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怪我/破坏

虽然心疼银两,但纪夫人还是决定动用私房钱,买一个美貌如花的女子,以此分散儿子对晏芙蕖的独占之情,为她增添些许困扰。

老嬷嬷颇具手段,她的妹妹恰巧是一名人牙子,成功为她带来了一名扬州瘦马。

实际上,纪夫人所给的银两根本不足以购得此女,但因其出自犯事官员家中,查抄发卖,不甚吉利,且身患小疾。

老嬷嬷仅用纪夫人所给的三十五两银子的三分之一,即十两银子将此女赎出,又花费五两银子的医疗费用。

她从中净赚十五两银子。

半个月后,老嬷嬷领着这名名为梦琴的少女,悄然从纪家角门而入。

按照纪夫人往日的行事风格,她本想直接给儿子下药,将梦琴送至纪胤礼的床榻,但如今却不敢轻举妄动。

于是,纪夫人的院子里多了一名擅长唱曲、表演的侍女,她声音婉转悦耳,身姿曼妙,连纪胤礼在给母亲请安时,也不禁多瞄两眼。

追求“美”的渴望,人人皆然。

纪胤礼亦不例外。

然而,纪胤礼深知晏芙蕖对他的重要性,绝不能让她失望,以免坏了他的宏伟计划。

待到权倾一时,掌控大局,美人岂能难得?

晏芙蕖得知纪夫人的所作所为,愤怒得牙齿痒痒,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将那个风情万种的狐狸精撕成碎片。

她虽然擅长伺候男人的手段,但怎能比得上从小修炼,精通伺候男人技艺的青楼女子?

然而,纪胤礼却对她毫不动心,这让晏芙蕖心中充满了甜蜜,更加坚信纪胤礼的专情,认为他与众不同。

如今,她比晏菡茱更胜一筹。记得前世,晏菡茱刚嫁入纪家不满一月,纪夫人便迫不及待地为纪胤礼纳了妾室。

而现在的纪夫人,只能暗中施展手段,若是纪胤礼不为所动,一切心机都将化为乌有。

再说纪胤礼始终念念不忘晏芙蕖推崇备至的番邦高产种子,如今已经调查得水落石出。

“芙蕖,你猜猜看,谁买走了那批番邦种子?”纪胤礼归来后,试探性地发问。

他担心晏芙蕖会对沈钧钰念念不忘,故意在她面前故弄玄虚。

晏芙蕖察觉到纪胤礼的疑虑,便假装露出困惑的神情,“难道我认识的人吗?”

“没错,你认识。”看到晏芙蕖并未作假,纪胤礼微微松了一口气。

晏芙蕖风情万种地走到纪胤礼身旁,轻轻地摇晃着他的手臂,“夫君,你就告诉我吧,别让我再猜测了。我整日被困在家中,怎么可能猜得出来?”

纪胤礼被晏芙蕖的柔情蜜意撩拨得心神不宁,带着一丝遗憾回答:“是沈钧钰和你的妹妹晏菡茱。”

“啊?”晏芙蕖假装惊讶地轻呼一声,随即又露出了懊恼的神色,“都怪我!”

“芙蕖,你这是什么意思?”纪胤礼面露困惑。

晏芙蕖假装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满脸悔恨地说:“哎呀,都怪我之前在妹妹面前随口提了一句,可能就被她记住了。”

我深知夫妻之间的荣耀与尊贵,我的妹妹自然也领悟得透彻。踏入靖安侯府的高门大户,她必定会为府上及她的丈夫精心策划,全力以赴。

纪胤礼听闻此言,顿时如梦初醒,心中的疑虑瞬间烟消云散,庆幸不是晏芙蕖为沈钧钰所出的主意。

“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再自责。”纪胤礼温言安慰晏芙蕖,“此次机会虽失,来日方长!”

眼睁睁看着妹妹晏菡茱抢走了这等好事,晏芙蕖心中充满了不甘。

她渴望给妹妹添堵,让她明白沈钧钰不过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既然她未能得手,她也不想让晏菡茱为沈钧钰筹谋。

那高产作物的美名,绝不能落入靖安侯府的名下。

晏芙蕖密令陪嫁的掌柜,让他用银两雇佣人手,潜入靖安侯府的庄子,暗中破坏那些异域高产作物。

不久,安侯府的庄子中出现了一个生面孔的货郎,他四处游荡,穿行于农舍之间。

这个卖货郎假装从田间经过,实则目光紧盯着那片人声鼎沸的田地,正是他打算破坏的庄稼所在。

夜幕降临,他手持镰刀,打算砍断那些已经长到小腿高的农作物。

然而,他尚未接近田地,就被庄上的狗发现了。

那货郎被狗追得鞋子都飞了,夜色朦胧,路况难辨,最终在一块路边的石头上绊倒。

柳老汉带领众人将这个行踪诡秘的人捉住,用绳子将他五花大绑,等待天明后将他送往主人家。

早餐过后,晏菡茱正准备陪伴老夫人去田间散步,突然听到江篱的报告。

“老夫人,世子,世子夫人,庄子上的柳老汉捉到了一个企图在半夜破坏我们种植的番麦的陌生人。”

晏菡茱闻言,脸色微变,语气坚定有力,“带他进来,我倒要亲自看看,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对我们靖安侯府的田地下手。”

在靖安侯府和柳老汉这些经验丰富的农人的精心耕作下,今年的番麦定能迎来前所未有的丰收。

在辽阔的田野上,十亩土地竟孕育出五千斤的硕果,这般惊人的产量,定会在朝堂之上引起轩然大波,甚至震动圣上的龙颜!

这不仅为靖安侯府增添了无上的荣耀,更让民众有机会种植这种高产作物,以此养育更多的生命。

然而,在这项造福万民的大业中,居然有人暗中破坏,实在令人愤慨。

老夫人脸色铁青,怒火中烧,“风平浪静,岂能无端生波?我倒要亲自揭开真相,看看是哪位大胆之徒,竟敢在靖安侯府门前撒野!”

沈钧钰虽尚未确信这些作物是否真的能够高产,但他为此付出的辛勤汗水,日夜劳作,头顶炎炎烈日,脚踩厚厚泥土,连续八天未曾间断。

如此辛劳的成果,却遭人恶意破坏,他怎能不怒火中烧?

沈钧钰对江篱下令:“先将这厮拖出去,杖责十大板,再带回来问话。”

“遵命,世子。”江篱领命,立刻前往外院,命令侍卫狠狠地施行杖责。

老夫人稳坐在主位,沈钧钰与晏菡茱分列两旁。

两个侍卫将被打得皮肉外翻的罪人拖入大堂,砰然一声掷于地面。

“我招了,我全都说!求求您,留我一条狗命!我是因为西街的张老五给了我二十两银子,让我去靖安侯府的庄子上,把那些奇异的庄稼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