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情院新收押了一个女犯人,很快这件事便在京都城之中传的沸沸扬扬。
东宫也十分好奇,李焕臣便带着杀钟登门拜访。
“奕尘院长,最近京都没听说有什么大鱼落网,您这怎么还收押了犯人?”
“小偷小摸罢了,恰巧遇到,便一并抓了回来,坊间传闻不可轻信。”
李焕臣对于这个女犯人是谁并不感兴趣,说到底,与他何干,只是对于为何能流传到如此地步有些好奇。
“此女子背后势力不可小觑?”
“或许吧,太子殿下如果非要探寻个究竟,那我便带你去见一见,也说不定是熟人。”
依照敖奕尘对于李焕臣的了解,李焕臣往往在这个时候就会说上几句玩笑话,选择一笑而过了。
这次却极为反常,面对敖奕尘略带冲击性的话语,李焕臣则是面不改色的应了下来。
“那便去看看。”
李焕臣内心对于这个女犯人也有他自己的猜想,是否是红衣女郎,李焕臣比任何人都要好奇。
来到暗星卫驻地,一片秩序井然的模样,李焕臣也不得不感叹,这远比他手下的白虎卫更像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打开牢门,谷瑶平躺在监房之中。
看样子应该恢复的还算不错,李焕臣慢慢走近房门,略带试探的望了望。
“姑娘,许久未见。”
谷瑶听到了并不算熟悉的声音,出于本能的朝着监房门口看了一眼。
毕竟是进出过太子别院的人,对于面前的人是什么身份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太子殿下,没想到与您竟还有第二面。”
“姑娘记得如此准确,李某甚为荣幸,只是不知我那皇弟如何招惹了你,竟让你下得了如此狠手。”
谷瑶对于李焕臣的态度明显要温和很多,可能在她的判断之中,太子殿下才是那个没有危险的存在。
“我也只是完成任务罢了,倘若不是你不上钩,可能遭殃的就不是你的皇弟了。”
“那还要感谢姑娘手下留情。”
说罢,李焕臣便转身离去,敖奕尘示意守卫严加看守,不得有任何差错。
回到世情院的路上,李焕臣一言未发,杀钟自然也是如此。
对于如此安静的氛围,是极大的迎合了杀钟的喜好,他始终认为,说话对于精力是一种无意义的浪费。
所以对于敖奕尘偶尔的长篇大论,杀钟始终是一种类似于嗤之以鼻的态度。
京都城,世情院。
李焕臣坐在灵雨堂的主位,敖奕尘坐在他的左侧。
“奕尘院长,这个姑娘一定要好好审审,她一定和西部的三和组织有密切关联。”
太子殿下不愧是太子殿下,世情院和国事府最近在搜罗的所有内容,他都是心知肚明。
“三和组织确实潜入了京都,太子殿下提醒的极是。”
禄波自门外走来,他一早就去了京事府,想必又带回了有用的消息。
“院长,太子殿下,臣有要事禀报。”
说到这里,禄波便停下了,没接着说。
“禄波,太子殿下在此,无需遮掩,有什么消息一并说来便是。”
禄波将手中的信件交到敖奕尘手中,同时说道:“京事府来报,昨夜有三家遇袭,杀害手法与香料店家无异。”
敖奕尘对于店家的接连遇害并非没有思想准备,只是着实摸不着作案的选择路径。
李焕臣听闻,也觉得甚是蹊跷,他感觉敖奕尘的判断出现了根本上的错误。
“奕尘院长,你可是内心断定谷瑶姑娘便是这香料案的罪魁祸首?”
“太子殿下,是属下判断出了问题。”
敖奕尘没有丝毫想要辩解的心思,即便他并非真如李焕臣所说。
能够抓获谷瑶,全然是巧合,至于当时现场勘察内力出现波动的人是否就是谷瑶,其实都很难断定。
送走太子后,敖奕尘才得了空闲去好好和谷瑶聊一聊。
京都城,暗星卫驻地。
谷瑶的伤势经过几天的恢复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敖奕尘再见她的时候,已经能在监房之内练武恢复了。
“你所习的武术招式并非西部一脉,师出何门?”
“小女子并不想告诉奕尘院长,不知您此时来找我有何事?”
敖奕尘命令守卫将监房的门打开,自己则是拿了一个凳子坐在了监房的门口。
“我今日给你个机会,监房的门我不会锁,只要你能将我击倒,你便重获自由。”
谷瑶对于敖奕尘的话将信将疑,但还是跃跃欲试。
想必西部的消息可能过于闭塞,谷瑶对于敖奕尘的真实实力可谓是毫不知情。
此刻,她还做着能够击败敖奕尘从而获得自由的美梦。
暗星卫的众人都悄悄地藏在拐角之后的空闲处看戏,倒不是对于谷瑶有多大信心,只是许久未见敖奕尘出手。
谷瑶赤手空拳朝着敖奕尘挥来,招式稍显稚嫩,看起来应该很少凭借拳脚功夫与他人交手。
敖奕尘没有反击,轻而易举的躲过了谷瑶的一次又一次攻击。
“就这么些能耐?”
“别说大话,还没真开始呢!”
谷瑶左手很明显抓了一把粉末似的东西,敖奕尘在第一时间便发现了。
为了避免谷瑶偷袭,敖奕尘的左手始终处于防御的起手式。
敖奕尘看准时机,在谷瑶的招式衔接的瞬间,迅速出腿,结结实实地踢在了她的左手手腕处。
白色粉末散落一地,谷瑶很明显对于事情败露有些焦急,竟全然不顾及敖奕尘的位置,径直奔向那些散落到地下的粉末。
敖奕尘倚靠着谷瑶的背部做了一次翻越,十分轻松地来到了她的后面。
抬手击打她的躯干,谷瑶应声倒地。
暗星卫大呼威武,竟在拐角处为敖奕尘喝彩了起来。
敖奕尘连忙挥手,示意大家赶快散去。
一盆凉水泼到了谷瑶的脸上,这才让她清醒过来。
“谷瑶姑娘,功夫不济就要少说大话。”
谷瑶没有回应,而是啐了敖奕尘一口。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从没有想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