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品茶三人
- 黑心莲他装弱失败,救世主要休夫
- 沉玖湘
- 2020字
- 2025-04-18 22:01:03
一声轻笑自他胸腔中传出,“我暂时不会吃你。”
毕竟留着她还有用。
倘若是只听声音,还以为是哪个温润公子,可他妈有哪家温润公子会吃人的?!
再配上那张脸,姜木知只觉得惊悚无比。
“……那,谢谢你?”
“说吧,找我何事?”
“我们需要为铁蛋他们翻案。”
县令将小兵吃了。
这便意味着,她之前的猜测是对的。
诡幻内存在等级压制,高级身份的鬼修甚至可以吃掉低级的鬼修。
也解释了前面店小二等人对自己的态度——垂涎中带着恐惧。
“这样啊,”县令点点头,垂眸思考了一会后问道,“那你有什么法子?”
姜木知实在不喜他嘴里的味道,低头皱着眉,“还在想。”
按理来说,县令和她因目的一致而属于同一个阵营。
可过河拆桥的人不少。
况且,他刚刚也说了,暂时不吃她。
谁知道这个暂时是多久?
她得给自己留退路。
“……还在想?”县令被她的话气笑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本以为这个小鬼是想到了办法,半夜不怕死的找来,谁知道她居然肚子里没墨,空着脑袋就来了?!
气上心头,县令不争气地低头看着眼前毛茸茸的脑袋。
比小兵身上还要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好香,想吃。
县令大张着嘴,口水挂在锋利的尖牙上,要坠不坠的。眼里全是对食物的渴望。
一直低头有些不尊重人,姜木知抬起头打算看着他的眼睛说话。
可一抬头,便看到他那夸张的表情,像一头饿了十天的狼终于看到了活物。
双眼放光,垂涎欲滴。
要说的话堵在口中,姜木知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说好了不吃我的。”
说话的同时,姜木知一手背后,手心蓄起鬼气;一手在侧,紧紧地握住刀柄。
县令强行咽下口水,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点了点头,“我从不食言。”
“我想到了个办法,但是不太完善……”姜木知警惕地看着县令,攥着刀柄的手全是汗。
她其实想跑,但谁也保不准狼看到逃跑的食物会不会应激扑上去。
“好了,下次再聊。”县令实在忍不住了,他用自己最后的理智说出了这段话,让她快逃。
倘若她跑得太慢,被自己抓到的话,那就不能怪他不守信用,要怪就怪她自己倒霉吧。
县令兴奋地摩拳擦掌,温润的眸里泛着绿光。
贪婪的、跃跃欲试的视线移了回来。
食物的香气还在,可面前却空空如也。
县令:……
跑的还真挺快。
……
夜晚的街道非常静,没有一个行人,家家户户的房门均是紧闭着的。
倏地,一道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扰乱了这片寂静。
姜木知奔跑的步子顿住。
接着,四面八方通通响起,尖叫声、杂乱的脚步声此起彼伏。
下意识地,她巡视四周,找了个隐秘的巷子钻了进去。
天色太黑,街道上隐隐绰绰地出现几个追赶的人影。
她虽成功引气入体,成为修士,可修为过低,视力在夜里只比普通人强上一点。
或许,她今晚应该直接呆在田宅的。
巷子里比街道更黑,月光一点也照不进来,她只能看清离自己五米内的事物。
好在田宅距此只剩两条街,她努努力,摸着黑也能找到。
姜木知深吸一口气,扶着一侧的墙壁,沿着巷子往里走。
刚才跑的时候没细想,若是县令追出来了,自己大咧咧地跑在街上简直是傻子行为。
蓦地,一只冰凉的手搭在她的肩头。
“闺女一个人啊?”
姜木知僵硬转身,看到了一张婆婆脸,造型和县令如出一辙。
姜木知:……
她扫了一眼婆婆的衣裳。
穿衣打扮应该是平民。
初步判断完毕后,姜木知心底松了口气,“不是一个人。”
婆婆:“?”
“还有一把刀。”
姜木知抬手扫开搭在肩上的那只冰手,一把黑红色的砍刀举起,隔开二人。
婆婆瞳孔地震,婆婆不可置信,婆婆心如死灰。
完了,好像踢到铁板了。
谁能想到一个看起来不过一米五几的孩子居然是今早上的刽子手!
见姜木知虽笑容夸张,眼中却并没有对她的渴望和杀意。
婆婆灵机一动,“大人,是贱民眼拙,竟没认出您,贱民只是找孙子心切……您有看到他吗?”
见她给自己找了台阶下,姜木知也没必要跟她拔刀相向。
心理建设还没做好,她实在是不敢杀人,不,杀鬼。
“……没看到。”
“那贱民去别处找找。”婆婆鞠了个躬,快速朝一旁跑了。
姜木知:……
大砍刀就是好用哈,只要身份比她低的,只要见到它,变脸如翻书。
不枉她这个身高拎着近一米大刀走了一天,肱二头肌都快练出来了。
循着记忆中的方向,姜木知在巷子里左拐右拐,终于来到田宅。
远处街道惨叫连连,田宅门前风平浪静。
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田宅与其余地方隔开。
催眠是有时效的,她走时时效应该快到了。
催眠这会早已失效,田建宏和他弟弟早就应恢复正常。
等级压制——长辈大于晚辈。
思及此,姜木知猛地拍大腿。
坏了!
杀人犯要是被吃了她还翻什么案?
田宅寂静无声,一片祥和。
别再是吃完了吧?!!
姜木知拔腿朝宅门里冲。
灵力蓄积在脚上,一个飞踹,宅门被踹开。
月光倾洒在宅院内,照亮了院中品茶的三人。
姜木知眼睛蓦地睁大。
随即退出门外,将宅门严丝合缝的合上。
不过两秒,宅门再次被暴力踹开。
原本坐得笔直的人,此刻脊背微弯,面色苍白,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虚掩着唇,轻咳两声,“你怎么来了?”
姜木知没注意到这些细节,她心里在不断感慨。
是她以管窥天了,居然天真地以为气运之子需要她来救。
不过……
姜木知看着茶桌上和谐的两大一小。
他是怎么做到能和鬼物在一起风平浪静地喝茶的?
他可是犯人,最低等的身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