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一人一剑,荡寇千里!

苏然没用多少手段,马贼便主动交代。

北二十里,大兴镇界山。

一路疾驰,横冲直撞,直接杀进匪窝。

一人一马,席卷狂风而来,剑光横扫,大开大合。

没有任何贼匪是一合之敌,血肉横飞,兵刃齐断,鲜血泼洒一地。

刚一开始盗匪首领还在呼喊,

“妈了巴子的,他只有一人怕什么,围杀他。”

转瞬就被不知什么物体,流光闪过,头上爆开血花,扑倒在地。

众匪徒简直像见了鬼一般,只剩下逃窜,飞奔。

但慌不择路之下,怎可能比得过苏然纵马狂奔,再加上暗器辅助。

数十贼匪,全部毙命。

又从附近村民听说,东边百里外,白胡山盗匪更多,纠缠成群,打家劫舍,无恶不作。

他继续向东而行,夜里随意找个破庙过夜。

巴蜀大地多山,山贼盗匪在山中隐匿极为容易。

若是逼上梁山的江湖中人,上山为寇,杀官造反倒也算条好汉。

但往往事与愿违,绝多数的贼匪根本不敢与官兵动手,不只是官兵本身实力强悍,更多因为如果截杀官兵,官兵会派人剿匪。

截杀普通商贾百姓,官兵根本不予理会。

趋利避害,本没错。

可惜失去人性的贼匪便不是人了。

他可不管是兵是贼,贼欺民该死,兵辱百姓亦该死。

一路上无论贼匪还是元兵,皆逃不出青萍剑的光芒。

翌日到白胡山,此处居然山寨成片,遥相呼应,互为联盟。

苏然也不管他们如何联盟,根本不与交谈,草帽一带,上门就杀。

虎入羊群,杀鸡牛刀。

半个时辰肃清一片山寨,周围的山寨听到这边惨叫,开始还会前来查探。

后来大难临头,逃都来不及,远些的山寨听声越来越近,远远看去,血肉模糊。

有些直接弃寨而逃,有些将寨内能战之人组织起来,一齐杀向苏然。

但无论人多人少,没人能突破剑光屏障,速度依旧有条不紊,不增一分,不减一分。

青萍剑上本不沾血迹,但杀的太多,也难免血红,在下一次挥剑之时,血迹顺剑光飞舞,消散于空。

无数山匪见头戴草帽的少年,行走之间,举重若轻,收割无数生命。

有人想要用弓箭射杀,但弓弦未紧便被一道流光射杀,不论箭手在任何位置,任何隐藏之下,只要抬弓,都逃不过流光射杀。

如此箭手死的多了,有人顺着流光路线看去,地上却是一颗枣核、一粒青核桃或是杏核。

仅仅过了一炷香时间。

盗匪从一开始的不解、愤怒、咒骂,到如今惊惧、骇然、夺路而逃。

十天十夜,转战千里。

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

实在是痛快,痛快啊。

杀的千里之地,人心惶惶,甚至于草帽人还没到,山贼盗匪便自行解散,各自逃命。

本是青衫却已成了红衣,只有头顶草帽被刻意保护,不染尘埃血迹。

他本来应前往叙州乘船,沿长江而上,到武昌再骑马去濠州。

但因荡寇剿匪改变路线,一路向东。

十日后,达州地界。

少年人进入城中,身着藏蓝长袍,束发道髻,草帽系于腰间,神色疲惫。

走进一间客栈,要一间上房,梳洗一番。

自然就是苏然,他收起长剑,换了身衣服,但城外不好洗澡,这十天过去也有些疲惫和泥泞。

翌日从客栈门口打听到书画市场的位置,信步走到一家店面。

书画老板羊角胡挺立,收到一卷书,神色之间对于买卖书画之人非常不屑,仿佛自认为不该处于此地。

苏然也不管他如何不屑,问道:“老板,笔墨有没有?”

羊角胡男子眼睛也未抬一下,手中书籍翻页,随手一指,“那边。”

随手拿了些笔墨,也不在意什么质量和样式,结账走人。

苏然走后,羊角胡男子身后还有一人,二人本就是书友,每日读书讲学,也爱听江湖趣闻。

身后之人面色斯文,指着苏然离去的方向,皱眉道:“此少年好像腰间系着一顶奇异草帽吧?”

“啊,没注意。”

身边伙计提醒,“确实腰间草帽。”

羊角胡男子惊讶道:“不可能吧?那人屠可是杀人不眨眼,十天十夜杀了近千贼匪的...”

“刚才那少年春风和煦,彬彬有礼,怎么也不像杀人如麻的。”

斯文男也认同的点点头,“许是我想多了吧,只是听闻按照那人屠的方向,确实是向着我们达州地界来的。”

说罢也不再言语,继续看书。

苏然收起纸笔,背着包裹向渡口而去。

达州紧邻长江,但却没有大渡口。

苏然在江边等了许久,都是小船摆渡过江,根本没法长途远行。

偶有大船停靠,也并不顺路,或是不愿载他一程。

出门在外,如今世道,无论大小商贾都不愿意节外生枝,他表示理解并不强求。

岸边偶有人来人往,见他身系草帽,多看几眼。

但苏然容貌清晰,少年硬气,又将长剑收起,也没人怀疑他。

直至傍晚,大船停靠,搬运一些货物之间,他上前问询,那伙计又进船舱问询。

片刻后走出一中年熟妇,衣着不算特别华贵但非常得体。

声音轻柔道:“少年人,你去哪里?”

苏然答道:“武昌方向。”

中年熟妇道:“那正巧顺路,上来吧。”

苏然随即跟着上船,伙计摇摇头走了。

主人家心善,他一个伙计也没办法说什么,只是这世道因心善引狼入室不知凡几,希望不要被人骗了吧。

船上身着镖局制式衣服的趟子手也跟着帮忙,一会时间就将货物装完。

再度启程,

船上不少镖师趟子手站岗,一丝不苟间也透着轻松。

中年熟妇道:“我叫白旭冉,武昌人士,公子哪里人?”

苏然思索一会,他从濠州被闻苍松在死人堆里捡到,养了几年就跟着巨木旗开始干掉脑袋的事。

“在下苏然,濠州人士。”

她看出苏然疑惑,

“我白家商队行这条路线,镖局也是白家正阳镖局,同出一脉,故而大家都有些熟知,不会过于紧张。”

“而且这条商路已经走了数年,风险极小,大家比较轻松。”

苏然了然,说道:“如此更好,知根知底。”

他放心下来,进船舱内休息。

一进船舱却是吓了一跳,舱内里已经有不少人。

有乞丐有怪人,甚至有独眼龙和手脚残疾之人。

这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