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假古董局

洛璃攥着那份被揉皱的行动报告，指节泛白。上次围剿“破晓联盟”的行动，对方早有准备，只留给他们一间空荡荡的废弃工厂。警局白炽灯刺得人发昏，小李默默把重新整理好的文件推到她面前：“宇哥那边还有线索，他肯定知道‘云端计划’的内情。”

第二天正午，热浪把柏油路烤得发软。洛璃和小李推开王宇的快递公司，塑料门帘撞出清脆声响。王宇正往纸箱上贴快递单，抬头时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二位又来喝茶？”

“王老板贵人多忘事，”洛璃扯过折叠椅坐下，故意用指甲叩击桌面，“上周那声爆炸，震得我手机信号都断了半小时。”王宇的圆珠笔在快递单上洇出墨团，却还在强撑：“市政施工，不信我给你看新闻——”

“我们想走高端路线。”小李突然插话，把伪造的商业计划书甩在桌上，“听说您背后的老板，能让小公司三个月上市。”王宇的眼神瞬间锐利如刀，在两人脸上来回扫视。洛璃突然笑出声：“看来王老板做不了主啊，早说我们就不浪费时间了。”

这句话像根刺扎进对方软肋。王宇猛地拍桌，震得计算器都跳起来：“小瞧谁呢？下周三城西仓库有场拍卖会，能拿出像样的东西，自然有人想见你们。”

拍卖会当晚，洛璃穿着借来的露肩礼服，锁骨处的微型摄像头藏在钻石项链后。地下会场里，水晶吊灯映着各色贪婪的面孔，有人用银质烟盒装白粉，有人把玩着镶金手枪。当拍卖师喊出“第37号拍品，唐代秘色瓷”时，洛璃推了推架着金丝眼镜的小李。

赝品刚被抬上展台，竞价声就此起彼伏。洛璃盯着举牌的富商们，突然发现第三排角落有个戴乌鸦面具的人，黑色手套上的银纹和上次围剿时敌人的装备如出一辙。当报价飙升到八百万时，乌鸦面具突然举起号牌：“两千万。”

后台的冷气打得人发颤。洛璃抱着锦盒刚进门，就被抵在墙上，冰凉的枪口抵住太阳穴。面具摘下，露出“破晓联盟”中层干部陈默森狞笑的脸：“洛警官，玩碟中谍呢？”

千钧一发之际，洛璃突然笑出声：“陈先生对‘云端计划’的兴趣，应该比古董大吧？”枪口明显顿了顿，她继续说道：“我们有份国际刑警组织的黑料，能让‘破晓联盟’在欧洲的洗钱渠道全报废。与其鱼死网破，不如做笔交易？”

秘密据点位于地下停车场深处。洛璃强忍着刺鼻的霉味，把伪造的加密文件推过去。文件上的红章是用“暗影财团”残留的印泥做的，这细节让对方的警惕卸下三分。离开时，陈默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三天后等消息。”

监控很快锁定了市中心的“星耀科技公司”。洛璃剪短头发，戴着黑框眼镜，简历上的“斯坦福计算机硕士”头衔是黑客朋友连夜伪造的。入职第一天，茶水间的微波炉突然冒烟，趁着众人慌乱，她瞥见技术总监的电脑屏保——正是“云端计划倒计时：72小时”。

深夜的办公室只剩键盘敲击声。洛璃蜷缩在服务器机房，手指在键盘上飞掠，突然瞳孔骤缩：超级病毒的代码正在自动生成，一旦通过市政WiFi传播，全市交通、医疗系统将彻底瘫痪。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她迅速把U盘塞进衣领，转身露出无辜的笑：“张哥，我来备份数据......”

行动定在暴雨夜。洛璃把消防警报的线路短路，刺耳的鸣笛声中，她抡起灭火器砸向服务器。特警破窗而入的瞬间，陈默森举枪的手被小李精准击中。看着病毒代码在爆炸中化作碎片，洛璃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那是他们为昏迷的程序员叫的。这场暗战暂时落幕，但她知道，“破晓联盟”绝不会善罢甘休，而自己早已做好准备，迎接下一场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