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洛南市,大雨。
城市中某所高档小区内,一个17岁的高中生看着窗外的大雨,陷入了沉思。
“小山,你在想什么?过来吃饭了。”一个中年妇女站在少年身后,轻轻呼唤着他。
不料,少年只是拿起一把伞,“妈,我先不吃了,我出去一趟。”话毕,他急匆匆的冲出了家门。
少年的母亲看着少年的背影,突然心中一阵刺痛,好像在告诉她,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
七月,都京市,大雾。
城中的某个图书馆里,同样是一个17岁的高中生,本来在安心做题,却也突然陷入了沉思。
“陈不白,你想啥呢?快点做题,做完后给我抄。”身旁一个胖胖的同伴轻推了一下他。
少年只向同伴道了个歉,随后拿起书包,走出了图书馆,只余留同伴一人发蒙。
…………
七月,云中市,天晴。
城中的一所高中内,一个17岁的少女正安静的听着老师讲课,却突然感到身上一阵发冷。
“周雨萌同学,你不舒服吗?”讲台上的老师发现了他的异样,走到她身边询问着她。
少女轻轻点头,在同桌的搀扶下走出教室,刚到校医室,她突然挣脱开同桌,径直冲出校门。
…………
七月,GA市,台风。
郊区的一处农庄里,一个17岁的少年看着眼前种植的中药材,突然头疼痛起来。
“葛楠,你咋啦?”身旁的父亲拍了拍男孩的肩膀。
“爸,我头疼,我去休息会儿。”话毕,男孩拿起脚边的锄头,往家的方向走去。
…………
七月,内头市,小雨。
城中草原旁的一幢自建房内,一个16岁的少女正看着摔断的腿沉思,却突然好像收到了某种召唤。
“肖薇,你去哪?”
少女回头,对屋中的奶奶轻轻摇头,随后杵着双拐直直走出房间。
…………
七月,佰罗江畔,一艘乌篷船孤独的等待着它的客人。
船舱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正拿着酒瓶,举杯狂饮。
“少喝点,他们来了。”船头,一个身着紫色旗袍的女子正鄙夷的看着饮酒老者,未等老者回答,一行人登上了船。
同一时间,华夏内不同城市,不同五人,齐齐受到了召唤,那是来自上天的召唤,那是来自远古时代的召唤,那是来自……华夏创世神的召唤。
五人在船尾,看着凭空出现的其他人,眼中的防备骤然显现,他们确定,在刚才还未上船之时,仅有自己一个人。
似是感应到了五人,船舱门颤颤打开,咯吱咯吱声似是在宣告,下一刻这艘船将会直接碎裂。
“各位,请进,老夫已经等候多时了。”一个幽灵空深的声音自内传出,而刚才的老者已经放下酒瓶,正襟危坐,看着五人走进,他轻抬手,五个木椅便在他的面前依次排开,上面依次有一到五的序号。
此时,船头的女子也走进船舱,看着五人说到,“一号洛南来者,二号都京来者,三号云中来者,四号广安来者,五号内头来者。”她一一为众人分配好座位,随后拿出一把折扇,站在众人身后。
方山诡谲的打量着船内众人,缓缓坐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其他几人见他坐下,便也纷纷坐下。
随后,老者用他枯瘦的手为众人一一斟茶,而方山却注意到,他的右手手背,有一道极深的疤痕,似是刀伤,却更像是剑伤。
“各位小友,且容老夫自介一番。老夫名曰禹,乃为一帝,至于如今,则是做个闲散之人,为华夏杀厉鬼,保苍生。”
话毕,他抬起茶杯轻饮了一口茶,观察着众人的反应。
坐在位置二的男孩却突然提出疑问,以一副无法诉说的表情看着老者:“你说你是大禹治水那个禹,人,怎么可能活上千年?”
老者欣赏的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人,自然不可以。可是,神,可以。”
站在众人身后的旗袍女子在老者禹说完后,走到了众人面前,用折扇轻挡住半张脸,随后说到:“各位刚才都听到召唤了吧?可否与我们二人分享一二,你们究竟听到了什么?”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感,众人听着她说话,脑海下意识的舒放,杂乱的回答者她的问题。
“各位,不要心急嘛。一个,一个来回答,那便先由五号椅的内头贵客肖薇回答吧。”
听见她的话,肖薇轻轻站起,扫视了船中的每个人,随后回答道:“天地合一,【混沌】没入,佰罗江畔,斩鬼者出。”她说完后,好像脑海中的蛊惑减轻了不少,至少,那种大脑被锁的感觉消失了,而另外几人,似乎还并没有。
旗袍女子看着肖薇,似是对她的回答十分满意,接着她又转头看向其他几人。
而肖薇看着其他未清醒的四人,以及正一个个盘问的旗袍女子,只觉迷茫,她想不通到底发生了什么。
禹似是读懂了肖薇的迷茫,转身从一旁的柜子上取下一个双凤红漆鎏金盒,约莫有一巴掌大小。
看见匣子的那刻,肖薇眼前一惊,随即她抬头看向禹,开口问道:“禹……先者,这个匣子,你从哪得到的?”
禹捋着下巴上花白的胡子,对着肖薇摇了摇头,随后,看向了清醒过来的一号椅上的方山。
“怎么样?方山小友,现在作何感想?”
方山打量着这个自称为禹的老头,只觉得这一切像极了假的,不必问一艘船怎么可能跨越不同省份而将他们聚集在一起,当这两人的表现,他就可以推测,他们一定也是有异能的人或者就是……他现在在做梦。
这个想法出现在方山脑海里时,他便感到船上一阵震动,眼前的一切正在慢慢远离他。
“方山小友,我们下次见。”老者说完这句话后,方山的眼前彻底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