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到底是谁?

余织的记忆力一向不大好,按照她自己的说法:她已然步入老年生活了。

乐然公主被关禁闭这件事,余织没想到,按理说那么骄傲的一个公主不应该会这么容易关禁闭的,她又没做什么事情。

余织表示自己不关心:“乐然公主关禁闭,跟我又没关系,你没必要说这个消息。”

沈辞叹气,捂着自己的心脏,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好累:“因为她打了你,被李讪白关的禁闭,好几天前就关起来了,不过最近几天才传出来而已。”

书里是这样写的吗?不止剧情奇怪,现在连李讪白都变得奇怪了。

余织看着对面的沈辞,沈辞是书中第一个她所察觉的变数,她不理解他是怎么知道那么全面的,就好像很多事情都知道一样,自己呢,就像个大傻蛋一样迷迷糊糊的。

古代的生活果然没有手机好玩,遇见的人……算了吧,都很奇怪。

余织头一次用自己最正经的样子与沈辞对话:“沈辞,你到底是谁?按理说你知道的事情那么多,在王府还那么熟悉,不像是普通百姓的样子。”

沈辞微微一笑,并不觉得余织会察觉自己的身份,他一直都知道余织的蠢笨:“我只能说曾经在王府当过侍卫,不过后来参军的时候被柳将军选走了,所以我在朝中也是有朋友的,知道的那些事也不是什么大事,打听打听就可以问出来。”

王府侍卫?还是很奇怪。

余织不相信,女人的第六感说不上来。

沈辞最后还是认命了,面对怀疑自己的余织,说不上来的心累:“好了好了,告诉你好了,其实我就是那个安王爷。”

安王爷?

余织的面部表情都扭曲了,完蛋了,自己和孩子他爸混在一起了,李讪白头顶的帽子是戴牢了。

余织背过身去,打着算盘,那岂不是那个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杏儿就告诉过李讪白了?怪不得那货那么奇怪。

说得通,说得通。

“等会,你说你自己是安王爷我就会信吗?你小瞧谁呢?”余织表示自己不相信,但其实她就是说一说的。

沈辞摆摆手,依旧是微笑的样子:“信不信由你了。”

忽的,余织就想到曾经李讪白提到过的那个什么驸马,这下好了原著提过几次的人物露脸了,那么驸马还没露脸好像?

“那你认识什么驸马吗?我听李讪白提起过说是一开始的时候我的名声不好,是因为那个什么驸马来着。”余织回过头来,疯狂思索着自己记忆里关于驸马的片段。

OK,记忆搜索完毕,百分之零。

余织崩溃了,为什么,为什么,记忆力就是这么的靠不住。

面对欲哭无泪的余织,沈辞捂着嘴憋笑,余织的可怕他是见识过的。

沈辞笑着说:“驸马?嗯,我记得。”

余织的眼睛亮了,没错这里有个记忆好的人,以后就要靠着他来记忆过日子了。

“什么?快说快说。”

沈辞思索一番,沉声说道:“那个驸马就是乐然公主的驸马,不过早年听说过那个驸马是乐然公主强制娶的,因此那时候你的名声不是很好。”

我嘞个豆诶,叶美琪你在写什么小说,怎么什么小三线都让我碰见了。

一点主线没有。

余织记得小说里的主线是,余织在皇宫偶遇了叶美琪,两人之间的对话惹到了余织,然后余织就打了叶美琪,叶美琪就哭,然后余织就更狠了,叶美琪继续哭。哭着哭着就来人了,人来了之后余织就倒霉了,但是顽强的余织就是不信命,早年有个老大爷还给她占卜过,说她以后很惨啥的。

很惨?不错,现在还可以,还没那么惨。

只是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情,余织想着住在山里,有着自己的一个小屋,养一条小狗,与一狗伴一生。

多美好。

现实也很残酷。

“余织,余织,你在想什么呢,这么走神?”

沈辞在余织面前挥着手,看见沈辞就烦,余织重重的拍了下沈辞的手。

最后自己欲哭无泪的吹着自己的手,理直气壮的朝着沈辞怒吼:“你的手为什么这么硬,凭什么这么硬,你的手把我打疼了!”

面对余织的理直气壮,沈辞也很无奈:“我的错,我的错。”

拉着余织的手吹了吹,可惜的是,余织并不是很解风情,快速抽出自己的手:“你吹了就会不痛吗?傻样!”

没错,贬低别人也是余织学到的一项技能,不过骂人的话余织说不出口,为什么呢?可能觉得很没有素质吧,不过看着身边的朋友都在说着那些话,她觉得自己也要忍不住了,然后余织在说话的时候,朋友都会说你说的就是骂人的话。

最后的余织无地自容,灰溜溜的逃跑了,等朋友找到自己之后就是一顿的输出,有的朋友甚至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

这就是大妈的乐趣,聊八卦也是可以收获技能的嘛!

余织还在沉浸于贬低沈辞的乐趣中,沈辞心里却已经有了打算:“余织,我带着你逃跑吧。”

余织从自我世界里出来,回头看向沈辞:“逃跑?可以去哪?再说我为什么要跟着你跑,我自己不会跑吗?”

于是沈辞就问了很重要的问题:“你知道要去哪里吗?”

余织最后妥协了,自己啥都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也不知道可不可以活的下去,虽然自己的首饰可以换取钱财,不过也是自己喜爱之物,带着喜欢的首饰出逃,余织都觉得自己很聪明。

“好吧,那你带路,跟你一起走好了,不过,要是我们走了,奶奶怎么办?你不是答应你自己的兄弟要照顾好奶奶吗?”余织担忧着老人家,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办。

沈辞自然也想过余织说的这个问题,既是要走,他定然已经做好了准备。

“奶奶就交给壮于了,他家就在这附近,再说他与尼普兄弟情深的,早就已经把奶奶当成自己的亲人了,交给他,很安心。”沈辞是这么说的,但是余织并不清楚那个壮于的为人。

余织还是很担心:“沈辞,你要知道人心都是会变的,失去一个朋友不可怕,可怕就在于从前的种种深情都是装的。”

余织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担心应该也没有什么必要:“不过,我不是很了解你的那位朋友,也许他很好。”

沈辞不理解余织为什么会这么想,从前的她应该不会缺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