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淬岛的海岸线被蓝焰吞没,桑尼号的船锚刚触地就被熔成铁水。索隆的三把刀剧烈震颤,刀镡与鞘口碰撞出火星,仿佛被无形的手拖拽着飞向岛屿中央的尖刺熔炉。林炎的黑白纹路在刀鞘上蔓延出锁链状的光纹,勉强拉住即将脱手的和道一文字。
“放手。“索隆按住林炎的手腕,独眼映着熔炉蓝焰,“这是刀客的试炼。“
刀锋脱鞘的瞬间,熔炉尖刺突然暴长,将三把刀吸入炉膛。蓝焰暴涨成火柱,隐约可见初代鬼彻的虚影在其中游走。路飞金属化的手臂勾住熔炉边缘:“我进去把刀捞出来!“
“别动!“林炎扯住他的后领,“百淬熔炉只认刀魂——“话音未落,索隆已纵身跃入火柱,逆卷的蓝焰吞没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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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隆的脚踏上熔炉内部时,青灰色地砖突然浮现万千刀痕。初代鬼彻的虚影悬浮在穹顶,刀身流淌的血液滴落成海,每一滴都在地面蚀刻出持刀者的临终记忆。
“证明你的器量。“鬼彻的声音带着金铁交鸣,“用血喂刀,或者…“
数百把断刃突然从血海升起,组成刀轮绞杀而来。索隆的肌肉记忆快过思考,三刀流起手势已成,却摸了个空——他的佩刀仍插在熔炉外的刀冢上!
“用拳脚吗?“他扯下头巾缠住双拳,“正合我意!“
刀轮绞碎布条,在肩头犁出深可见骨的伤口。血液滴落地面的刹那,血海中浮现出古伊娜的虚影。她手中的竹刀轻点索隆眉心:「笨蛋,刀是手的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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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隆猛然睁眼,指尖划过伤口血渍。血液在空中凝成血刃,斩击轨迹竟与和道一文字的刃纹重合!初代鬼彻的虚影首次出现波动,血海翻涌成巨浪,浪尖凝成历代鬼彻持刀者的杀意。
“九山八海…“索隆以血为刃摆出奥义起手式,“无刀流·大千世界!“
血刃斩开巨浪,浪花中浮现的杀戮记忆如镜面破碎。鬼彻的虚影突然实体化,刀锋抵住索隆咽喉:“为何而斩?“
“为酒。“索隆的伤口血珠滴落刀身,“为宴席上永远空着的座位。“
鬼彻的泣血纹突然褪去锈迹,熔炉蓝焰转为星火。插在刀冢的三把佩刀破空飞来,刃纹中流转着新生的湛蓝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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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尼号甲板上,娜美的天候棒突然迸发雷光。她望向熔炉方向,发现七岛星图的第二颗星已被点亮,光束直指百淬岛。乔巴的菌丝正不受控制地爬满船舵,漆黑符文从毛孔渗出:“林炎…快斩断这些菌丝!“
林炎的黑白纹路刚触及菌丝,堕落符文突然反扑。船精灵的虚影从熔炉首像中剥离,星火与黑雾在甲板上厮杀。路飞金属化的拳头砸向被菌丝控制的船舵,却在接触瞬间被腐蚀:“乔巴!快醒醒!“
小驯鹿的蓝眼睛泛着血红,爪牙生长出金属倒刺:“杀…杀光伪善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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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炎的手掌按在乔巴心口,黑白纹路逆流而上。堕落符文的记忆涌入脑海——那是被世界政府改造的古代菌种,以锻造师的绝望为食。他咬破舌尖,熔岩血滴在菌丝上:“你的痛苦…我收到了!“
净化之火顺着菌丝脉络烧灼,乔巴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路飞突然将金属化的手臂插入火焰,橡胶特性将痛感分担大半:“我们是伙伴吧!痛苦要一起扛啊!“
娜美的雷暴劈开堕落符文的核心,索隆的淬火新刀斩断最后一丝菌丝连接。乔巴虚脱倒地时,掌心多出枚星火烙印的医疗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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熔炉蓝焰渐熄,索隆扛着三把刀走出火海。和道一文字的刃纹中多了道血色星河,雪走的寒气凝成实体冰霜,三代鬼彻的煞气化作缠绕刀身的蓝焰。
“第三试炼提前启动了。“娜美指向东侧岛屿,那里的山体裂开巨口,露出内部齿轮交错的机械神殿,“是‘万锻’…“
路飞啃着烤焦的金属鱼咧嘴大笑:“管他几试炼,全部打飞!“他的皮肤在金属与橡胶间自由转换,额角残留着堕落符文的灼痕。
林炎的黑白纹路在乔巴的医疗徽记上流转,突然感知到海底异动——那些被净化的堕落符文正在重组,凝成巨大的阴影逼近船底。桑尼号的熔炉首像发出预警咆哮,船精灵的虚影比任何时候都要黯淡。
“来不及休整了。“索隆将新淬火的刀指向机械神殿,“在敌人追上前…“
“把试炼全部通关!“路飞弹射向第三岛,金属身躯撞碎沿途礁石。
众人未曾注意,乔巴的医疗箱底层,某瓶净化药剂正渗出沥青状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