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十多天，姜元终于完整的将乐莺莺默下的两门内家武学修成。
一门是乐莺莺屡次瞒过姜元的气息隐匿之法，名为《龟息诀》。
运转此法，可将体内气息收敛，小成之后，同境之人难以察觉。
若非姜元同修内劲，修为更高一分，也难以察觉乐莺莺的存在。
另一门，则是乐莺莺那暗器飞石之法，名为《飞云手》。
只是相比姜元在锦衣卫中得到的飞蝗石，更加完整深奥。
若是能修炼大成，百丈之内指哪打哪，可力透重甲，且悄无声息，实为偷袭秘法。
“我可以走了吧。”
乐莺莺恨恨看着姜元。
本以为有个两三天，她便能脱身。
结果眼前这蠢蛋，居然用了这么久。
和姜元一起住了十几日，乐莺莺感觉自己现在浑身都是脏的。
只想找个地方把自己衣服统统烧掉，再狠狠搓洗几遍。
“唔......”
看着眼前的少女，姜元沉吟道：
“按照约定，确实是该放你走了。
只不过......”
乐莺莺眼中突然浮现出一丝怒意：
“姓姜的混蛋，你不要太过分！
小心姑奶奶我和你鱼死网破！”
姜元笑着摆摆手：
“别急，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说。”
乐莺莺忍着怒火，面色阴沉，如同一只发怒的雌兽。
“你既然修内劲，想必也知道仙家功法虽强，却也有其弊端。
寻常人，便是穷尽一生，也难修炼有成。
你为何非要想尽办法将其拿在手里。
别告诉我你能看懂，既然这功法会自行离开你，已经说明你不是传说中的天灵者。”
乐莺莺闻言，突然愣了一下，片刻后，她以一种极为古怪的目光看向姜元：
“你是说，功法是自行飞走的，不是被你偷走的？”
姜元愣了一下，立刻发现自己说漏了嘴。
“坏了！”
他本来以为，乐莺莺知道这个情况。
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乐莺莺一双桃花眼中，浮现出些许怀疑，以一种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姜元。
“你是天灵者？”
“不可能啊？”
乐莺莺越想越不对。
姜元在修炼上的悟性，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那都不能用差来形容。
传说中的天灵者，绝对不可能是这个样子。
乐莺莺蓦然回头，看向门口经过的小姜渔，眼中顿时开始冒光。
“她是那个天灵者！？”
姜元面色微变，立刻伸手捉住乐莺莺手腕，眼神冰冷：
“我警告你，功法在我身上，不要打小鱼的主意。”
乐莺莺翻了个白眼：
“我和小鱼好的很，谁和你一样，整天想着怎么欺负小姑娘。
况且只要小鱼没能将那仙家功法练至大成，她不可能说出一点和功法有关的讯息。
放心，我不傻。”
姜元心里略微松了口气。
几天下来，姜元师徒和乐莺莺其实相处的还算愉快。
对这个有些古灵精怪的漂亮姑娘，姜元是有一些好感的。
若非必要，他还真不打算辣手摧花。
姜元清了清嗓子，试图把对话拽回自己的掌控中。
不想乐莺莺突然把脸凑到他面前：
“姜大混蛋，做个交易吧！
让姜渔跟我走，加入我的师门，我保证她必能超越无极，踏上仙途。”
姜元闻言，心中微微一震，喃喃道：
“无极？”
乐莺莺点了点头：
“无极境，又称武极，顾名思义，武道极限。
有些事情你不懂，即便是天灵者修炼了仙家功法，大多时候最多也只能成就武极境。
比如天渊朝那位开国皇帝，便是此境界。
可若是能投入我师门，我有办法让小鱼超脱极限，踏上仙途。”
姜元眼神严肃，凝视着眼前的少女。
试图从对方那对美眸中，分辨出此言的真实性。
然而一如之前，姜元从对方眼神中能看到的，只有清澈。
然而就在这时，略显不满的声音响起：
“不行！”
两人同时转头，只见姜渔面色委屈，推门而入。
“师父，你不能不要我！
你在哪，我就在哪！”
乐莺莺闻言有些急切：
“小鱼，你还小，有些事情你还不懂。
若你能入我宗门，日后必能踏上仙途，到时寿元绵长，远超常人。”
但姜渔面色坚定，任凭乐莺莺如何劝说，也不答应。
姜元闻言，心中有些感动。
说实在的，如果乐莺莺说的是真的，他非常愿意让姜渔和乐莺莺走。
毕竟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若是能有身边至亲与他一路相伴，姜元求之不得。
至于师承如何，他又无所谓。
一切的名头都是虚的，唯有真情，万金难换。
只是这种话，不能和姜渔直说。
容易伤感情。
想了想，他对乐莺莺说道：
“此事可以日后再议，且听我一言如何？”
乐莺莺有些不甘的咬了咬嘴唇，但最终还是在姜渔坚定的目光下败下阵来。
有些不情不愿的说道：
“你想说什么，说吧！”
姜元从怀里掏出一本薄册：
“留在我身边，把你所有会的内家武学都教给我。
作为交换，每一门内家武学，我可以让你参悟这本仙家功法二十天。
如何？”
乐莺莺闻言，明显有些意动。
“怎么样？
既然你想要这功法，必然有你的用处。
内家武学换仙家功法，这可是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一个月！”
“成交！”
乐莺莺脸色一垮，嘀咕道：
“坏了，要少了。”
姜元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从最初，他就有了这个念头。
只是唯一的问题，是如何保证乐莺莺不会抱着仙家功法跑路。
毕竟这东西可比贴身内衣重要得多。
哪怕在女子将名誉视作生命的天渊朝，也同样如此。
本来姜元想的是，每天乐莺莺必须在他眼前看这本仙家功法。
可现在有了姜渔这一环，姜元突然觉得不用了。
以乐莺莺对姜渔的态度来看，姜渔的重要性可能还要超出这本功法本身。
毕竟那可是一位有望登仙途的天才。
这样一来，姜元便能用一本暂时无法参悟的功法，换取大量的武学。
还能让姜渔获得继续成长的机会。
稳赚不赔。
当然，乐莺莺也是这么想的。
“姑奶奶有的是功法。
只要给我足够多的时间，不信拐不走小姜渔。”
一男一女，各怀鬼胎，就这样达成了一场肮脏的双赢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