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回到原点”
- 战锤:布雷茨的奇妙冒险
- 若你不再卑微
- 6588字
- 2025-01-25 08:00:12
“所以说......”问询官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你最终选择为了救那个尖耳朵生物,而毅然决然地回到了他们的魔掌之中,对吗?”
“是的,阁下。”回答的人是坐在木制长椅上的阿尔诺,只是他的脸因为岁月的摧残已经不再像前人描述的那样年幼且可爱,而是增添了不少老成的气息,但依然看上去比生理年龄小了个七八岁。“您应该不是来问我后不后悔的吧?”
“诚然。”问询官摊牌了,不是他不想充当咨询师的工作,他当然有这个心,但是他没有对应的知识,而且这次谈话的目的性很强,但他还是尽力斟酌自己的用词以免无意间伤害到阿尔诺的感觉。在他眼里,眼前的这个看上去很年轻的前游骑兵部队第九守备营的中士,可能经历了许多常人难以想象的磨难与痛苦,但他自打回到帝国之后一直对自己的经历闭口不言,直到今天他才勉为其难地接受了问询。
在第九守备营全员失踪之后,对灰色山脉背后的魔法森林的探索就全部终止了,帝国在那之后再没派过人员前往调查当地生态。毕竟连帝国最精锐的一批游骑兵之一都没能在那片森林之中全身而退,可见其危险程度有多高。为了避免再损失不必要的人员,帝国开始对那块区域发布旅行禁令,禁止任何民间的探险队或者有志人士再去探索那片森林。
而当问询官告诉阿尔诺他们下过的这个决定后,阿尔诺的表情之释然让他至今都记忆犹新。这也让问询官很好奇他到底在那片森林里经历了什么,而这场问询将会揭开事情的真相,就看阿尔诺愿不愿意说了。
问询官本人也承受着来自帝国官方的压力,他别无选择只能用尽一切合理的手段从阿尔诺的口中套取尽可能多的情报,视情况这些情报可能会影响帝国未来的对外政策。那些尖耳朵生物是否会威胁到帝国?他们对外界的态度究竟如何?还有一大堆的问题等待着他去厘清。
耐心在这场问询中是非常关键的,问询官深知这一点。从阿尔诺进入这间小屋到现在已经过了整整三个小时了,但得到的情报还是少之又少。问询官感觉阿尔诺在刻意避免谈及一些事项,导致情报获取方面出现了困难。问询官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些经历对阿尔诺来说可是一点都不愉快。他自己相当同情阿尔诺,所以没有过度逼问他,而是选择了更加怀柔的方式去诱导他说出全部的信息。
他没有选择在军队的审讯室询问阿尔诺也有其理由,毕竟那地方可是宪兵审讯触犯军纪的士兵的场所,阿尔诺并不是军事罪犯所以不应该被带到那里接受询问。最终经过考虑后,他们就选了这么一个像家一般温馨的小屋作为问询场所。桌上放着一杯刚煮好的咖啡,咖啡的醇香散布在整座小屋里面。熊熊燃烧的炉火温暖着屋内的人的身体,烟囱的顶部不停地往屋外喷吐着白烟,与屋外冬季的寒冷空气接触后形成一片凝结的水汽。
很显然,他们想让阿尔诺保持放松的心情来应答,不想给他太多的压力。帝国官方不是没有考虑过用“诚实之域”之类的神术让阿尔诺就范,但他现在已经不是军人,在他被“宣告死亡”后他的军人身份也随之解除,所以他没有将经历报告给上级的义务,这个选项最终被否决了。对如今只是一介没有涉嫌犯罪的平民的阿尔诺使用这种神术无疑是违法的。
“没事的,慢慢来,想好了之后再说也行。”问询官一点也不急,他看了旁边站着的一个拿着钢笔和空白书本的随从,他负责记录这次谈话的内容,那个记录者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卫兵在门外执勤,没有待在这间屋子里面,原因刚才已经说过了。
过了良久,阿尔诺才终于开口:“您是想问我在我回去之后发生了什么,是这样吗?”
问询官挑了下眉毛表示肯定,然后静静地等待阿尔诺继续说下去。而阿尔诺没有让他久等。
阿尔诺继续讲了下去,他偶尔会在讲到部分特定的场景和事件时有所停顿,问询官边听边点头,他也是真的对阿尔诺那传奇般的经历很感兴趣,因此听得格外认真。一旁的记录员几乎是在阿尔诺每说完一句话之后的两秒钟就把阿尔诺所说的一切全部抄在了空白的书页上,书写速度简直快出了天际。但这种速度在专职的抄写员面前只能算是中上水准,他显然是用了连笔,这从他写字的方式就能看得出来。
问询官的表情随着阿尔诺口中流出的言语而变得僵硬,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他还是能意识到这些经历究竟带给人的伤害会有多大。他以往对战斗人员有可能会经历的痛苦了解得不够深,在他的认知之中战斗人员承受的伤害多半是肉体上的伤残,他没有想到他们承受的精神压力,尤其是被俘之后承受的精神压力会有多大。阿尔诺所讲的每一句话都直击他的心弦,让他不由得在心中痛斥自己的孤陋寡闻。
“我很抱歉听到这些,中士。”问询官的语气中充满了遗憾和哀伤,他不是那种没什么人情味的人,所以无法在听到这些之后面无表情地接受一切。他发现阿尔诺讲完这些之后状态不太好了,他猜测可能是刺激性情绪障碍所致,但他对心理学一无所知,无法用合适的言语去安慰阿尔诺。“你还好吗?要不这次就先......”
“不。”阿尔诺倔强地说道,问询官有点怀疑他自己能不能意识到他自身已经不太有能继续接受询问的能力了,逞强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问询官这样想,但阿尔诺仍然没有放弃。“请继续吧。”
问询官担忧地看着阿尔诺,有一瞬间他几乎想强制让阿尔诺离开,阿尔诺可以好好休息等状态好一点了之后再接受问询,他的上级告诉他务必要照顾到阿尔诺的情绪。但是他不愿意辱没他坚强的意志,所以仍然狠下心来继续问道。
“接下来......”问询官回忆了一下被要求去问的问题,然后继续说道:“我们需要得知你在离开那个你第一次抵达的地方之后被转运到了哪里?那里大概是个什么样的情况?请按照你的记忆尽你所能地回答,不要强求自己。”
“我不知道这些地方的名字。”阿尔诺坦诚地说,“我无法理解那些尖耳朵生物的语言,对他们之间互相交谈的内容也是一无所知。但这两个地方的特征可以说是两个不同的极端。”
“请问具体是?”
“永远的黑暗和永远的光明。”阿尔诺用简短的语言做起了比喻,这令问询官的表情充满了疑惑,见状阿尔诺只能继续解释,“在我待的第一个地方没有黑夜,在第二个地方没有白天。我这么说你能听明白吗?”
“懂了。”问询官点头,然后记录员在得到这个重要情报后又开始奋笔疾书,他想必是根据自己的理解拓展了许多内容,整个小屋一时间充斥着纸笔之间互相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在这个过程中,钢笔突然没墨了,记录员只得继续从桌上的墨水瓶中加墨。
趁着这个短暂的间隙,阿尔诺拿起装着咖啡的茶杯喝了一口,随之而来在舌尖上扩散开来的苦味一下就让他精神了起来。他喝了几口后把茶杯放回原位,而这时恰逢记录员将钢笔加满了墨。
“那么我们继续吧,中士。”问询官依然对阿尔诺以军职相称,尽管他已经不再是军人。“在你被运送到第二个地方之后呢?发生了些什么?”
阿尔诺的身体在听到这个问题之后就像触电了一样颤抖了一下,他没有立刻回答问询官的问题。相反,他低下了头,双眼出神地望着地面。
无声的沉寂瞬间降临整个小屋,余下的只有柴火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响。问询官惊恐地意识到自己可能戳到了阿尔诺的某个痛处,但出于职责他不得不问这个问题。问询官的内心此刻夹杂着悔恨和动摇,他此刻想就此打住。但当他刚打算开口叫停问询时,阿尔诺的哭泣声比他的动作快了一步。
阿尔诺双手遮掩住自己的面容,他的抽泣声越来越大,显然已经无心再回答问题。在讲到前面发生的事情时阿尔诺虽然有情绪波动但是没有崩溃到这种地步,问询官决定采取折衷选项。
“如果有些经历你不愿说又对帝国没有必要你可以不说,没关系的。如果你想今天就到此为止的话也没问题,我们改天再聊。”
“打碎了她的颅骨,打断了她的肋骨,把她打成残废,她该死,她该死,她该死!”阿尔诺口中不停地念念有词地重复着这句话,语气中充满着怨毒和愤恨。这种恶毒的语言和情绪令人毛骨悚然,问询官和记录官都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颤。问询官颤抖着脑袋望向出口,无法抑制的恐惧几乎令他想要夺门而出。他咽了好多口口水。记录官强压住恐惧继续着他的记录,他握笔的手因为恐惧而抖个不停。
阿尔诺在说这些话时散发出来的戾气实在是太重了,他的抽泣声和这些恶毒的诅咒同时形成了一曲令人胆寒的交响乐。这曲交响乐最终变成了一声又一声恶心的怪笑,阿尔诺终于把双手从自己的面庞上移开,露出了他已经遍布了泪水的双眼。他抬头望向天花板,不停地笑着,好像疯人院里的病人一样。
不能再问下去了,问询官下定了决心,否则他不知道他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间屋子。
“中士,你可以......”
“不!”阿尔诺咆哮出声,他的整张脸扭曲在一起,他回头怒视着问询官,“除了那些问题,随你问,但是不要再让我回想那种经历了!”
“我.....我知道了,你冷静点。中士,你现在很安全,没事了。”问询官慌张地试图稳定住阿尔诺的情绪,然后他决定挑一些简单点的问题,这样这次谈话就可以结束了,没有人会因此而死。
“那么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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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阿尔诺使劲儿催促着战马,但它的速度已经到达了极限,再怎么逼迫它也无济于事。从刚才开始,这匹马意志的主人一直是它自己而不是阿尔诺,阿尔诺只能寄希望于它那聪明的大脑能记住路线。
这一路上阿尔诺一个木精灵侦察兵都没有见到,莫非这匹机灵的战马连怎么躲避搜查都清楚?它的智商或许已经高到能够记住没有侦察兵会经过的路线了,看样子自己要对马这种野兽有新的认知了。当然,根据之前阿尔诺和他的小队连察觉都没察觉到这伙木精灵的靠近来看,也有可能是他们决定组织兵力阻挡他们,再加上无法跟上战马的脚步,所以有意放了他们离开。
就算塔尔-埃斯正在举行宴会的木精灵发现两人逃跑了,他们逃跑的消息从塔尔-埃斯被传达到其它的林地定居点也需要一定的时间。组织人手并联系其它林地定居点进行搜捕要花的时间更长,到目前为止这个消息一定还没有传遍整个阿兰诺克。
任由着这匹马作为引路员也是没有办法的,阿尔诺不知道路而凯莉沙尔意识不清楚连说话都困难。这匹马是否知道其它林地定居点的位置阿尔诺不知道,只能希望他们定居点之间有互相交流的习惯,而这匹马恰好是当时被选来做这件事的那匹。
(最好不要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阿尔诺默默地在心里想到,然后扭头查看了一下凯莉沙尔的状况,她还是在尽全力地喘着气,胸口随着每一次的呼吸起起伏伏,阿尔诺松了口气。
看样子她还没死,但之后就说不好了。
战马的速度突然放慢了下来,别人或许感觉不到这点,但感官敏锐的阿尔诺在速度慢下来的那一刻就迅速觉察到了异常。他对此感到困惑和气恼,兴许是它的耐力终于用尽了,但阿尔诺还是用力地拍了拍那匹马的脖颈,但它的速度不增反减,直到开始慢慢地步行。
“跑啊!你愣着干什么?!”阿尔诺不耐烦地压低声音嘶吼。那匹马以前听的都是艾尔萨林语,但或许是语境让它理解了阿尔诺的意思,它跺了跺前蹄,好像想告诉阿尔诺一些信息。
“你停下来是做什么?”阿尔诺不理解,但是那匹马只是继续朝前方一片树冠步行,就在阿尔诺怀疑它是不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的同时,它带着阿尔诺和凯莉沙尔直接穿过了那片树冠。
在穿过树冠的时候,阿尔诺并没有感觉到枝杈打在自己身上的感觉,就好像那里什么也没有。当他感到疑惑回头查看的时候,他惊恐地发现那些树冠竟然正在慢慢地消散,直至消失不见。但仅仅片刻之后,这片树冠又突然慢慢地重新出现了,遮盖住了原本的缺口。
“搞什么......”阿尔诺刚想吐槽,但一阵怒喝声夹杂着他听不懂的语言突然传到阿尔诺的耳中,他朝发出声音的地方一看,发现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三个拿着剑的林地守卫,此时正在用警惕的目光打量着阿尔诺和他的马。
阿尔诺因为穿着木精灵的装备所以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分辨出阿尔诺的真实身份,但阿尔诺的四肢比例、脸型和耳朵的形状暴露了他不是木精灵的事实。其中一个看着像这伙木精灵的领头者的家伙喝令阿尔诺下马,阿尔诺没有反抗就乖乖照做了,他下来时还不忘把凯莉沙尔背下来,然后将她放在了地上。
“帝国人,怎么会穿着我们的装备?等等......”那名领头的木精灵注意到了倒在地上痛苦地喘息着的凯莉沙尔,和她赤裸着的上半身。在这名领队的脑海之中,一个危险的故事渐渐成型,周围另外两个木精灵也是同样的想法,然后他们一句废话也没讲就将手中的剑劈向阿尔诺。
“你这混账!你对她做了什么!”领头木精灵愤怒地大吼道,显然他认为阿尔诺对凯莉沙尔做了那种很过分的事情。阿尔诺边惊险地避开直取自己面部的剑刃,边拔出长剑挡住另一名木精灵的攻击。
“我不是,我没有......”阿尔诺想解释,语言不通是一回事,但此时的情况就算阿尔诺会艾尔萨林语也一样百口莫辩。他同时招架三名木精灵的攻击,还不能下死手杀他们,这带给他的压力是不言而喻的。
精灵的攻击迅猛而精准,帝国人也一样。阿尔诺使尽浑身解数与三名实力不俗的敌人缠斗在一起,他用尽毕生所学闪转腾挪,用眼睛细细观察对手动作上的缺陷来寻找反击的机会。木精灵领队的动作在一瞬间出现了一个微小的失误,一般的剑士肯定无法注意到这一点,但阿尔诺有能力就这个微小的失误发起反击。他蹲下身子闪开了位于他右手边的木精灵的横劈,把剑挡在额头上方将木精灵领队的攻击打偏,趁着他收剑的间隙用剑柄的尾部狠狠地砸中了他的鼻梁。
“啊!”木精灵领队被打得连连后退,惨叫出声。他的鼻梁骨被刚才那凶暴的一击直接打断了,鲜血四溅。领队的痛苦嚎叫吸引了另外两名木精灵的注意。阿尔诺则趁机拉开与他们之间的距离。
“你们有完没完?!再不救她她就没命了!”阿尔诺指了指倒在地上接近昏迷的凯莉沙尔,想要引起他们的注意。他们看了凯莉沙尔一眼,又看看阿尔诺,好像在寻找联系。但他们的脑子不知道是不是转过弯来还是先天智力畸形,竟然继续朝阿尔诺发出了狂风骤雨般的攻势。
“你们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阿尔诺边抵挡攻击边大吼,他压制着想杀人的心情,见招拆招地一一将攻击化解。有好几次他差点就被割喉,剑刃离他的颈部只有几英寸。不下死手本身就是一种让步,生死战可不是这样打的。这些精灵可没想着留手,他们的每一击都是带着要阿尔诺的命的目的来的,而且配合完美无缺。阿尔诺能在这种攻势下仍然长时间立于不败之地也着实让他们大开眼界,他们本来以为能很快解决眼前这个自不量力的帝国人。
(该死,为什么这帮家伙就是搞不清楚情况?!)阿尔诺在心中骂道,他能凭借着出色的剑术稳定战局,但是就连他也感觉自己如果再不下死手就撑不了多久了,可惜他不能这么做,否则局面就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阿尔诺能感受到自己挥剑的手已经开始发酸,承受好几次重击加剧了他的力量消耗。在下一轮的交手之后,阿尔诺的优势已经荡然无存了。
阿尔诺在后跳并打偏刺击后,趁着对手中门大开就是一个冲拳。这一拳打在那精灵的肋部,将她打得一个踉跄。但阿尔诺的手掌突然感到了一阵火辣辣的痛感,长剑从他手中飞了出去,掉落在地发出一声“咣当”声。下一秒,长剑的剑尖就抵在了阿尔诺的喉头,划开了他颈部的皮肤留下了一道红印。
“死吧!”木精灵领队刚要把剑刺进阿尔诺的喉咙,他那流着血的脸因为全力对敌而变得狰狞。阿尔诺也闭上眼睛准备迎接自己的结局,但是木精灵领队的剑突然静止在了半空中。他突然僵住了,然后低头望向那促使他犹豫的东西——一只正在死死抓着他脚踝的手。
“住......手。”凯莉沙尔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领队的脚边,她用最后的意识勉强说出这个词,然后手一松就没有了反应。
本来还沉浸在酣战之中的木精灵们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领队用脚踢开了阿尔诺的长剑,确保他无法接触到武器。然后开始仔细观察起凯莉沙尔的状况,她此时呼吸已经相当微弱了。其他两名木精灵中的一名走上前来把剑架在阿尔诺的侧颈,另一名也上前观察起凯莉沙尔。
阿尔诺只看见他们在互相交谈,领队问了那名在他身边的木精灵一些问题,那名木精灵的表情起先充满了疑惑,但在领队的一番解释后突然连连点头,状似理解。这里发生的战斗吸引了更多木精灵赶到,他们身上都佩戴着武器。在看到阿尔诺之后,这帮新来的木精灵将他团团围住,并用绳子把他绑了起来。
“呼吸麻痹症,带她去服药。”木精灵领队冷冷地对着新来的木精灵下令,其中两人搬来担架把凯莉沙尔抬走了。“至于这个帝国人......”
领队上下打量了一下阿尔诺,然后说道:“先关起来,然后等待女王或者领主阁下的指示吧。”他对着其他的木精灵抬了一下头,从人群中就又走出两名持有武装的木精灵,一左一右架着阿尔诺朝定居点走去。
(又回到原点了。)阿尔诺无处宣泄内心的不甘,触手可得的自由就这么飞走了,而这一切只是为了救这个表里不一的种族中的其中一员而已,但这是他的选择,他愿意接受后果。阿尔诺的命运再次变得无法预测,而塔尔-埃斯的其他精灵找到这里也是迟早的事。
果不其然,在阿尔诺被关押的第二天,来自塔尔-埃斯的信使就赶到了这里,带来了凯莉沙尔和阿尔诺逃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