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谧山林,晨雾似缕,缱绻萦绕于蜿蜒山径之上。我、刘乔师兄与岳明师弟身负行囊,向着那神秘的山峰快步前行。我身着一袭藏青色长袍,领口袖口的深色滚边精致细腻,腰间黑色革带紧束,一块温润玉佩悬垂一侧,乌木簪束发,身姿挺拔,透着几分英气。刘乔师兄着深灰色长袍,身姿矫健,步伐沉稳有力,背负长剑,剑柄丝绦随风轻摆,尽显内敛英气。岳明师弟身形仿若小山,浅蓝色道袍被他那胖硕的身躯撑得满满当当,行走时浑身赘肉乱颤,背后竹篓几乎被他的肉完全吞没,仅露出小小的顶端,圆脸上汗珠滚落不停,模样是憨态可掬。
行至山腰,一阵阴寒之气裹挟着隐隐约约的呼救声扑面而来。我们三人相视一眼,神色骤变,我问到道:“你们有没有听到?有呼救声!”孙胖师弟眼珠子滴溜一转,双手叉腰,故作深沉地说道:“哎呀,师兄,我这耳朵里呀,刚才全是我这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它吵着要我下山去吃好吃的呢!不过嘛,这呼救声好像也有点印象,是不是有个小娘子在喊呀买碟啊?嘿嘿,说不定还是个大美人呢!”说完,还不忘朝我挤眉弄眼,那滑稽的样子,让人看了都想打他一顿。刘乔师兄也是立马拍在月明师弟的头上。你小子一天到晚的在道观里面到底看些什么东西?
说完我们三人赶忙朝着声音的源头奔去。只见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人都带着黑色面罩和黑色墨镜,正围着一位女子,那女子衣衫凌乱,昏迷不醒地倒在地上,嘴巴呈现出乌黑色,显然是身中剧毒,面容上残留着惊恐与痛苦之色。
刘乔师兄顿时怒目圆睁,大喝一声:“尔等何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行凶作恶!”
为首的西装男人眼神阴鸷,冷哼道:“哼,小子,少管闲事!有些事不是你们能打听的,识趣的话就赶紧滚,否则,有你们好受的!”
我向前踏出一步,双目含煞:“清平世道,岂容你们这般为非作歹!”
为首的一人满脸横肉,不屑地嗤笑一声:“你们这几个老古董,什么年代了,还学人家扮装什么臭道士,坏了我们的好事,今日就别想活着离开这!我们乃是‘鬼煞堂’的人,劝你们不要自不量力!”
刘乔师兄听后,满是不屑。他冰冷的说“故鬼煞堂,是吧?老子我打的就是鬼”毫不犹豫地拔剑冲向为首西装男,他身姿矫健敏捷,剑随身动,刹那间寒光闪烁,剑影绰绰。只见他使出一招“清风拂柳”,剑刃划过空气,带起凌厉劲风,逼得面前那人是当当当连连后退。紧接着一式“长虹贯日”,长剑如虹,直刺敌人要害。为首那人是慌忙招架,却被赵羽师兄的剑招压得难以喘息。
我也迅速挥舞手中短剑,纵身加入战团。我身形灵动,左闪右突,短刀在黑衣人中上下翻飞,专寻他们的破绽进击。一时间,喊杀声四起,山谷间回荡着兵器碰撞的声响。
这边岳明师弟,还没等动手呢,就被地上的一根树枝绊了一跤,整个人像个肉球似的向前滚了几步,嘴里还喊着:“哎呀妈呀,这破地咋还欺负人呢!”好不容易爬起来,他从竹篓里掏出一把符纸,朝着黑衣人用力一扔,结果有几张符纸被风吹了回来,糊在了他自己脸上。他手忙脚乱地把符纸扯下来,还自言自语道:“嘿,你们这些不听话的符纸,咋还敌我不分了呢?”然后又对着黑衣人喊:“看我不拿符纸把你们打得屁滚尿流,哦不,是打得落荒而逃!”说着又扔出几张符纸,这次倒是扔准了,不过那些符纸飘飘悠悠地落在黑衣人身上,除了让他们愣了一下,啥实际效果也没有。岳明师弟却乐了,拍着大腿说:“咋样,怕了吧!我这符纸的威力可不是盖的!”
一番激烈搏斗后,为首那人眼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都躺了他的人。眼看着马上要招架不住。满脸横肉的那个人立马大手一挥,说到“赶紧撤“。
“哪里走?”我迅速出掌,在即将碰到我前面的一个西装男的手臂那一刻,迅速化掌成爪。随即我的爪子就像一个大钳子一样死死的抓住了那个人。终于擒住一个活口。我和刘乔师兄、岳明师弟将那黑衣人狠狠按在地上,我怒喝道:“快说,你们到底在干什么?给这姑娘下的什么毒?”这人起初还嘴硬,不肯吐露半个字。刘乔兄见状,将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冷冷道:“再不说,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这荒郊野岭的怕是没人来给你收尸。死一两个人也不会被发现。”这人听得这么一说,吓得脸色惨白,哆哆嗦嗦地说:“我们……我们是奉堂主谢桂平之命,来此寻找一处神秘之地,据说这有能提升功力的宝物。并且还有灵气复苏图,随着这个图能找到全国所有灵气聚集的地方。用此来提升功力。这女子是误闯进来的,我们本想从她口中套出些消息,可她什么都不肯说,我们便给她下了毒。”
“解药呢?快把解药交出来!”我焦急地吼道。这人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我。我接过解药,赶紧来到女子身边,小心翼翼地喂她服下。片刻之后,女子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嘴唇也不再乌黑,缓缓睁开了双眼。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春日里盛开的花朵,她的眼眸清澈而灵动,带着几分迷茫与柔弱,我心中不禁一动。
“多谢道长救命之恩……我叫林瑶。”她轻声说道,声音如黄莺出谷,清脆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