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记号
- 综武:从萧峰穿越林平之开始
- 风见涨
- 2050字
- 2025-02-05 23:30:07
萧峰听他居然称日月神教为魔教,和定逸师太对视一眼,都闪过一丝异色。
定逸师太更是缓缓点头,若有所思。
那人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紧紧闭上嘴巴,眼中露出惊恐之色。
萧峰冷电似的目光直盯着他:“你是白虎堂的?我且问你,那黑木崖是在何处,山有多高,又是如何上去?”
那人没想到萧峰竟会问起这些,结结巴巴道:“黑木崖……黑木崖当然在河北,山有多高,谁也没量过。如何上去?嗯,当然是爬上去了……”
萧峰转头对定逸道:“师太,这人绝非魔教教徒,不知是何方人士,竟假扮魔教,来对付贵派。”
定逸师太惨然一笑,却没有多说,只道:“林贤侄,敌人如此处心积虑,只怕我掌门师姐此刻也正在强敌围困之中。
还请贤侄念及华山恒山两派世代交好,前去搭救。我等恒山弟子,感激不尽!”
说着一撩僧袍下摆,竟要伏地拜谢。
萧峰连忙隔袖扶住定逸双臂,诚声道:“师太万不可行此大礼,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营救定闲师太,晚辈义不容辞!”
定逸眼中沁出一层热泪:“好!岳掌门教出来两个好徒儿,倘若五岳剑派真要并派,老尼一定投岳掌门一票!”
萧峰见她突然说起五岳剑派并派之事,目光一凝,却也并未接口。抱拳道:
“鄙派令狐师兄,望师太代为照料。这人宁死也不松口,如何处置,还请师太示下。”
定逸师太冷哼一声:“邪魔外道,死有余辜!”
挺剑一刺,三尺青锋从那人后背刺入,前胸刺出,剑锋上竟未沾上一丝鲜血。
定逸师太拔出宝剑,那人惨叫一声,当即倒地而亡。
萧峰见定逸师太下手如此果决,倒也不禁佩服,点头道:“既如此,晚辈去也!”
定逸师太道:“且慢,掌门师姐行踪未定,贤侄不识我恒山派沿途记号,只怕一时难以找到。秦绢,你且随林少侠一起去。”
群尼中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走了出来,她并未剃发,一头乌黑长发束在脑后,显然是恒山派的俗家弟子。
秦绢一双大眼睛悄悄打量着萧峰,见他身材高大,剑眉星目中露出勃勃英气,不禁小脸微红,低下头去,竟是不敢再看。
这少女是定静师太所收的关门弟子,在恒山派中年纪最小,聪明伶俐,甚得师父怜爱。
萧峰本不欲带这小女孩同行,但一想定逸师太说的不错,自己不认识定闲掌门沿途留下来的标记,没头苍蝇般乱闯一气,终究难以找到。
眼下救定闲师太要紧,江湖儿女,也不必在意这点儿男女大防。
萧峰和秦绢告别定逸师太,离开洞窟,趁着月色,一路向北而行。
两人在山野间行走,萧峰一开始还顾及秦绢年纪小,刻意放缓速度。
但他担心定闲师太安危,不知不觉间,轻功随念而生,犹似足不沾地般,向前飞掠。
秦绢只不过练了二三年内功,哪里追的上他,在草地里小步快跑,却距萧峰越来越远。
她心里一急,没看清脚下,被草根一拌,向前飞出,摔了个狗啃泥,连衣服都擦破了。
萧峰听到动静,当即折身而回。只见秦绢摔在地上,衣服破洞中露出雪白的手肘,肘尖擦破了皮,微微泛红。
她一双大眼睛也泛起了红晕,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萧峰柔声道:“摔疼了,是不是?”
秦绢摇了摇头:“我不怕疼,我怕赶不上你,耽误救掌门师叔。”
萧峰见她小小年纪,难得有此番孝心,不禁暗自赞叹。
他伸手将秦绢拉起,说道:“秦师妹,你修为尚浅,如此竭力奔跑,难以支撑太久。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萧峰伸出右手,轻轻贴在秦绢后背。
秦绢感受到萧峰手掌传来的温热,虽然隔着一层僧袍,依旧羞得耳根子都红了。
萧峰心中只有一个阿朱,此举不过是为了快点赶过去救人,并未如她这般胡思乱想。
他运转紫霞神功,一股精纯的紫霞真气注入秦绢体内。
秦绢只觉通体暖烘烘的,如泡热泉。就连经脉中内力流转的速度,也似乎比往常快了好几倍。
她不由自主地一步跨出,浑身轻飘飘的,竟飞出去半丈远。
萧峰道:“走吧!”始终用手掌贴着秦绢后背,两人并肩向前飘行而去。
他二人连日赶路,这天到了蚌埠以南的田家庵。
几天前,恒山派众人就是在这里被敌人包围,被迫分头突围而走。
下午时分,萧峰和秦绢来到城南的杏子林,那是她们与敌人混战之处。
几天过去,树林中依旧可见当日剧斗的行迹。
萧峰站在林中,四下望去,只见到处是断剑、碎刀、砍断的树枝、泼洒的鲜血,以及被利器撕碎的僧袍和黑衣。双方的尸体却已被人收走。
秦绢望着满地狼藉,回想起当时近百人混战的惨状,仍不禁小脸苍白。
萧峰沉声道:“秦师妹,不知定闲师太是往何处突围?”
秦绢定了定神,指着东北角道:“是那里!”
萧峰望向东北角,果然一路都是厮杀搏斗留下来的痕迹。便似丛林中长出了一条伤疤。
两人沿着这条痕迹,缓缓前行,几百米后,地上的血迹渐渐稀少,也不再见有碎裂的兵器。
再走百余米,连血迹也消失不见。林中长满了杏树,此时尚未结果,高大的树冠郁郁葱葱,实不知定闲师太等人突围去了何处。
萧峰眉毛微皱,目光四下转动,期盼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秦绢却突然叫道:“在这!”
萧峰霍然转身,只见秦绢蹲下身,望着地面上五块石头。
那五块石头摆在一起,隐隐成莲花之形,但若不细看,却也不知发觉。
最长的一块石头尖端指向一株大树,秦绢跑到那株杏树下,纤纤手指抚摸着粗糙的树皮,忽然喀喇一声,撕下来一块。
原来那块树皮早已被人削掉,再用黏土小心粘住。
撕下树皮后,露出树干上刻着的一把小剑,剑头直指正北方向,剑柄处还刻着四道细细的剑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