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是宿敌就来砍我

“我是短命种，没有体会、也没机会体会永生。所以永生到底怎么样，真的这么让人厌恶吗？”

“……”

塔莎冷冷地看着罗德，就连那营业性的笑容都消失了？

“如果你能找到办法的话，我就把我的永生给你，让你自己体会一下永生的快乐。”

踩雷了？

“你知道艾戈迪乌帝国吗？”

“知道，大陆上第一个大一统帝国，也是真正的‘第一个人类帝国’，但是……”

“虽然这是在我们乌鲁斯之前建立的人类帝国，但是却被历史隐去，因为那是人类不愿提起的丑陋历史。整个国家如同癫狂一样，疯狂地在寻求永生不死。”

“……”

“乌鲁斯清扫了这个该死的帝国的余孽，但是艾戈迪乌的幽灵，根本挥之不去。如果不是艾戈迪乌，我们王族根本不用过的这么痛苦。”

因为这些和算账没有关系，因此罗德只看过艾梅丽雅“出生”前的历史，也不知道艾戈迪乌的贪婪为什么就导致了乌鲁斯王族的苦难。

“王权从天而降，但是王冠经过他们之手，已被污染。”塔莎也看出了罗德疑惑，“承受王国的乌鲁斯王族，必须鞭打身体、责罚灵魂，才能免受王冠蛊惑。”

好一个谜语人啊。

不过也能猜的出来，艾戈迪乌的暴政导致了同为大一统封建独裁政权的乌鲁斯不再受到信任，乌鲁斯只能励精图治，倒反天罡苦一苦老爷们，将乌鲁斯打造成黄金之国、各族共主。

只不过从塔莎怨念的语气来看，这苦是真的有点难吃。

“我会帮助你们逃出去的，我也会跟着你们一起出去的。你们到了地面上之后，教会、帝国、联邦，想让我做什么都行，毕竟我是别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而已。使劲地使用我，把我用残废吧，然后再烦请你们补上慈悲的一刀。”

踩完雷之后那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罗德还想问点什么，塔莎直接撇开他不管。

·

半个太阳沉入了地平线，天空一片血红。

在这个环境光下面，任何事物都会变成黑乎乎的剪影。

同时，环境的亮度也勉强可以让精灵进行远程射击。

仅有轮廓的情况下，塔莎的守护灵和精灵们外表别无二样。

“你们真的一个都不愿意和我们一起走吗？”

罗德询问正在土坡下面整备武器的海精灵。

“死了算了。”

“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乌鲁斯帝国已经消失了，我们最后的军团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她是你们人类的公主，该还给你们人类了。”

“第四层有我们的同胞，那才是我们应该去的地方。”

“但是外面也有你们的同胞啊，海精灵还没有灭绝。而且你们的公主要去上面的世界，你们难道不陪着她吗？”

罗德苦苦劝他们活下来。

“没有黄金之国的世界，已经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世界了。”

“真正的蓝雅精灵，应该都殉国了，现在还活下来的都是逃跑的胆小鬼。”

“人类、半兽人、矮人只有短短百年寿命，未尝人间一切美好幸福，但是也敢以身殉难。我们精灵空有无尽寿命，如果不敢以生殉难，岂不是连那些人类和半兽人的忠诚派都不如？”

“我们的使命已经结束了，塔莎公主要走的道路比我们更远，我们只能陪她走到这里了。”

看着这些精灵心意已决。

他们不只是公主的护卫，也是黄金之国最后的军团。

家园沦陷，仿佛昨日。亡国之恨，目眦尽裂。

必须以身殉国，才能报答乌鲁斯对他们的恩情。

纵使所有短命种早已忘却受封之日，长生种也绝不丢弃自己的荣耀。

在罗德的三观看来，这确实有些迂腐了。

但是也让他感到好奇，黄金之国到底有怎样的向心力，能让高傲的精灵都如此忠诚。

“罗德，都已经准备好了。”

贝尔来向罗德汇报。

整支部队隔着一个小山坡，在兽人眼皮子底下完成了一系列土木作业。

兽人的指挥水平还是不行，不知道派个哨兵到山顶上看看。而君特估计脑子早就被搅成了一片浆糊，早就忘记了自己身为海盗头目统帅舰队的记忆。

·

“不好啦！尖耳朵的来了！”

已经投靠罗德的“织布者”兽人抓着芦毛马大呼小叫的跑向兽人营寨。

“敌人有至少一千人啊！”

随着他的叫喊，山丘上出现了一排黑色的人影。

这些人影大部分都是艾梅丽雅的守护灵，夹杂着精灵们。

因为这个战场极度平面，双方都没有空中侦查，无法看到了第一排后面的人。

于是就有了想象的空间——对方背后有没有人啊？这山坡下面有没有藏人啊？

罗德这边只有真人加守护灵约200名，排成两列纵队，占据数个制高点土丘，制造出出一千人的感觉。

兽人们立刻穿上铠甲，举起武器准备应战。

“所有人！不要乱动！停在原地！”

君特从帐篷里出来，勒令躁动的兽人停下。

根据情报，精灵不可能还有这么多人。

最多只剩下几十只。

说不定都是假的。

“让狼骑兵先去探探路。”

不过罗德早就预判了他的预判。

真人的精灵助跑几步丢出了投出鱼叉。

这些精灵丢了几百年的投矛，手感早就好的不得了，在有瞄准的情况100米距离内能轻松插中兽人的丑脸。

而在山坡后面，大量的与一个倾斜角度插在了地上，如同对着兽人营地的拒马。

“飞吧！”

艾梅丽雅双手拍在地面上，驱动土元素和火元素。这些投矛下方出现了爆炸，将这些投矛射向天空，如同箭雨一样。

生活在这个“地下城的副本”中的兽人哪见过这种场景，数百根能够把人钉在地上的投矛如同箭雨一样扑向他们，躲不掉，挡不住。

一轮投矛下来，大量兽人被扎成了刺猬，轻一点的也是手脚被钉在地上无法动弹。

这不过是海精灵全盛时期，一个舰队遇敌之前的见面礼而已。是向对方的军团发起“决斗”的邀请函。

光是一封邀请函就至少杀了三四百兽人，直接减员了五分之一。

“Waaaaaagh！！！！！”

兽人们被激怒了，一拥而上冲出营地，有的甚至还来不及穿上护甲，就跟着兄弟们一起爬上土坡，去会一会全盛时期的海精灵舰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