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目 中长篇 H.J 上

踏浪 H.J上

我千言万语,向你袭来。

-

流动的白浪,裹挟泥沙坠入深渊海底。

像丧家犬,畏缩着人群的靠近,急急扭脸逃离灯,火。

夜。

霓虹灯管太亮,刺眼,要离开。

浓密睫毛压缩在眼下,形成阴霾。

------漠疆第八口城区,启蓝市,夜。

破洞漏风的整块瓦蓝色布料被粗暴的套在挂满嶙峋伤口的躯体,伴随身后不间断的,诅咒,恶语。

共振般和弦 View酒吧前台录音蓝盘 R&B曲调。

耳膜被反复洞穿,理应是听不见了才对。

当母亲再次护着年幼孩童的脑袋,针孔连接着线刺进那透明的膜,风穿过,似乎,身体那时才能感受到的是声音。

一阵耳鸣,眼神哭泣,推搡,歇斯底里的尖叫,无助至极的针芒刺进喉腔,发出声音。

3089纪年,太阳消失的 7920274天,在无人注意的泥泞小道里,悄悄闪烁的光芒消失了。无人关照,

变得更暗或更亮…了

或许之后一则角落的新闻能引起注意。

消失,寻找,诸君,忙,联系方式:92%63%328%%

数字时代被隐去,更殆了。

如电线杆上吵闹的乌鸦不再拥有栖息地,黑,暗,在彻底失了光的世界不再允许。

-章目 0某时间

一道灵曲的身影踏过地面斑驳的吭洞。劈开如浪的人群,直直向未监管的地方跑去。

胸腔积液,呼吸困难。明明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场景,危险紧贴着衣物,在背后。眼帘前周围环境变得无尽陌生,黑暗,像蛰伏已久,择人怪兽,张开血盆大口。

诡谲展开的枝叶,黑色树干,不知名花草,芬香。几处荧光,来自某种暗黑系自发光物质。

黑夜,就像要脱掉一件沉厚的皮草衣,一身的惊汗与虚脱,贴紧后背。

肚内搜刮几日无食,运行生命活动的肌肉又酸又胀。却又想着了迷似,无法停下脚步。身后再无人驱赶了,酒囊口袋跑不了多久。为了庆祝这个消息,就更应该奔跑。

跑哪去?谁问。

不知道。谁答。

但总好比停下来吧。

经过一阵难以忍受的苦痛,身体内啡肽释放。大脑刺激多巴胺分泌,双腿迈动更使力。让人能够跑的更长跳的更高。

欢畅的笑,笑声从调整的呼吸中迸发。带着某种神奇魔力。

追逐白日第一缕清晨人造曙光,在每个难以跨越的地方,找到刁钻角度轻松跃跹。

一切难题都无须停留烦恼,跳过去,回头,惊喜发现已经解决。请以此自豪!快乐心灵欢快的说到。

一切美好的,像是离水的鱼,濒死前最后的满足。

时间过去几时了?谁问。

在泥土地里跪下取水,掬起一汪清澈的水,低首饮下。

冰凉的水液入喉,焦渴得到最大的缓解。极大的,对于生的喜悦,扬唇似乎笑颜,嘀嗒嘀嗒,五垠之水沿着手中缝隙聚拢在顺应重力指示挣脱张力掉下,滴进并拢双膝,湿润红黑色泥壤。

隐隐,有无骨苗条蚯蚓钻过。

保持虔诚跪姿,向天祈祷痛苦不在,快乐永存。

上天应许,这是死后世界。

感到困惑,毛绒脑袋略微向右便宜。

啪嗒啪嗒,眼泪从还在笑的眼眶中夺出。

哈哈哈,自己,就这么死了?

如今是个什么存在?!

游魂?野魅?山精?妖蛊?

当我确实存在时,自己又是什么啊?!

咳呃…哈哈。

笑声从干涸的喉间溢出,逐渐高亢,染上激昂的悲怆。

陛下请愿慷慨赴死,可乌江那头,你人心早死。

生的世界孤回不来。

而冥寰,亡者的世界。

舒情蜜水吸引着每个孤苦绝境的人儿,目的确凿,明晃晃的耀人眼目。

一点一滴黑水,侵蚀最后神智。

身周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多。

头脑无法处理过多信息侵入,宕机般让泪流下,无法呼吸。

哭泣却无声。

指尖深入土壤,红色线条小生物小心穿过指桥,还是碰到,惊吓的要蠕动离开。

垂下眼眸,指尖轻轻摁住线条的中线。手骨为圆心指尖做圆,指上感受湿漉,绿色脓液粘上,独一无二的纹印摁在骚动的躯体。微微用力,切一分二。

逃跑的一半依旧不忘头脑下令逃离任务,二指捏住一段。无瑕顾及另一半。拉进看,它的纹理,独一无二。张口,咬下。胃液一阵翻涌。

猛地又给呕出来,大滴泪水浸湿眼睫。

它,似乎,还活着。

指甲深深陷入土壤。

当难受的感觉逐渐消逝,

呼吸停歇。

“呜…哈…咳…哈哈。”

你不再是生人。

亦亡者。

“呜呵…啊…”

-章目1堤溃蚁穴

“你这江湖骗子说的能有一句好话没?给我们带哪了?你要黑吃黑吃黑?”

“襄南白日分阳,夜极阴,太阳消失无人看管法则依旧遵行。原是北地游牧一时政权,后迁都北下。此地龙脉未断,后经易主更…”

“别扯犊子。不就是一群烧焦的土壤,树木。你看这不还有新长出的枝芽。”

“且慢。事出反常必有妖。你们请我,就是个向导,拢共 300pr,你们还想要刀口,实属想不开。我啐你几口都是赠礼了。”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岱某,本身一点都不想惹事,但现在,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啊,哇啊啊啊啊。”

几下亮把式,脚法迅疾,走边平移开来,鞋踏九龙口,展臂,一把薅住枯枝新展出的嫩叶,扭脸正视。

“我今日挟天子以令诸侯。望诸位弟兄…”

“你死别带上弟兄们好不好?结拜兄弟,光想着共生死了?!大哥啊,你不能因为自己长一岁就倒逼兄弟们少一岁。”

“难道诸位只能随朕享福不可吃一丁点苦吗?!”

摇头晃脑,兜踺子起步,面对众眼目,鼻孔张大,气吞山河。

“什么玩意你就黄袍加身了?!”

“放古代,大哥你大小是个佞臣。”

“享福?一点没有啊?!凭良心说话,自打我出老家咸宁,是饥一顿饱一顿,大哥你一顿你一顿,你是顿顿没有落下啊?!”

“那我饿了要怎么办?!我已经好几天没有杀人啦!啊啊啊!”

双臂提钺刃,在胸前舞蹈,耍的游刃有余。砍到自己了也毫不察觉。

那可怜的枝叶早已夭折在动作间,变成齑青色粉末,悬停在迷雾重重的险恶森林里。

正午,一点光棱掉落,打在土灰雾霭中,浮动的尘埃向上哗动。

无风,起浪。

J壁上观瞧底下一切。不再说话,咀嚼着某种草本,像只不甘吃草的羊驼边吃边嘟囔自己别称。草本入口又苦又涩,咀嚼间迸发更多苦胆,舌根发麻,咽下后喉咙肿热,伴随下肢肌肉痉挛,眼前暂时光敏性癫痫。

很难相信这是解药。属寒,必须混着泥土带须吃下去才有功效。连根拔出四小时后,失去一切功效,无法被运输冷藏,属于特产了。主要作用,治疗,恢复精神幻觉B类物质,普遍使用于战后 PDSD恢复。在阻断药物上瘾以及耐药性具有一定恢复功效,但未得到 Medi9 N法案的支持,不再临床上使用。在雾场偶有流传,但都已经失去活效。

总之,

无色的沼泽瘴气弥散空中,不知觉带闯入者进入幻象。轻度疟疾带来一定迷醉效果,足够使上层人士推崇。

不过 J来不是为这个,作为伊利鸠若基金会特派侦勘外籍人员,来此目的只能是,确认此处生命体征,收集定量样本,带回去让那些神经兮兮的人调查。当然这些都是在不死的情况下。

“你丫还打算在上面看多久?这里密不透风的,能看清什么。你不会是迷路了吧?”

“bingo,你们打算怎样?”

“哈哈哈,当然是先拿你开刀!”

“那可彻底出不去了。既然迷雾有意,那就随流水,一勘。”

转体从树上下来,看向时钟,手表早因特殊磁场失效,走出也无法再计时。特殊道具也无效吗?

行吧,走一路看一路。

“看看这新鲜的标记!这表明我们周边有村落!看来我们离水源不远了!真是太好了!”

“得了,别讽刺了。如果我们不,我们就是在绕圈!好人能被雾困死?!”

“我们也不是好人啊!”

“那算恶有恶报了。”

“不!我半道才加入啊,我可什么都没干!”

“那我们先给你个痛快?”

“…师傅,你怎么看?有破局的关键吗?”

“谁让你们一直兜圈子的?既然眼睛出问题,那就上树呗。哪踩空,掉下去哪就有问题,避开就行。”

“有没有不痛的方法?”

“继续转圈咯。”

一行人,七八个人头在树间攒动。

伴随咔擦,砰,啊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没用,树木太脆了,哪怕找到路。我们一行人也无法通过同一条道路,这个方法就无效。”

“上天不行…那就下地吧。”

“若在地下转圈的话怎么办?”

“那就是巨型蚁穴了。以后考古发现,会记得你们的。你们就算赫赫扬名了。”

“您能别拿我们打趣,不行?大哥那已经失智了。”

“呃啊啊啊,看我破釜成舟!杀他个七进七出!”

聚酯纤维面料缓缓崩裂,青筋在鼓肉里由太阳穴一条撑直的红线爆开,血灌瞳神。一下一下张牙,劈砍眼前横木,碎鳞倒竖。J指尖挑起飞来木屑,中指食指夹住翻了个个。

笑了笑,回头望。

“走吧,你们大哥带路。”

雄赳赳往前行路,一行人默契不说话,只是跟着,保持大哥在前,J在当间,他们断后的顺序。虽然有点不吉利,但眼帘前的危机更重要。失控的大哥敌我不分掉眼睛严重,不让大哥发泄累了,绝不能枉然靠近!!

-章目 2水

“下雨了?”

“不,是我们到了。停下来吧。”

早已累坏了死撑的领头人冷哼,斧刃直直撩进倒塌的横木里。扭脸看人群重新聚集。

“那我们是怎么个行为呢?”

“不知道啊。”

“你把我们带到这里,你说你不知道?!”

“对啊!我们一开始,不是要跨过这地方才请的向导!怎么到深处了?”

“你们傻小子啊。”

“军师,你不也跟着。你是真“吴用”啊。”

“闭嘴各位,如果想活命的话。”

“老大,他威胁人家!!”

“闭嘴,听人家的。”

“哇啊啊啊啊。”

“叫什么,跟个娘们一样的。”

“在下不允许你侮辱女性!”

“我是在侮辱你!”

“安静!看远处。”

雨水打下,打在阴影处,黑暗处往旁边躲了躲,场面有些好笑,如果不是以为的整片阴影都在动的话。

他们已经被包围了。被不知名生物诱引进入包围圈。

树冠上叶丛中,以为的一切,沾黑色物质的地点,以及肉眼球里察觉不到的盲点。好黑好亮…

“闭眼,白痴们,这是跨距离传染的。”

雨落在蓬展的芭蕉叶上,沿着隆起的弧线,顺流到有些枯萎烧焦卷边的叶刺上,没有滴下,缓缓被吸收了。

人造太阳光线穿透力强悍,但此刻光线变得最不重要了。事关生死,谁还要救赎?

J向后,脚跟踩在斧沿,手背后摸到斧把。腿部线条绷紧,目光下沉,在猜想得不到证实前,随时准备跑路。

警惕的眸子在缓降的雨瀑中,无数次得到奇异的彰示。来自天上,像是上天。雨露多次折射日彩,眼前出现完整圆形的彩虹。眼珠转动,彩虹始终跟随。

幻觉吗?

还是一种祝由术?

“可以睁眼了没?我害怕,再次睁眼是不是就消失了?!”

当胆怯的话语中断,黑色菌子快速溃散开来。

松手起身。

“睁眼,没事了。”

“还是好黑!!”

“那原本就是黑的。”

“不,不!是我的眼睛,啊…”

呼叫的话中断在锁紧的口里,不是那种一下失去呼吸能力被人用力捂住口鼻,而是自然呼吸却呼吸不到空气。

张大的口发不出任何声音,众人看看彼此,点点头,人生圆满了。缓缓闭眼不让眼泪掉下来。

J看了会儿,确认不是集体幻觉。亮片触发弹簧装置执笔捏住手术刀口,合并刀片抹向喉部气管下沿。静脉几滴血下来。是因为那些黑色真菌孢子吗?能力是幻象成真吗?

众人眼睛一下亮了!有人摇着头拒绝,有人瞪大了眼警惕,有人默默后退,有人扭头发现都后退了!人直直朝向自己走来。

众人捂着脖子,气氛低沉。隐隐有抽泣声。

“你们老实交代,有没有不检点的?!”

“对,对不起。”

“我,我们打死你。”

尽管如此气氛依旧消弥,这样低声下气口吻终究是吵不起来的。

“师傅,怎么办吧?那边兄弟,眼睛好像瞎了。”

“一边的话…马上挖掉那只眼,免得双目失明?”

“这么残忍的吗?我拒绝,上天,是上天让我失明的!”

“兄弟,莫要怪兄弟啊,摁住。”

“啊啊啊,我不,不得。”

“之后去做海盗吧,船长。”

“哇你们还要赶走我!你们八百里外没有人家一群狼掏的啊!”

不顾一旁情景戏,J扎好伤口,默默记录迄今遇见所有伤害。已确认存在单一活体,记智水平较高,非主动现身攻击,与特定环境配合,远程相术,晃影能力未确认。

“师傅,你…这是,伊利鸠若基金会…”

“哇啊啊啊啊!!冷静,我是看到纸上刻印!”

笔尖偏转,指头掐着黄白纸边缘,眼神向下,松手。

“师傅咱们都同甘共苦了,你能有点良心不?我瞅你像我们大哥。”

哂笑,玉霞面貌有些清悦,指拇旋动墨黄色笔杆,笔杆内嵌恰开关触发,笔头顶末被更进的尖刃取代。

扭转峨眉刺变回圆珠笔,抬手摁住笔帽。朗声。

“必要时逃走就是了,你…好像是那边军师?”

“哪分这边那边的,都是一边的。”

笑意淡去,从兜里翻出个黄铜镂空盒子,甩腕丢给对方。

“水银的,稳着点。标记一点一直往前走,可以走出。”

“你是好人!”

“我要你说?!”

眯眼睨向对方。

“不过,你可别想趁着现在带人离开,林中迷雾已深,病骸入髓,出即死。也就是说,我们早已身处死门内了。”对于普通人。

“师傅,那,我们究竟要怎么办呢?你要怎么利用我们吧!悉听尊便!”

“呵…和聪明人聊天就是轻松…简单,听我的,我可保一人不死,当然,勉勉强强,可以保佑到二人。”

“那就是我和大哥了…青山不倒,绿水长流啊。”

“呵哈,好。那么,当我说出4时,残杀到只剩两人。”

“但,我也没战斗力啊,我还没打完一拳就容易被打死!具体要怎么实施呢?”

“雾的效果是感知错乱,所以你帮他们包扎时参点什么麻痹类或者不完全包扎,到时自然没有战斗力了。”

“好,好阴险,不不,好计策!哈哈哈哈。”

“别笑这么阴险。”

“啊…哈…哈哈。”

名军师的年轻人缓慢收敛脸上挤出的笑意,伪装的笑意依旧残留在面上,眼睛内亮色是压抑至极的浪层狠拍黑色礁石,打碎自身,裹挟沙石震荡。

“你这样看着,坏人,可不会心软…反而适得其反。既然你们一直挨饿说明业障并不多,那这就是你们的劫。生是天意死是天意,生意无可更改。良善并不,必要。”

“你,你是猴子派来的救兵吗?!”

“哈?这,勉强算是,表扬?”

“呜…这什么事啊…我都哭了,哇啊啊…”

“装的挺好…但,你们为什么要穿过这里?线报还是小道消息?”

“管饭。我们,我们山贼也是有团体联盟的,我们是去投奔。”

“投奔这么赶,需要请向导?以及,你们山贼对山应该很熟悉为什么执意穿行?”

“这是骗不过你啊,但我们都听老大的,具体情况还得问老大啊…哇啊啊…”

“老实说吧。你目中…心疼是真,但并不稳重,不是积压的泪水更像一朵朵浪花,他们是傀儡吧?”

“这也骗不过你啊…哇啊啊啊啊。”

“那你就该知道,我会杀了你们,俩。”

“啧…同为相泽师,难道就不能继续良好的沟通了吗?看来同行之间才是赤裸的仇恨啊…”

“哪跟哪?你们伪装请向导,也是为了目标的拉拢吧?”

“呵哼,大家都很卑鄙无耻就不要互相拉扯啦?毕竟…”

“现在…”

“都没礼啦…”

“这…不行。”

张目看着接话一半,靠近的身影。怎么比先前的还大块了?舌尖抵住上颚,能感受到冰凉的气息沿着下颚到舌尖,流窜,三叉神经兴奋的发烫,拼命向身体各部位传递支走的信号。打还是逃?

自己怎么一直没察觉?气息隐藏的很好,不,是相术,他套在人皮里。

能感受到,对方身后的人,其命理一定完全克制自己,不会还没遇到目标就要折在这里吧?那也太憋屈了…切齿咬下。炙热的呼息从牙缝中泄露。压下心中翻涌的不耐。

“啊…兄弟吗?亲的?还是某种更亲密的交换?”

“不能两者皆有?”

“有够恶心。二对一,可真是公平。”

“先前不是说,要杀我们吗?这么快就改变自己的注意啦?那相信,很快你就会后悔自己为何死的如此惨烈,悲壮,下贱了…”

“死到临头,可否讲诉你们属哪方势力?我觉得我可以加入。”

“毕洛兹曼研究所。”

“看到大家都有编制我就放心了,可以放过我了吧?”

“呵,你都愿意为这编制的边枝细脉杀人了,在乎自己的死?”

“啊…死了就没法杀人了嘛…”

“那我们杀你就算替天行道了。”

“那叫狗咬狗一嘴毛。”

对方不在多言,只是沉默的看着自己,目光顺着对方的眼神看向自己身后,坏了。

沉腰下身,翻滚抬腿,脚弓罩住横劈下来的斧头。拜托,别加相力。啧,这就是为什么自己不相信宗教。

足尖急急偏转身体周圈方向,蹭过沉钝斧刃末沿。伏地撑腰,蛤蟆卧跳跃接翻滚。快速拉离攻击范围。

“啊…别忘了,还有我?”

目光转向血丝那方,一个近术重创一个远攻敏捷吗?半空无法反应,被中扇到一排排树木底下,一架架树干被巨大力摧毁,后脑出血,咳嗽出血,伤到内脏了,浓稠血液滴进眼睛,眯眼手中快速结印。利用一切能利用的,出的血够了,松手凌刀肽阵结成。自身周风收到吸引变得聚集,隐隐成为风眼。匍倦在地的叶片以风为刃,无差别攻击 10公里范围一切,落地继续风舞,受砍断随风偏转方位带血复仇,切割平整的你的躯体将攻击你,相力在风眼处聚集作为扭力,无休止除非施法者主动暂停。来源,葛风系不传密术。

掌心出现一阵风,身子从风眼中心缓慢爬升。

目光向下,没人?那么,在身后。扭脸,瞥见红色斧刃带着猩红的动作后浮现,看向自己的眼。 fuck,掌心快速收拢,身子下坠。

操手,让风力上升,更快更急,重物落地的声音,皱眉看向一侧,人体皮肉筋膜被告诉挤压的风力如不见血肉的手术器械,一层层剥开,血从身体流出就被快速掠退的风刮去。

J沉默的看着人离自己越来越近,斧尖破风离自己脑袋越来越近,几步后拉,肩部肉立刻被急风削掉一整块。额间瞬间冒汗,脚步几下跌倒,掌心快速反转,差点,差点死无踪迹了。没有心相纯靠物具和身体素质吗?恐怖。

操作风捧起自己,也就在下一秒,他,进来了。随意几下挥砍,那薄薄的风力就溃散成患。

脑中快速思考,自己下去,必死无疑。现在可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咬破指尖血,爆破符箓响彻云端,被轰到玄空,吊一口气,掌心靠拢挤压剩余风力,砰。红色的风窝旋转着,垂眼看着并不出意外,然后旋风被从内部伸出的斧刃卡住,掏空内脏,虚弱的倒下。阵眼被破…

这是什么怪物体相?!!

该死,他们现在感知不到痛!!

天要亡我!

卦象上血光之灾说的是自己!!自己还以为别人!!

一下恍然大悟,气急败心,一翻白眼,死而无憾了。凌空的渺小身子随处一歪,直直坠落。掉入湍急的河流中。

“嗯…死了。我们,不,你真棒。”

“嗯,糖。疼…”

“呵,不急。人还得拿来用。”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