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惊喜!植物人老公醒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鬼祟男人,正往点滴瓶里注射不明药物。

祁以安连忙推走两小只,低声说:“快跑!下楼叫人。”

不能耽搁了!

一旦药物流入体内,贺凌轩兴许当场就没命了。

她顾不上两小只,摸进门捞起角落的花瓶,狠狠朝着男人的脑袋砸了下去!

趁着男人吃痛,祁以安迅速拔掉贺凌轩手上的针头,心下担忧: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艹!”男人捂着后脑勺看过来,二话不说,掏出刀就朝着祁以安的要害捅。

祁以安跟老道士学过几招,本想咬牙硬扛一会儿,没想到碰上了练家子。

只能见什么砸什么,大声呼救。

小云瑾冷静地拉着弟弟刚跑进电梯,就听到这么恐怖的动静。

小哭包害怕地互揪手指头,小奶音强忍着不哭:“姐姐,爸爸和后妈……会死吗?”

“我不会让他们死的。”电梯门即将合上之际,小云瑾突然抬头看向走廊顶上的报警器。

清冷的大眼睛登时亮了。

与此同时。

屋里一片狼藉。

“妈的!”男人见一时弄不死这滑不溜秋的丫头,势头一转,干脆举刀朝着床上狠狠刺下去。

“贺凌轩!”祁以安来不及多想,扑到贺凌轩身上,反手挡下这一刀,胳膊顿时火辣辣的疼。

完蛋!

这条胳膊八成要废!

男人冷笑一声,举刀又刺。

祁以安猛地翻身飞起一脚,拼尽全力将人踹飞。

奈何用力过度,她险些跟着摔下床。

腰间突然一紧。

一只有力的胳膊落在她腰上,将她紧紧地扣回了怀里。

“!”祁以安震惊地看着腰间的大手。

不是幻觉!

植物人老公醒了?

心下一阵激动,她抬头看向那张俊美苍白的帅脸——双眸紧闭,面色平静。

昏睡如初,毫无变化。

祁以安失望不已。

又是一场空欢喜。

胳膊血流不止,疼得她抬不起来。

余光见那男人攥着刀卷土重来,祁以安心下绝望。

再不来人……

她跟贺凌轩都要死在这儿了!

这时,外头突然响起尖锐的警报声。

疗养院上下闻声而动,外头总算沸腾起来。

祁以安连忙爬起来,扯起嗓子大喊:“来人啊,杀人啦。”

“艹!”男人执刀凶狠地扑向祁以安。

门突然被砸响了。

他脚步一顿,咬牙瞪了祁以安一眼,不甘心地从窗户一跃而下。

“呼——”

祁以安腿一软,跌回贺凌轩身上,吓得一脑门冷汗。

……

深更半夜,所有人都惊动了。

两小只蜷缩在贺凌轩身边,受到惊吓后睡得不算安稳。

小云瑾睡梦中还紧紧抓着祁以安的手,掌心攥着一小截染了血的纱布。

祁以安迷迷瞪瞪地趴在病床边,哼唱着不知名的睡眠曲,一手拍一个崽,像个没得感情的哄睡机器人。

贺老太太匆匆赶来,看到这温馨的一幕,眼泪差点掉下来。

自打老头子去世之后,她便常年卧病不管事。

凌轩出事后,贺家乱成一团。

为家族内部的权势之争,她屡次被气到住院,无力照顾两个幼崽,才允了祁艺宁以未婚妻的身份入住贺公馆,照顾两个小重孙。

不知道为什么,人人都说祁艺宁照顾小孩尽心尽力,她却从未见过两个孩子对她这般亲昵依赖。

老太太轻轻关上门,热泪盈眶地感叹道:“看来,这丫头真是老神仙说的小锦鲤,能帮凌轩逢凶化吉,助贺家一门祥和。”

不久前,她在祈福上香途中病发,被一位仙风道骨的老道士救了一命。

老神仙替她算卦解灾——若能娶得命定锦鲤妻,可助凌轩消灾解难。

命定之妻,不正是凌轩和祁家定下的娃娃亲吗?

难怪祁艺宁照顾凌轩一年都毫无气色!

原来,安安才是凌轩的命定之人……

这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来:“妈,这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还琢磨这些封建迷信啊?”

贺程打着哈欠,懒洋洋地搂着小娇妻走过来,站在门口看着祁以安单薄的身影,不屑道:“凌轩好端端躺了一年,怎么她刚嫁进来一天就招凶手?”

祁以安被吵醒,抬眸就撞上一双阴骘不善的眼睛,皱了皱眉。

这又是什么牛鬼蛇神?

担心吵醒好不容易哄睡的两只小崽崽,祁以安走出来,看到老太太时眼睛都亮了一下:“奶奶!”

“安安,今晚多亏了你……你真是贺家的小锦鲤。”贺老太太拉着祁以安的手,好一番感恩戴德。

余光暗暗瞪了眼阴阳怪气的小儿子,她淡淡介绍道:“这是你小叔。”

祁以安刚要打招呼:“小……”

“别!我可担不起你一声‘小叔’,回头再给我招个杀手来。”贺程生得清俊,约莫五十岁,眼角沉淀着几道岁月的痕迹。

因为沉迷酒色,皮肤泛着不自然的暗沉,面色看着很凶,“什么锦鲤,你就是个扫把星,专门来克凌轩的。”

“狗东西,闭嘴!”贺老太太气得捶他:“你当我死了吗?凌轩还在里头睡着,你就这么欺负他老婆?”

“妈,您一直看不上我这个儿子,偏心大孙子!可凌轩下半辈子就是个没用的植物人,这孙子您是指望不上了。”

贺程不屑地看了眼沉睡的贺凌轩,搂紧媳妇儿纤细的腰身,炫耀道:“秋秋怀孕了,您马上就有新孙子能指望了。”

“老公,你别胡说八道。”明秋不安地推了贺程一把。

她生得年轻貌美,虽然素面朝天,五官却生得极为妍丽,尤其是一双灼灼含情目,欲语还休,动人至极。

祁以安看一眼她的小腹,微微挑眉。

这个女人,不简单呐。

“你……不孝子!你给我滚。”贺老太太险些气昏过去,幸亏祁以安眼疾手快,扶着她喂了速效救心丸才缓过来。

贺程一脸无所谓,不满道:“您就是老糊涂了,那么多股份不给亲儿子,抱着个植物人当宝贝!”

“草怕寒霜霜怕阳,恶人自有恶人挡。”祁以安拍拍老太太的手,“奶奶,为这种不肖子孙气着自己不划算。”

“臭丫头,你骂谁呢?”贺程脸色一变,抓着祁以安就要揍。

砰!

祁以安反手一个过肩摔,冷冷扫过他凶狠的面相:“印堂生痣重情色,额纹浅薄无子孙,眉交浓厚六亲断,小气多心婚姻乱。”

胳膊伤口二次开裂,疼得她龇牙咧嘴,这一卦带着汹涌的气性:“小叔,你命中注定——福薄无子,婚姻不顺。小婶真怀孕了,你肯定绿帽子罩顶。”

她掷地有声的气场给贺程干懵了,下意识看向妻子平坦的小腹,心生疑窦。

他风流了半辈子,从未留过种。

年轻时不想要,年纪大了要不来。

本以为这辈子都生不出儿子,年轻貌美的小娇妻突然传来喜讯……

高兴之余,难免忐忑不安。

难道……这孩子真的有猫腻?

气氛一时陷入了诡异的死寂之中。

“老公,我在你低谷的时候嫁给你,为你放下如日中天的事业,明里暗里受了多少流言蜚语……”

明秋水眸一颤,牵着贺程的手落在小腹上,软语哭诉,“若是连你都不信我,我们的孩子该有多难过?”

看着小娇妻楚楚可怜的泪眼,贺程心疼不已:“秋秋,别哭了。我怎么会怀疑你呢?”

他气势汹汹地爬起来,一脚踹向祁以安:“扫把星,我让你挑拨离间!”

贺老太太站起来想阻止,眼前一黑就气晕了过去。

“奶奶!”祁以安一分神,硬生生挨了一脚,气得咬牙。

被吵醒的小知瑜突然冲到老太太身边,含泪瞪着贺程,颤抖的小嗓音又奶又凶:“小爷爷,坏蛋!”

小云瑾冲贺程举起手机,稚嫩的小童音冷斥道:“不准打人!我报警了。”

祁以安心下动容。

小丫头在护着她!

“吃里爬外的狗崽子!一个后妈,还眼巴巴护上了?”贺程抢过小云瑾的儿童手机狠狠砸碎,吩咐保镖:“把那个胡说八道的臭丫头绑到贺凌轩床尾,我要好好教训她!”

祁以安受了伤,挣扎不过五大三粗的保镖,只能用余光暗示小云瑾带着弟弟先跑。

“后妈当得还挺尽职。”贺程看破她的小心思,一手拎一个崽,趾高气昂地俯视着床上的男人,“贺凌轩,你过去处处打压老子!”

他狠狠将两只幼崽砸到贺凌轩身上,冷笑道:“今天轮到我这个当长辈的,好好教教你老婆和孩子怎么在贺家夹着尾巴做……”

一低头,冷不丁对上一双幽冷的黑眸。

寒若冰霜,凌厉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