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本就沉重,就算是经过训练的人单独挥舞一把,不一会都能够累的够呛,更别说是挥舞两把了。
哪怕是亚瑟王本人,她也是擅长直剑这类武器更多,而不是需要耐力与力量的大剑。
因此,这对武器被拿了出来。
她很早之前就在想这件事了,现在只不过是顺理成章,找个理由推出来而已。
“这东西是你们家族的传承,我还是算了…”
陈平虽然心动,但也明白这东西到底多么珍贵,拒绝也很干脆。
很可惜,亚瑟王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
“既然你不要,那丢掉好了,安娜,把这个丢到前面的粪坑里面去吧。”
“是。”
一直侍立在她身后的女仆长安娜走上前来,抱着双剑面不改色地想要离开。
“等等!”
才准备走过陈平身边,就被他伸手拦住了。
“有什么事吗?陈先生?”
本来还喊兰斯洛特的,现在直接喊陈先生了。
陈平揉着眉心,叹气道:“我知道了,我先拿着就是,等这件事结束再说。”
说罢,挂上了面甲。
等他接过女仆长手上的双剑的时候,漆黑的甲胄已经覆盖了他全身。
两个V字形交叠在一起的面甲露出红光,看着亚瑟王。
“我会解决这一切的,放心吧。”
一阵合成的电子音响起,说完之后,他将双剑挂在了背后,转身离开。
干脆的程度让人难以想象。
随着行动,黑色的罩衣也随风飘扬,露出了下方那深到见不到半点光明的黑色铠甲。
一对黑色大剑,一身漆黑铠甲,陈平自己都不知道自身从头到尾都是黑不溜秋的了。
没有问武器的名字,因为对他来说就是暂时借用。
根据了解的情报来看,城镇里充斥大量拥有实体的鬼物,用天真剑来杀敌效率太低了。
冥神枪虽然还好,但总觉得如此使用又不合适。
这双大剑到手里,感觉自然就不一样了。
找到那鬼物的本体,然后将其杀死。
确定了目标,陈平开始行动了。
线索所提供的消息可以确认,所有的邪教徒都在仪式举行成功之后被鬼物附身了,只不过鬼物有强有弱,但可以确定的是邪教徒都是该死的,见到直接杀死没任何问题。
这座城镇的人口也是过万的,整座城镇都沦陷,场面实在难以想象。
陈平找来一个骑士将他带到了现场。
那骑士骑着炼金战马,但还是不住看向身边的黑色骑士。
他听说过兰斯洛特之名,而且据说这一代的兰斯洛特骑士长很强。
现在,他感觉传闻真不假。
光是坐在那看起来就邪魅强大的战马上就让他感觉自己恐怕很难招架住这位骑士长一剑了,更别说对方根本就没出手。
陈平胯下战马是幽冥,骑士们虽然见过许多的炼金战马,各种各样的都见过,但像幽冥这么纯粹的,还真没见过。
所以忍不住就多注意了一下。
作为一名骑士,最喜欢的除了自己的武器,就是战马了。
“谢了,送到这就可以,剩下的路我自己走。”
“这…那好吧。”
骑士语气不无遗憾,几乎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待对方离开,陈平这才叹了口气。
那骑士的视线他如何不知。
摸了摸自己胯下战马,陈平笑着说道:“让我们开始狂欢吧,幽冥。”
话音落下,无需陈平多做什么,战马奔腾而出,背生双翼,向着远方出现的城镇轮廓而去。
以这种速度,抵达城镇根本就没花多长时间。
在进入城镇之前,陈平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烧焦味,隐约还伴随着一股人肉的诡异香味。
他皱了皱眉,隐约明白了。
之前他也对付过邪教徒,而且那些家伙也是嗜血的,只不过那次规模并未有这次这么大。
陈平作为一个正常人,实在很难去想象一个人的残暴。
但现在他见识到了。
进入城镇的主街道时一切还没那么糟糕,骑士团的人有清理这一片区域。
但开始深入的时候,周边就已经有点糟了。
因为开始真正深入城镇,骑士团面对数量众多的敌人,也没余力给那些受难者收尸,现场的混乱几乎让陈平惊呆了。
道路几乎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血迹,血污,还有火焰燃烧以及炸药爆炸留下的废墟等各种痕迹。
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有的尸体脑袋就像是果酱一样炸开,在旁边是一柄大铁锤。
而大铁锤则是在一具男性尸体手上,这具男性尸体的下半身被一辆货车碾在下边,血肉淋漓,已经看不见半点好的了。
压着这尸体的货车上,是脑袋被一根金属铁签贯穿的司机,从那挡风玻璃破碎的模样来看,很显然是被直接一击毙命的。
整条道路上充满了尸体,都有各种各样的死法,不过大多都属于相互残杀致死。
作为一名道警,陈平很快就辨认出这一点。
这种发现令他心惊。
光他能够看到的尸体至少就有超过八十具,这还只是这个城镇的冰山一角,其他地方呢?
陈平表情有些沉重,忽然,他好似发现了什么,向着不远处一个幼儿园的地方走去。
一来到幼儿园,陈平推开门走进去,就看到了地上几具成年男女的尸体。
尸体上穿着被染红的白色制服,依稀能够看得出来上面幼儿园的名字。
这些尸体死相相当惨烈,身上的皮肤都被剥下,脑袋也被割下抱在身上,死的时候眼睛仍旧是睁开的,是真正的死不瞑目。
这几具尸体并非结束,仅仅只是这座幼儿园灾难的开始。
当陈平往里面走的时候,能够看到地上有一条拖出来的红色血迹。
他沿着血迹走啊走,看到了一具脑袋被砸进水泥墙里的尸体。
尸体的头骨几乎炸开了,红白之物溅满墙壁,在旁边还有一块被丢下来的头皮。
陈平几乎可以想象当时的场景,有人拖着对方的头发直接砸进墙里,头皮也被拽下。
陈平没有说话,只是无声地为逝者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