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大获全胜

众人听到风清扬三个字,都是心头一震!三十年前风清扬一柄宝剑横扫江湖,无人能敌,被称为剑神!只不过他已经消失三十年了,大家都以为他早死了。现在听林平之这么一说,风清扬不但活着,还传授了他独孤九剑!

汤英颚见众人心志动摇,连忙喝道:“孔师弟,多说无益,动手杀了这个欺师灭祖的小子!”

孔善佐无奈,只得说了句:“好的!”然后提起长剑,向前走上两步,面对林平之说道:“小子,我本不想以大欺小,你还是乖乖投降吧。既然你是风师叔的传人,那么在华山做一个长老也是未必不可,又何必为那个卑鄙懦弱的岳不群卖命!”

林平之哈哈大笑,道:“装的倒还很像,不过你认识风太师叔吗?见过他老人家没有,就舔着脸叫风师叔!他老人家要是听见多了你这个龟孙师侄,非一剑刺死你不可!不过今天我既然在场,那就代他老人家出手,料理你这个西贝货!”

孔善佐气得半死,不愿跟他多说一句,叱道:“看剑!”刷刷刷三剑,疾刺而出,剑刃上带着内力,嗤嗤有声,这三剑一剑快似一剑,全是指向对方的要害。

林平之胜过他轻轻松松,此时为了彰显华山剑法,一招“纤云弄巧”,剑招虚虚实实,变幻莫测,向对方喉头刺去,这一剑部位却妙到巅毫,正是应用了“独孤九剑”中“破剑式”的精髓。

众人大多见过华山基础剑法,识得其中玄妙,忍不住叫了声“好!”

孔善佐大吃一惊,万万没料到这个少年会突然会使出这一招来,情急之下,着地打了个滚,直滚出丈许之外,才得避过,但已惊险万分。

旁观众人见他狼狈不堪,跃起身来时,头上、脸上、手上、身上,全是泥水淋漓,有的人忍不住笑出声来,但稍加思索,都觉除了这么一滚之外,实无其他妙法可以拆解此招。

孔善佐听到笑声,羞怒更甚,连人带剑,向林平之直扑过去。

林平之本可乘势进攻,但他悠然自若,压根不移动腿脚,就在原地站着不动,等着孔善佐进攻,眼见孔善佐势如疯虎的拚扑而前,早已看出他招式中的破绽,一招“苍松迎客”,剑尖斜挑,指向他小腹。

孔善佐本来打算自己这般扑过去,对方如不闪避,便需要以兵刃挡架,因此自己小腹虽是空门,却不必守御。岂知林平之居然不避不格,只是一招普普通通的“苍松迎客”,剑尖斜指,就让自己将小腹撞到剑上去。

孔善佐身子跃起,双足尚未着地,已然看到自己陷入险境,忙挥剑往林平之的长剑上斩去。林平之早料到此招,右臂轻提,长剑提起了两尺,一招“白云出岫”,剑尖一抬,指向孔善佐胸前。

孔善佐这一剑斩出,原盼着与林平之长剑相交,便能借势跃避,万不料对方突然会在这要紧关头使出“白云出岫”,转剑上指,他一剑斩空,身子在半空中无可回旋,口中哇哇大叫,便向林平之剑尖上直撞过去。

汤英颚纵身而起,伸手往孔善佐背心抓去,终于迟了一步,但听得扑的一声响,剑尖从孔善佐肩胛一穿而过。

林平之哈哈一笑:“这位孔先生,连华山弟子施展的华山基础剑法都抵挡不过,居然大言不惭要当掌门!真不知道谁给他的勇气,是您吗?汤师叔!”

话音未落,一招“无边落木”,剑光点点,剑气森然,将汤英颚和孔善佐尽数笼罩其中!

汤英颚知道这个华山年轻弟子剑术通神,已经得了风清扬的真传,他可不擅长剑法,于是运转全部功力,一掌击出!只听见掌风赫赫,真气四溢,宛如一条苍龙向林平之扑来!

林平之毫不畏惧,右手继续使剑攻击,左手运转十成内力,一记混元掌的刚猛招数“移山填海”,迎了上去!

众人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两掌相撞,掀起一阵气浪,将雨水喷射而出,溅了大家一脸。

水雾散去,众人却见汤英颚后退五步,嘴角溢血,脸色极为难看!孔善佐更是眉心中剑,仰面倒在水泊之中,眼睛睁得大大的!

而林平之呢?虽然也一样急退五六步,但神情自若,一如往常,压根看不出有任何损伤!

旁观诸人皆骇然,林平之这个年轻弟子剑法通神,内力也这么强,简直不可思议!

泰山派的一个道士小声嘀咕道:“果然不愧为气宗!真气就是浑厚!连一掌断岳汤英颚都逊色一筹,这还打个屁呀!”

其他众人也都议论纷纷!

丁勉、陆柏和汤英颚三人对望了一眼,均想:“以剑法而论,自己绝非这小子之敌,内力居然也逊色一筹,这小子身法滑溜,就算一拥而上,也未必能把他拿下。此刻各派好手在场,说什么也不能干这等事。而且孔善佐那厮已经死了,再打下去也出师无名!”

三人心意相同,都点了点头。丁勉朗声道:“林贤侄剑法高明,让人大开眼界。今天是你们华山的内务,既然已经决出了高下,那就这样吧!咱们后会有期,大理再见!”

汤英颚道:“大伙儿这就走罢!”

他左手一挥,勒转了马头,双腿一挟,纵马直驰而去,其余各人也都跟随其后,片刻间均已奔入黑暗之中,但听得蹄声渐远渐轻,草屋又只剩下林平之一个人和一大堆尸体!

待所有人都走后,林平之才猛然张口,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他的内力虽然增长迅速,但依旧逊色于这些大派名宿,刚才也是强撑着装作若无其事。

林平之寻思着,这些家伙知道自己是要去云南,现在自己受了内伤,何不反其道而行之,先去昆仑山转一圈。要是能找到九阳神功和蟠桃,自己内力不足的问题也就能解决了。

想到这里,林平之看着满地尸骸,血流成河,索性收拾了东西,一把火烧了草屋,自己牵着马,一路向长安方向走去。

之所以要牵着马,这是常识。黑灯瞎火的,林平之靠着自身天赋看得见,可马看不见。一蹄子踩空就会折了马腿,马腿折了,马就肯定死了!

林平之向前行进了大约三五里路,终于发现了一个破庙,里面还有火光。他连忙牵马进去,与那些同样错过日头的客商混了一晚。

这一晚倒是平安无事,主要是那些客商见他一身血迹,已经吓得不轻了。第二天一早,林平之换了干净衣服,一路向长安而去。

到了长安,林平之休整一番,又给师父写了一封信,把路上遇到的事情详细描述了一番。说起来那场雨中夜斗也是不小的事情,见到的人数众多,不可能隐瞒得住。为了避免岳不群疑心,还是如实相告为妙。信中写清楚自己为防止贼人追击,计划绕道去云南,所以可能会耽误一些时间。

林平之找了马车,行进速度很快,一路西行,五天后出了关中古道,进入甘陇行省。

随着越来越往西,路途的风景也发生了变化。绿树成荫的景色越来越少了,沙漠戈壁荒滩越来越多了,风沙也越来越大了。

直到出了玉门关,正儿八经的西北荒漠才呈现在林平之面前。在浩瀚无垠的西北戈壁上,道路如同一道曲折的线,划过无边的黄沙和岩石。

他也不再独行,找了个西行的骆驼商队加入其中,在这样的荒漠上,商队和旅人都是结成长长的队伍,一起行进。任你武功盖世,困在荒漠里,没水没吃的,一样会完蛋。

再走了10来天,穿过沙漠,隐隐约约看到了地平线上有一些不同,好像有了白色的凸起。商队所有人都在欢欣雀跃又蹦又跳,也就意味着到了昆仑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