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难得江先生不嫌弃,我陪谁都是一样,只要江先生多给我点钱,我保证会让江先生满意,地儿你选。”
时浅的语气轻佻,话语很轻,如今想要摆脱江淮,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时浅在夜子天唱歌久了,学那些陪客人的小姐话语,时浅还是能模仿几分相似的。
可即便是这样,她眸中却仍旧忍不住有了泪水,可她却极力忍住了自己的情绪,怎么都不肯掉落一滴泪水,硬生生将泪水逼了回去。
江淮一听时浅如此轻佻的话,眉心微蹙,冷漠至极:“可以啊,跟我去开房。”
说完,江淮顺势牵起时浅的手,朝着公寓外走去。
限量版的迈巴赫一路急速行驶在夜色的马路上,但是江淮并没有停留酒店面前,而是停在了滨海的海岸上。
虽然现在已经是十年中了,但是海海边也有不少的情侣坐在沙滩上。
江淮将车停在了一边下了车,来到了海滩放置着的椅子上,江淮眸色淡漠的看向远处的大海。
时浅则是一脸清冷,站在离江淮很远的地方,好像是不想跟江淮有任何的交集。
“你就这么怕我吗?”江淮微微蹙眉,看着时浅疏离自己的模样,江淮就很不爽。
“没有什么怕不怕的,说吧江先生,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时浅淡淡出声,然后隔了一个凳子坐了下来。
“我记得在十年前,我们的关系并不是这样的。”江淮看着海,语调很是随意。
时浅一听江淮拿以前的事情来跟自己作对比,微愣了一下,随后却是笑了起来。
时浅:“以前怎么样是以前的事情,别老是翻旧账。”
“时浅你能好好和我说话吗?”江淮蹙眉。
她也想要好好的跟他说话啊,可是江淮什么时候和她时浅好好说过话的?
现在凭什么要求时浅要跟他好好说话?
时浅:“不能,我做不到。”
江淮没有再说话,只是看向远处在大海的海浪,海边上灯火阑珊,绵绵延长的沙滩,情侣们莺声燕语。
以前江淮也跟时浅来过沙滩这边漫步,那会儿他们两人这么的甜蜜。
没有江磊炫,也没有刘若若,只有江淮和时浅。
时浅安静的坐在离江淮隔了一个椅子的位置,沉默不语,眸光却虚无缥缈的落在了其他地方,一句话都没有说。
海风拂面还是有些冷的。
时浅下意识将双臂抱住了自己,时浅是怕冷的,头发微低,洗了一下鼻子。
“你冷吗?”
时浅没有理江淮。
江淮起身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搭在了时浅瘦弱的肩膀上。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不冷。”时浅冷笑一声,然后推开了江淮的衣服。
江淮外套就直接扔在了沙滩椅上,时浅的声音依旧清冷:“江先生不是觉得我很脏么,所以像我这么脏的女人,怕会弄脏了江先生的外套。”
江淮一听时浅这话,眉头轻佻了起来。
俊美无双的脸颊上染了些许的怒意,过了很久江淮才淡漠的再次开口:“现在时间不早了,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好。”时浅起身,步伐快速,迫不及待想要快点离开江淮。
江淮专注的开着车,而时浅看窗外的风景,手放在一侧蜷缩起来,紧握成拳。
现在的时间已经十一点了,也不知时乐那小子有没有偷偷起来看电视呢?
今天施乐玩得很尽兴,佣人应该会哄时乐睡觉的吧?
时浅但就是怕时乐半夜醒来看不见自己,会找妈妈。
“你在想什么?”江淮低沉磁性的声音突然在身侧响起。
时浅微微一顿,随后淡淡的抬眸,清冷道:“没什么。”
“这些年,你在精神病院,过得可还好?”江淮又问。
时浅轻微一笑,带着淡淡嘲弄:“江先生觉得六年的精神病院生活能有多好?”
时浅顿了下声音,微扬起下巴,凝望着江淮俊美无双的侧脸:“江先生如果想知道,自己进去体验一番不就清楚的知道?何必来问我呢。”
江淮一听这话,沉默了。
深沉的目光看向前面的路况,面对着时浅讥诮的话语,江淮就好像是没有听到一般。
最后小车缓缓在公寓门前停下来。
两人相对看着彼此,似乎有种情绪在各自的眼底游走。
江淮的是晦暗不明,可是时浅时毫不掩饰的厌恶。
最终还是时浅没有耐住性子,开了口:“既然江先生不想包养我,那我就先离开了,毕竟像我这么脏的女人,江先生是看不上的,既然如此江先生以后都不必来找我了,我们之间早已无话可说。”
话落后,时浅伸手去推车门,却被江淮握住了自己的纤细手腕。
江淮冷声开口,眼眸中带了几分认真:“时浅我们之间当真是无话可说了?如果我说,你在精神病院里面所遇到的那些事……”
江淮的话还没说完,时浅就已经打断了他的话:“江先生你说我欠了你一条性命,现在我还了。”
说着时浅眉心微蹙,伸出手,将手竿上的疤痕暴露在了江淮的面前。
时浅:“江先生你看看现在的我,什么都已经失去了,我的手现在用不上力气,有家也无法回去。我不知道我身上还有什么是江先生想要的。”
江淮看着时浅手竿上的伤,知道那是时浅被人踩碎了骨头,做手术的疤痕。
时浅收回了手:“如果有江先生想要的东西,你告诉我,我马上就给你,在这之后能不能与我两清?”
江淮微微一笑,随后却是放开了时浅,其实如今的场景,江淮早就在知道时浅手骨断裂的时候,就知道时浅不会相信自己的。
正如他当时不相信时浅是一样的。
“如果江先生对我当真还有那么一点儿的情分在,那就麻烦你远离我的生活,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时浅说完推门进入公寓。
可是江淮并没有离开,只是独自坐在阶梯上,烦躁地点燃了一根烟,江淮深吸了一口,缓慢的轻吐着烟雾。
夜已经很深了。
江淮的车在楼下停了很久,最后江淮掏出手机,声音里带着疲惫:“阿研,去查一下慕嵘到底要怎么考核时浅?以示公平,慕容请的评委应该不会有问题,你去帮我调查。”
“江总,你这是?”助手阿研有些蒙圈,不知道江总给他安排的这个任务是怎么一回事?
前段时间,江淮还恨不得弄死时浅,现在这一下子的转变是不是有些过快了?
“你去打点好这些事情,其他事情别管。”江淮冷声道。
随后江淮就挂了电话,眼眸看向那座公寓,眸色越来越深了起来。
时浅对自己的恨意,还有肖子言查出了时浅在精神病院所遭受的那些事,令江淮不得不正视有些问题了。
况且还有人刻意抹去了很多事。
那么之前时浅背叛自己的事情呢?是不是也有人刻意抹去了什么?
想着这些事,江淮微微蹙眉,随后仰头靠在了小车的座椅上,闭目养神。
——
距离上次时浅见过江淮以后,时浅就再没有见过江淮了。
时浅以为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但是时浅自己心里清楚,江淮不会可能会轻易放过自己的,可时浅又没有更好的办法避开这个男人。
毕竟时乐的病不能拖了,一定要尽快做手术。
因为上次沈忱的原因,跟时浅一起参赛的女生,看着时浅的眼光多多少少都有些不爽快。
有时候也会冷嘲热讽的对时浅说话,可时浅是什么人?压根儿就不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只是认真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只有休息的时候,姚敏杏和时浅闲谈几句,聊着聊着,两人的感情越来越好了。
姚敏杏好像也从来没有当时浅是自己的竞争对手,反而将时浅当成了自己的好朋友。
这天下午,时浅练习比赛的时候要唱的歌。
姚敏杏跑得满头大汗,朝着时浅这边走了进来:“时浅,你快去看看,你朋友好像出事了?”
“你是说蒋科姐?”时浅停下了自己受伤的工作,微微蹙眉:“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