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真实的大战

怎么这么安静。

穿梭在城堡的走廊内,维尔纳脑海里闪过这样的想法。

按时间来算,现在不是什么假期,大家都应该在正常上学才对,可现在,自己所在的地方空无一人,他刚刚还去了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同样如此。

墙壁的画像上没有人物在上面说笑,常见的幽灵和活动的盔甲也不知所踪。

人都去哪了?

就在他打算去找邓布利多时,忽然听到远处传来重物碎裂的声音,同时还伴随着嘈杂的喊叫声。

那个地方,好像是大礼堂?

大家都在那?

脚下白光闪动,借着跃动魔法阵,维尔纳向大礼堂而去。

此时的大礼堂。

有一部分妖精叛军在不怕死的猛攻下,已经突破了石像守卫,冲了进来,它们都穿着自己打造的盔甲,拿着锤炼过得锋利的武器。

妖精的盔甲上都有着它们自己特殊的魔法加持,一般的魔咒无法伤害到它们,只能将其击退。

一部分教授保护着大部分学员向后远离战斗,另外几位教授则和高年级学员站在一起,击退不断闯进大礼堂的妖精。

阿黛尔本来也想留下来,和前面站成一排人墙的巫师一起战斗,但在麦卡锡教授呵斥下,所有和她有同一个想法的女学员都按照命令后退,只能在安全的情况下给予一些有限的帮助。

像她这样的女巫大多都是来自于格兰芬多,阿黛尔算是一个例外,这并不是她内心中的那份勇敢导致,相反,她的内心始终对战争有着抗拒的态度,只是这一次,那种时刻出现在她身上的那种特殊促使着她这样做。

礼堂内的战斗非常激烈,但阿黛尔观察到有一些不对劲,虽然这些妖精叛军在数量和战斗经验上占据优势,但奇怪的是,它们释放魔法的准头有些不太对劲,换句话说,它们好像不是冲着杀死霍格沃茨的巫师来的,更像是在搞破坏。

所以一时间,尽管原本有着魔法的保护,大礼堂的天花板还是被魔法箭矢射的千疮百孔,同样的,吊灯,地板,雕像,肖像都无法幸免。而处在战斗中心的学员和教授,都没有受到来自于魔法的伤害。

还好,这样伤亡会笑很多,阿黛尔送了口气,然而这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旁边的里德尔,突然说了几句奇怪的话语:

“有人……控制……这样……不会……死人。”

这个有着乌黑头发的阴郁少年声音压得很低,阿黛尔听得也不是很真切,但在余光中,她看见里德尔脸上那极其复杂的表情,他眉头微皱,嘴角却是勾起一个神秘的笑容,站立一会后,便悄悄地离开了人群。

在慌乱的场面下,他很从容地离开,只有刚才在他旁边,就开始在注意他的阿黛尔发现了他的举动。

我怎么会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里德尔的笑容让她感受到了一抹疯狂的味道。

虽然两个人都在斯莱特林学院,但里德尔和所有人都显得格格不入,阿黛尔也没有和他有过多的交集,但是在她那些奇怪的梦中,都有意识地想要绕开这个人,原因是,在梦中里德尔常常象征着危险——这与维尔纳截然相反。

虽然她的心中闪过很多念头,但现在离开群体去跟踪里德尔,也是一个非常不明智的举动,还是希望魔法部的支援能够早点来吧。

“他行动了。”在某处的高塔上,阿蒙收起他招牌的笑容,缓缓在塔顶上站起。

“你要阻止他吗?”

“不,他能让整个局势变得更加有趣,变得真正混乱。”

“这可能会死很多人。”阿斯蒙蒂斯冷冷地说道。

“怎么,你一个魔鬼还怜爱起来了。”阿蒙捏了捏单片眼镜,戏谑地调侃道。

“你想多了,人类的死亡是我最愿意看到的事,当然,妖精也是,能够看到这两个低贱种族发起战争,我非常乐意,我只是想问问你,你真的不在乎?”

“当然,这些都只是计划的一部分。”没有表情地说完这句话,阿蒙从塔顶一跃而下,下坠过程中,身体消散在空气中。

礼堂背后。

里德尔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这里,他盘坐下来,把自己的紫衫木魔杖竖立在面前,随后咬破了自己的指尖,鲜血从伤口处流出。

就这样,以紫衫木魔杖为中心,他用鲜血开始勾勒出一个个复杂的几何图形。

在以前,在霍格沃茨内提到魔法阵,大家肯定都会讨论那个年少成名的天才,奥斯汀,这个温文尔雅的青年巫师发表过很多关于魔法阵开创性地理论。

但是,同样作为天才的他,怎么可能不会对这种古代魔法感兴趣,只是,研究的方向不同罢了。

随着勾勒出来的图案越来越复杂,越来越完整,里德尔的笑意也变的更加疯狂。

终于,当最后一笔落下,他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

“邓布利多不在,校长也不在,恐怕这里,真的要血流成河。”

用鲜血勾勒出来的魔法阵光芒大放,一条条血红色的小蛇从紫衫木底下爬出,望着这些鲜红小蛇,里德尔嘴唇翕动,一种奇怪的,如同蛇嘶的声音从他口中发出。

而这些从魔法阵里爬出来的小蛇,像是能与这种语言进行沟通,都抬起自己拿狭窄细长的红色眼眸盯着盘坐在地上的阴郁少年。

过了片刻,蛇群便四散开来。

礼堂内,在众人都没有仔细看的地板裂缝上,一条血红色的小蛇探出了脑袋,在略作观察后,它小心地游弋到一名正在大肆破坏的妖精的脚跟后。

那是妖精盔甲没有保护到的地方,小蛇在它皮肤暴露的地方轻咬一口,随后便化为一小滩血水,融入咬开的细小伤口。

那名被咬的妖精叛军,全身猛然一震,随后眼眸找那个闪过一抹红色,凌厉的攻势从破坏礼堂内的物品,转向教授和那些高年级学员上。

惨叫声响起,一名高年级学员被一道魔法命中,痛苦地倒在地上,左右翻滚,幸好在他们身后的威尔逊教授一直在关注着战斗局势,急忙在那名学员身前释放铁甲咒,并连忙把他拉到自己的身后。

这只是第一条小蛇。

在这之后,更多的小蛇对妖精叛军完成了入侵。就这样,原来看起来只是来搞破坏的叛军开始把矛头对准巫师,而还在礼堂外的叛军也更加疯狂地想要挤进来。

伤亡已经开始产生!局势已经开始失控了!

阿黛尔眉头紧皱,她很明显地就感受到叛军在里德尔出去之后发生的截然不同的变化,肯定是他搞的鬼。

她本来想要告诉威尔逊教授,可他已经投身于和闯进来的叛军周旋中,在大礼堂的后方,仅仅只有两名拉文克劳的级长在维持秩序。

这样的平衡显然不会长久。

从第一名高年级学员死亡开始,低年级的学员开始出现骚动,他们想要离开大礼堂,往更安全的地方躲藏。

但现在还保持着理智的人都明白,现在离开教授和石像的保护,简直就是在送死。但害怕总会让人无法保持自己的理性。

一位低年级的女学员惊慌失措地通过破碎的窗户跑了出去,还没有等教授把她给拽回来,一支魔法箭矢就已经穿透了她的胸口。

她甚至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来,脸上还带着惊恐和茫然的表情,身上插着特殊金属制成的魔法箭矢,跪倒在地上,最终铺面倒在地上,身体下面留下了一摊血红。

礼堂内不少学员都被吓傻,不过这样的死亡也带来了一定的秩序,学员已经明白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一些低年级的学员也诵念自己刚刚学会的咒语开始反击。

阿黛尔仍然呆呆地看着窗外。

这个死去的女巫她认识,是斯莱特林三年级的学员,之所以对她印象深刻,是因为在霍格沃茨外发生的一件事。

那是一个雪大的夜晚,也是阿黛尔离开阿兹卡班的第一个夜晚。

那个时候她刚刚满十一岁,是刚好能够上学的年纪,她没有像其他小巫师一样等待猫头鹰的来信,而是像个乞丐一样流浪在大街上。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的父母是黑巫师。

她的父母在被关进阿兹卡班之前,就已经有了她,之后,她在囚牢中出生,在越来越疯癫的父母陪伴下度过自己的童年。

已经疯掉的父母想要把她留在囚牢内,就这样,她在阿兹卡班待了十一年。

其实阿黛尔明明有很多次机会可以离开这里,比如在她父母刚刚被抓到时,又比如她刚刚诞生时,毕竟一个婴儿是不可能,也不应该被关在那个满是恶棍的地方。

可是,直到她长到十一岁,直到她的父母在摄魂怪的阴影下折磨到死亡,专门的傲罗来清理他们的尸体时,才发现了蜷缩在一旁的小阿黛尔。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囚牢以外的地方,尽管魔法部承诺会给他提供帮助,但是她还是选择一个人跑了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那么的寒冷。她只会说一些蹩脚的英语,她不认识除了铁栏杆,摄魂怪和阴冷的牢房之外的其他东西。

她跪坐在雪地上,她的眼里没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