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梦境苏醒

萨拉查感到一阵惊恐，周围莫名的变得扭曲朦胧，整个人猛的睁开眼睛。

睁眼？...

萨拉查奇怪的看了眼四周，漆黑的房间，窗户没有关紧，有月光漏进来，还有凉风渗透，一股凉意从背后传来，背后被汗水浸湿，他抹去额头上的汗水。

“假的吗？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因为最近太大压力了？”

靠在枕头上，感觉身上没有什么力气，做了一个噩梦把力气都耗尽一样。

被汗水湿了的衣服穿着有点难受，萨拉查从床上爬起来，抹了一把汗，手支撑在床上缓慢起身，准备到盥洗室洗个澡，房东可莉太太并没有收他太多水费，是按照自来水公司的水费来计算。

鸡笼港一年四季每天都在下雨，淡水收集不难，自来水厂的水费价格也不高，冲一下身上的汗渍不用太多水，也花不了太多钱。

踏...踏...

光脚踩在木板上，脚下传来一股凉意，就在他要摸黑往盥洗室走过去，眼角的余光看到书桌前的椅子上，多了一道模糊的人影。

漆黑的人影轮廓，只有一双眼睛不受光线的影响。

萨拉查眼睛定了定，隐藏属性猛然展开，打着发胶的背头，衬衫马甲西装高礼帽，脸上似乎带了一丝忧郁。

伯明翰·克劳斯....

还在梦里？

重复出现的景象，和梦里的场景一样，悄无声息出现屋子里的人，混乱的梦境和现实，难以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里没醒过来。

萨拉查目光深沉，没有着急开口，他看着四周的其他，房间木板的缝隙有风吹进来，还有米粒大小的月光斑驳落到地上，隐藏属性在这时运行，他“看”向屋外。

寂静无声的港口，浓雾滚动，房屋只显露出轮廓，那唯一明显有动静的是圣心大教堂的钟楼，秒针在跳动....

“感觉怎么样，愉快有趣的梦境。”

淡雅的声音传来，他打断萨拉查的思绪，伯明翰脸上露出和熙的一个微笑。

愉快的梦境？伯明翰知道他刚才做了梦....

现实和梦境不真实，无法区分，而不区分会影响到自身判断，是非凡者的非凡能力，刚才在做梦，那现在或许还是，萨拉查若有恍然，嘴牙齿轻咬一下舌头。

痛，舌头没有被咬破，但是有痛感传来，脑袋的胀痛也隐隐发作，观感，意识，感知真实....

各个感官，还有常识判断，现在应该是现实。

他看向伯明翰，问道“刚才的梦不是真的梦，是你的能力在操纵我的梦境？”

“操纵梦境，我并没有这个能力，这是“第0111异常物：楚门的梦境胶带”为你编织的梦境，而我只是在梦境引导你。”

伯明翰说的不紧不慢，情绪稳定，像是在讲故事。

“是人都会做梦，梦里的一切都是扭曲，模糊，朦胧，杂乱无序，一切都是混乱的，但是这又是人日思所想映照而产生，虽然无序混乱，却真实，比起现实的你，我们更愿意相信梦境里的你。”

“编织的梦境只是提供场景，而在梦境中你做什么，全是你的意识，这是一个小小的测试，或者说考验。”

“都用了魔药药剂进行非凡仪式，但是只有你活了下来，这很值得怀疑，所以我向俄洛伊主教申请了“第0111异常物：楚门的梦境胶带”使用，在梦境里引导和创造放大你内心的恶念，确认你是否存有隐藏的恶念。”

“这能测试出大部分人内心的邪恶，唔，最少序列7之下无法凭自身意识抵抗梦境的引导。”

编织梦境....

测试...考验？

梦境场景在脑海闪过，如果刚才在梦里把伯明翰脖子扭断，或者梦境里非凡仪式和魔药药剂说漏嘴会怎样。

萨拉查背脊有些发凉，不寒而栗的感觉迅速弥漫在他心头。

他应该想到的，梦里的自己很清醒，和平常做梦不一样，清醒的梦不是真实的梦，梦里的一切应该是扭曲，模糊，朦胧，杂乱无序的。

“第0111异常物：楚门的梦境胶带”编织的梦境很真实。

引导和创造放大人内心的恶念，序列8之下无法凭自身意识抵抗梦境的引导...

萨拉查回想梦境的场景，当时心底是真实的有着一股无法抑制的杀人冲动，手已经伸到伯明翰脖子，稍微再往前就能掐断伯明翰脖子。

梦境里恶念确实被引导和放大，但是最后他停了下来。

梦境把缺失的部分记忆恢复了一些，看到了自己，停手不是救伯明翰，是在救当年六神无主，不知所措的自己...

“考验？所以你说的需要“专人”确认，就是这个对吗？我通过测试了是吗？”

萨拉查念头急转，开口询问。

梦境是由伯明翰引导，也就是说梦境里除了他之外，其他一切都是伯明翰用“第0111异常物：楚门的梦境胶带”编织，梦里伯明翰说的话也是真话，伯明翰会带他去给“专人”检查。

而梦境是一场对他的测试，“专人”检查也是测试，理所应当的，他猜测梦境实际就是“专人”的检查。

伯明翰眉头皱了皱，没有立即回答萨拉查，而是目光扫过四周的黑暗。

“你不喜欢点灯吗，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点燃我的煤油灯，刚才你在睡觉，所以没打扰你，但是没有灯光，总觉得有些压抑。”

“........”

沉重的气氛被伯明翰的话打破，萨拉查脑海不自觉的浮现一段历史。

10世纪的奥丁堡帝国穷奢极欲的赛娜公主，在一位大臣告诉她，王国的底层平民已经没有面包吃，她问大臣那平民什么不吃蛋糕?

思绪莫名的有些被岔开，萨拉查眼睛动了下，收起飞起来的思绪。

“呃...嗯...可以，当然没有问题。”

得到萨拉查确定，伯明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盒火柴，火柴划过火柴盒，明艳的火光亮起点燃桌上的煤油灯。

“谢谢，这样有光线舒服很多，我们说说正事。”

伯明翰拧紧的眉头松开，神色多了几分愉悦。

“刚才说到哪儿了...让我想想，你问我是不是通过测试了，萨拉查，通过梦境的场景，我相信梦中你说的话，可以基本确定，你和那几起诡异自杀事件有关，但仅限于和死者服用相同的魔药药剂，你实际上和他们一样。”

算是洗脱嫌疑，不过萨拉查没有着急说话，他静静听着，伯明翰应该还有话没说完。

“但是...”

和萨拉查想的一样，稍微停顿了一下的伯明翰话开始转折。

“进行“模糊”非凡途径的魔药药剂和非凡仪式的五个人已经身死，可能是魔药药剂和非凡仪式错误，也有可能是邪神的献祭，非常危险的征兆，所以专人的检查必不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