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血色玉珏
永宁三年的雪夜,我跪在丞相府门前,怀中揣着浸透血渍的《寒门十策》。
府内丝竹声里,有人嗤笑:
「顾家小儿也配谈治国?不过仗着几分薄名想攀高枝。」
我低头咬碎舌尖血,咽下喉间翻涌的屈辱。
直到掌心突然灼痛——那枚从乱葬岗尸堆里扒出的残缺玉珏,竟映出漫天血色小字:
「别信门房!他袖中藏着淬毒匕首」
打赏10文钱,求看男主被泼洗脚水!」
后来满朝皆知,那个被泼了满身馊水的寒门少年,如何踩着当朝权贵的头颅,一步步把《寒门十策》刻进大梁律法。
却无人知晓,我每夜摩挲着玉珏上新增的弹幕,看它们从戏谑调笑渐成惊心警告:「他扶你上位不是惜才」
「是要用你的血,祭三百年前被屠的顾氏全族!」
第一章:雪夜投书
永宁三年的雪下得格外脏。
碎银子似的雪粒子混着沙砾,往顾昭破旧的棉袍里钻。
他跪在丞相府青石阶前,怀中《寒门十策》的竹简硌着心口发疼,府内飘出的酒香却勾得胃袋抽搐。
「陆相今日宴请翰林清贵,哪有空见你这丧家犬?」
门房踢翻他膝前的陶碗,馊水泼了满头。
顾昭抹了把脸,喉间泛起铁锈味——那碗底沾着他咬碎舌尖的血。
「打赏+5文!让他钻狗洞进去!」
眼前突然炸开一行猩红小字时,顾昭险些栽进雪堆。
他攥紧怀中玉珏,那是三日前从乱葬岗尸骸堆里扒出的,此刻正发着诡谲的烫。
「这位大哥。」
他忽然冲门房一笑,指缝漏出半枚玉扳指,
「可否借一步说话?」
门房眼中贪光大盛,俯身瞬间,顾昭猛地将人按进雪地。
匕首擦着耳际钉入门柱,淬毒的刃映着门房扭曲的脸:
「小畜生敢算计我?!」
左膝三寸!踢他命门!」
顾昭旋身飞踢,门房惨叫着蜷成虾米。
他趁机夺过匕首,却见玉珏又浮新字:
「留活口!陆砚在二楼看着呢」
阁楼雕窗果然掠过玄色衣角。
顾昭反手将匕首捅进门房大腿,惨嚎声惊破夜宴笙歌。
「好个狼崽子。」
陆砚的声音裹着雪沫飘来时,顾昭正用馊水泼醒昏死的门房。
他抬头望见廊下那人眉眼如墨,腰间羊脂玉佩上,赫然刻着顾氏族徽——
一只被铁链绞断颈骨的鹤。
「晚生顾昭,特来献《寒门十策》。」他重重叩首,积雪埋住颤抖的指尖,
「求陆相给天下贱籍一条活路。」
陆砚的皂靴碾过他冻紫的手背,俯身轻笑:
「若本相说,活路要拿你的骨头铺呢?」
答应他!他要你当刽子手的刀!」
玉珏骤然发烫,血珠从顾昭掌心渗入裂痕。
他盯着陆砚袍角银线绣的顾氏暗纹,忽然咧开染血的牙:
「相爷的刀,总比乱葬岗的野狗牙口利。」
雪夜梆子响了三声,顾昭抱着赏银走出角门时,玉珏上的血字正渐渐淡去。
首杀成就达成!打赏解锁:百毒不侵(试用期三天)」
他回望丞相府飞檐下晃荡的红灯笼,像极了乱葬岗的招魂幡。
第二章:拜师之局
陆砚的书房有股陈年血锈气。
顾昭跪在青砖上,盯着紫檀案几的裂缝——那里嵌着半片发黑的指甲,像是有人被按着头颅撞上桌角时生生折断的。
「怕了?」
陆砚的笔尖悬在他头顶,墨汁混着龙涎香滴落,在《寒门十策》扉页洇出「刍狗」二字。
顾昭嗅到墨里掺着曼陀罗,喉结滚动:
「相爷的墨,比乱葬岗的尸臭好闻些。」
笔杆猛地戳进他肩胛骨,玉珏骤然发烫:
「牵机引发作倒计时:三个时辰」
打赏+20文!求看男主吐血!」
「从今日起,你宿在西厢暖阁。」
陆砚扔过一枚青铜钥匙,锁孔残留着暗红血痂,
「每夜子时,来书房抄《刑典》。」
顾昭攥紧钥匙,齿痕正好对上陆砚腰间玉佩的断鹤纹。
暖阁的锦被下压着本《顾氏春秋》。
书页空白处密密麻麻写着批注,字迹与他一般无二。
最后一页夹着张泛黄婚帖,新娘名讳被血污糊住,新郎赫然写着
「顾氏长房嫡孙,顾昭」。
打赏解锁:陆砚书房的密室在《寒山图》后」
玉珏的血字灼得眼眶生疼。
顾昭将婚帖贴近烛火,焦痕渐渐显出一行小篆:
「「永宁元年腊月,陆氏屠顾门三百,婴孩啼于血池。」
子时的梆子响了。
书房《寒山图》后传来机括声,顾昭贴着暗门缝窥见陆砚褪下锦袍,后背纵横的鞭痕间刺着顾氏族训——
「宁鸣而死,不默而生。」
一支狼毫突然刺穿暗门。
陆砚的声音裹着血腥气贴耳划过:
「好看吗?」
顾昭反手将婚帖塞进他掌心:
「相爷的刺青师傅,该换人了。」
烛火噼啪爆响,玉珏突然疯狂震动:
「警告!曼陀罗毒转为牵机引!」
鲜血从顾昭七窍涌出,他笑着抹了把脸:
「原来相爷的拜师礼……是教学生怎么死得雅致?」
陆砚掐着他脖颈按进《寒山图》,画后密室供着顾氏三百牌位。
最末一块灵牌裂成两半,潦草刻着「顾昭之墓」。
「你本不该活着。」陆砚的指尖划过他心口,
「但本相改主意了。」
顾昭咳着血沫,将灵牌碎片刺入掌心:
「巧了,学生也爱刨人坟头。」
任务达成!奖励:百毒不侵(续费三日)」
玉珏上的血字淡去时,顾昭舔了舔嘴角毒血。
真苦,比乱葬岗的腐鼠还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