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公,这伙人很警惕,规模不小,在外面巡查的都有二三十人。”
这些人的警惕和敏锐力很强,蔡宁安差点就被发现了。
李关刚观察了下寨子的周围,这附近的山林是近期才被砍伐的,这伙人应该是才来不久。
听了蔡宁安的话,李关沉思片刻,想到了近期听到的小道消息。
要是所言不虚的话,这伙人应当是为那而来,想必不会横生枝节。
李关将一个三寸长两寸宽的小木盒交给蔡宁安,低声嘱咐:“鹤归你去将这个小木盒扔到门口,不要停留,立马回来。”
蔡宁安没有多问,严格按着李关的话执行。
在黑夜的掩护下,蔡宁安不动声色的摸到寨子附近。
隔着老远将重量不轻的小木盒扔到了门口,发出不轻的响声。
盒子还没落地,蔡宁安转身就跑,头都不带回的。
“李叔公,得了。”蔡宁安平复着气息,刚跑太急了,这黑灯瞎火的,差点没找到方向。
李关关切的询问:“快喝口水缓缓,刚没人看见你吧?”
蔡宁安实在太渴了接过水囊,喝了一小口水才张口回道:“没有,我跑的快,他们没反应过来我就跑了。”
“还得有劳鹤归陪我在这等一个时辰,看他们是如何打算的。”该做的都做了,李关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再说了就算真谈不拢,他商队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
只是免不了要见血,都是辛苦培养出来的人,少一个都是损失,能和平解决还是不见血的好。
话说回来,追风寨寨子门口。
听到动静的牛武带人出来查看,四周无人,只有正中央躺在地上的木盒子,一脸警惕。
派手下去打开,在火把的火光下。
盒子里躺着四个明晃晃的金锭,以及一封信。
认真检查一番确定没诈后,派十几个手下去追扔下盒子的人,自己则是回去复命。
“老大,刚才有个人将这个盒子放在门口就走了。”牛武走进议事厅,恭敬的将盒子递给坐在上位的女子。
“派人去追了吗?”隋岁岁打开那封信,看完后询问下面跪着的牛武。
“已经派人去追了,只是那人跑的太快,我们连影都没看到。”牛武惭愧的低着头,不敢直视隋岁岁。
“既然如此,那便让我们的人回来吧。”
隋岁岁交代后将信递给一侧的陈思,挥手示意牛武下去。
“这是买路财?”陈思看着信上的内容,不确定的询问。
这信上说的倒是清楚,这是她第一次当山贼和商户打过交道。
倒是头一遭知道这样心照不宣的规矩,信上先是好一顿赞美之词,然后言辞恳切的说明自己过路的商队,规矩什么的他们都懂,这些是见面礼,只求两方相安无事。
“嗯,这些商队做事自成一套规矩,算是聪明。”隋岁岁对写这封信的人很是欣赏,此子文采不凡。
只是不知下一个商户递来的信是否一模一样。
“七百多两白银,城中商户一年的收入也不过七八两。能拿出如此多的钱卖路,想必所运货物价值不凡。主公,不若我们将其劫来?”
陈思两眼放光,这要是到手了,她们这两年就不必再为钱发愁了。
“怀之,若不是他们将这些东西送到我们面前,我们怕是到现在都发现不了他们的存在。”
隋岁岁知道陈思为银钱发愁,也知道她们确实清贫。
只是有这样大手笔,且行事老练的商队,怎么可能没有专门培养的侍卫。
“这又如何,只能说明他们经验丰富。只要他们要鹊桥镇走,就要经过我们这里,早晚的事。”不是她自夸,她们选的这点地方是通过鹊桥镇的唯一道路。
“你也说了,这是个经验丰富的商队。怎么可能没有应对能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可做不得。”隋岁岁努力的说服陈思这个提钱就降智的手下。
“可是我们现在确实缺钱,劫了这个商队,后面的事会好办很多。下面这些人才收服的人会更听话些。”陈思想清楚的利害,还是有些不死心,小声嘟囔道。
“他们不老实我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听话,我们还是不要因小失大的好,不要忘了我们来这的目的。”隋岁岁小声提醒。
听了这话,陈思才彻底老实:“是我糊涂了。”
“想清楚就好。收了这买路财,我们自然要守规矩,毕竟我们只是个普通的山贼。”隋岁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她就在这等着鱼儿的到来。
“明白,我现在就去安排。”陈思跟了隋岁岁四五年了,有时还是很怕她。
陈思安排人按信上所言,在门口点燃了六个火堆。
看到远处的六个燃烧正盛的火堆,李关就知道事成了。
有了这番经历,李关对蔡宁安更为亲切。
在回去的路上,和蔡宁安讲这件事其中的规矩:“我们行商的,途径许多地方。经常和山贼,官府等打交道,时间久了摸出一套规矩,多数都是可以花钱买路。”
“知止不殆的道理他们大多都懂,一次吃撑还是顿顿吃饱他们还是分的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