几次办事自认完成的也挺漂亮,但的确远不至于到这种程度,毕竟我要是在大人物眼中如此能干又备受器重,那也不会在司内待了十几年却还是个三等司命了。”
云思听着他这话,心中忽然闪过先前在皇宫之中,皇帝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太子不仅低估了青山对你的重视,更重低估了云卿你本身的实力,他应当是觉得那感知境的老修士足够对付你了。”
云思眼神忽然一亮。
“是了!不愧是一国之君啊,这把控人心的能力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段毅看向云思的眼神中满是困惑。
“云先生想到什么了?”
云思看了对方几眼道:“想来那大司命找到你和那书生前来杀我的时候,并没有提前很久吧,甚至可能是在薛蟠快死的时候,才找到你们的?”
段毅大惊失色。
“这...云先生您是怎么知道的?”
只是随着他这话一出,云思脸上不仅没有猜中此事的自得,反而变得难看了几分。
“果然...这一切都让陛下看透了....”
觉得没什么藏着掖着必要的云思叹道:“因为那幕后之人算错了一件事,而这个错误带来的后果就是他们必须临时的寻找人来顶替先前那薛家供奉的位置,这就是为什么你和那书生是被临时叫去的,因为他们全然没料到那薛家供奉会被我轻而易举的杀掉。”
没有理会显然是一头雾水的段毅,云思自顾自说道:“至于临时顶替的人选为什么还是你...我想应当还是一样的原因,在完全没有备选方案,只能临时发挥的情况下,直接寻找先前就接触过乃至亲手实施过相关任务的官员是最稳妥,也是最省心的法子了,毕竟若寻两个对于此前之事一无所知的人来做这事的话,很容易横生一些完全没必要的枝节。”
段毅点头道:“这倒不假,那一日临时接到这任务时,董文昊那家伙就是一头雾水,还是我在得到了大司命授意后在路上给他讲了讲薛蟠的事情之后,他仿佛才明白了些什么。”
说到这里,云思长长的出了口气,将自己靠在椅背上,喃喃自语。
“对了对了,这样就全都对得上了,陛下是全然猜中了....”
没有听清楚云思自己在嘟囔些什么的段毅喝了口茶,继而又偷瞄了云思几眼。
最终他壮着胆子道:“云先生,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云思叹道:“你还有什么知道的,而且没说的吗?”
段毅装模作样的想了一阵,最终有些窘迫的干笑道:“没了。”
“那你还问?”
段毅又嘿嘿笑了一声。
云思喊了一声金钏。
看着小丫头很快探头进来,云思向段毅努了努嘴。
“该问的都问清楚了,将他送到皇宫去吧,直接告诉侍卫,是云思送给陛下的人就是了。”
金钏哦了一声,将房门打开。
段毅站起身朝云思恭敬行礼,然后随着金钏而去。
云思望着两人的背影,眼神幽邃,深不见底。
“陛下都说对了,这也意味着我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就卷入了皇室的纷争之中,所以英莲身上所遭遇的...也与我有密不可分的联系....”
想到这里,云思的眼中多了几分愧疚。
只是那愧疚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凛冽的寒意。
“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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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三省,中书省,中书令,温思远。
这位在大周庙堂之上,绝对称得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第一人,自其幼时,便是个奇人。
据传其生于商贾之家,虽地位不高,却衣食无忧,自幼便天资聪慧,好学习,由父亲启蒙识字。
不仅如此,这位的阅读速度也是极快,据说可七行俱下,十一岁便考中秀才,乡间父老皆称其为“神童”。
之后温思远便入郡庠学习,从师习春秋经。
此书作为儒家经典,可谓隐晦奥涩言简义深,很难读懂,尤其初学童生一般只是捧书诵读,不解其意。
而温思远却大不相同,这春秋经他不仅默读两遍便能背诵如流,而且还能根据文义,发微阐幽,言前人所未言。
当时的教书先生见此大为惊讶,以为他曾经读过,便又试了其他几段文字,结果这位都能过目而识其要。
这使得先生十分佩服,暗中称其道:“真是奇才啊,将来一定不是个平常之辈!”
这一说,还真让他说到了点子上。
之后的温思远果然高中吗,随即入了仕途,官场上的他虽然走得不快,却极稳,在老中书令身旁做幕僚时,他便倍受重视,老中书令耐心好,舍得花三十年时间去雕琢这块璞玉,没有拔苗助长,数次替心爱门生拒绝了官场晋升,甚至连外放做封疆大吏的机会都一并不理。
而温思远的耐心还要要更好,不骄不躁的他对庙堂政事一直耐着性子子冷眼旁观,只看只听唯独不说,随后一鸣惊人,恩师死后一年内他便稳稳当当的顶了中书令的空位,甚至权位犹有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