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SBB总决赛出局

饭吃到一半,钱思韵突然说:“张希,我觉得你的经历可以写成一个很棒的剧本呢。一个大满贯运动员背后的汗水、坚持和挫折,一定能打动很多人。”

我有些惊讶:“真的吗?我从来没这么想过。”

钱思韵认真地点点头:“真的,你的故事太有价值了。你愿意和我说说你的训练历程吗?那些艰难的时刻,你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我陷入了回忆,缓缓说道:“其实,训练的过程真的很辛苦。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进行体能训练,然后就是无数次的击球练习。受伤是常有的事,但是每当我想到站在领奖台上的那一刻,就觉得一切都可以忍受。”

钱思韵静静地听着,她的眼神里满是敬佩:“你真的太了不起了。这些经历都是宝贵的财富,我想把它们融入到剧本里,让更多的人了解运动员的不容易。”

这顿饭在愉快的氛围中结束了,临分别时,我和钱思韵互加了微信。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这个假期,原本因为脚伤而有些灰暗,但因为遇到了盛羽、唐苏苏和钱思韵,却变得温暖而有意义。我知道,这两个月的休养期不会那么难熬了,我可以好好整理自己的思绪,也期待着和钱思韵进一步的交流,说不定真的能诞生一个精彩的剧本呢。

回到宿舍后,我坐在椅子上上,看着窗外的夜色。医院里的经历、餐厅中的欢声笑语不断在我脑海中浮现。我的右脚依然疼痛,但我的心情却不再那么沉重。我知道,这是生活给我的一次暂停,让我有机会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无论是在赛场上,还是在赛场外。而钱思韵的出现,就像一道光照进了我的生活,给我带来了新的可能性。我期待着和她一起挖掘我的故事,也期待着自己的脚伤能早日康复,重新回到那个我热爱的乒乓球赛场。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每天都会和钱思韵在微信上聊天。我们分享着彼此的生活点滴,她会给我讲她新的剧本创意,我会给她讲一些训练中的趣事。她还会关心我的脚伤恢复情况,给我推荐一些康复的方法。

有一次,她发信息问我:“张希,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参加比赛的心情吗?那种紧张又兴奋的感觉,一定很难忘吧。”

我回复道:“当然记得,那时候我还小,站在赛场边,看着那些比我高大的对手,心里特别紧张。但是当我握住球拍的那一刻,就感觉有了力量,那种想要赢的欲望就占据了我的整个身心。”

钱思韵发了一个加油的表情:“我能想象那种画面,就像一个小战士准备冲锋一样。我想把这种感觉在剧本里表现出来,那种对梦想的执着和热爱。”

很快五天假期结束了,我不得不又投入训练中。一个月后SBB年终总决赛在中国X市举行,作为男乒绝对主力,我绝不能在这个时候退赛。

我七点半来到训练馆,发现汪一弦已经在那练了很久,身上的球衣已经湿透。

汪一弦来自偏远的H省,家境贫寒,父母靠着摆地摊卖小吃供她打乒乓球。功夫不负有心人,她顺利地坐上女队三号主力的位置。汪一弦的主管教练本来是白志军,白志军带了汪一弦三年,后来因为混双奥运丢金,这个奥运周期打造孟响和方纭纭这对混双,白志军成为了混双的组长兼孟响的主管教练。

失去了教练,对汪一弦的打击很大,她必须振作起来,冲击年底的总决赛,她每一天比其他人多练一个小时。

“一弦,休息一会吧!”我给汪一弦递上一杯矿泉水,一弦闲得很落寞,我又问,“怎么了?”

“希哥,我想问你,成为大满贯之后,你是怎样的心情?”汪一弦鼓足勇气问我说。

“我当时的心情?”我爽然一笑,“不瞒你说,我当年大满贯,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开心。当时羽哥受伤不能参加奥运,加上师姐病重,我的心情很不好。奥运会男单决赛,在赛场上,我就已经猜到师姐去世了,思想开小差,比赛专注度降低,导致的差点丢掉冠军,不过,我顶住了。总之,大满贯已经过去了,荣誉永远在明天。”

汪一弦认同地点点头:“你说得对,只要还是现役运动员,荣誉永远在明天。”

说完,汪一弦又拿起拍子投入了训练。

林荫同是容超然的表妹,出于私心,他想让林荫同打入前三主力,顶替樊以沫,方纭纭和汪一弦其中一个,奈何林荫同一直输外战,这让容超然很为难。

在那五天假期里,林荫同的父母邀请容超然去家里吃饭,虽然没有明说,但容超然知道姨妈和姨夫想让他多提携林荫同。

SBB总决赛签表出炉,我第二轮就要迎战德国的米切朗,米切朗早就是是德国一哥,实力雄厚,大赛经验丰富。

这场球,我必须全力以赴。

SBB总决赛的场馆内,灯光如昼,照亮了每一个角落。那明亮的光线在光洁的地板上反射,让整个赛场显得既庄重又充满了竞技的紧张氛围。观众们的欢呼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汹涌澎湃的浪潮,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赛场的每一寸空间。

我站在赛场边,做着最后的热身。脚伤隐隐作痛,但我努力不去想它。我知道,这场比赛对我来说意义重大,我不能退缩。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为紧张而变得黏稠,我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比赛开始,我和米切朗站在球台两端。他的眼神锐利而专注,那是对胜利的渴望。我握紧球拍,目光紧紧锁住他,同样有着必胜的决心。

第一局,我发球。我采用了侧旋发球,球带着强烈的旋转飞向米切朗。他稳稳地接住,回了一个上旋球。我迅速移动脚步,侧身拉球,这是我最擅长的技术之一,球如炮弹般飞向对方球台的死角。

但米切朗反应极快,他一个滑步,用反手将球挡了回来,球速很快,落点刁钻。我快速奔跑,勉强将球救起,可他紧接着一个大力扣杀,拿下了第一分。观众们发出一阵惊呼,我的心微微一沉,但我告诉自己,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的几个回合,我和米切朗展开了激烈的对攻。我们不断变换着击球的节奏和旋转,高吊弧圈球、近台快攻、侧切等技术纷纷登场。每一次击球,球拍与球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都像是战斗的号角。

然而,我的脚伤在激烈的运动中开始加剧。每次移动,都像是有针在刺我的右脚。我的动作逐渐变得迟缓,米切朗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他开始加大攻击力度。

第二局,米切朗发球。他发了一个下旋短球,我上前搓球,却没能控制好力度,球有点高。米切朗抓住机会,一个正手抽球,球如闪电般划过球台。我奋力扑救,但还是没能接住,比分逐渐拉开。观众们开始窃窃私语,我能感受到他们的失望。

到了第三局,我试图调整战术,利用自己的经验来控制比赛节奏。我增加了发球的变化,长短结合、旋转多变。这一局我艰难地赢了下来,比分变成了1:2。观众们为我欢呼,那呐喊声像是给我注入了一针强心剂。

但在第四局,我的脚伤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发挥。米切朗的攻势越发凶猛,他的中远台对拉技术发挥得淋漓尽致。我的回球质量越来越低,失误也逐渐增多。最终,比分定格在1:3,我输掉了比赛。

比赛结束的那一刻,我的心仿佛沉入了谷底。我看到米切朗走过来,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的伤,我很遗憾。”我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你打得很好。”

米切朗在赛后采访中说道:“今天的胜利对我来说并不轻松。张希是一位非常优秀的选手,大家都知道他是大满贯得主,是世界第一。但我在比赛中能感觉到他的状态不太对,后来我发现他似乎是受伤了。对我来说,这样的胜利有些胜之不武,但比赛就是这样,我希望他能早日康复,期待我们下一次更公平的对决。”

观众们在比赛结束后陆续离场,他们的表情各异。有的满脸遗憾,有的则在低声抱怨。我独自坐在赛场边,周围的环境仿佛一下子变得空旷而寂静,那明亮的灯光此时却显得有些刺眼。

回到更衣室,我打开手机,看到了网络上那些铺天盖地的负面消息。那些喷子们完全不顾比赛的实际情况,肆意地攻击我。

“张希这次输得太难看了,肯定是骄傲自满了。”

“世界第一就这水平?简直是笑话。”

还有人把矛头指向了我和钱思韵的那次见面,“这家伙还有心思出去吃饭约会,难怪比赛输成这样。”

更可恶的是,他们对钱思韵进行了疯狂的人肉搜索,把她的信息全部曝光在网络上。

“这个女人是谁?肯定是她影响了张希的状态。”

“编剧?说不定是用什么不正当手段接近张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