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马大头要分地

到了广场上,跟前世的岁月静好完全不同,没有大爷大妈在大树下扑克牌,全都是青年人。

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有自己的家伙事,半人高的鱼篓,手上的竹条来回交错,之间的缝隙,似乎连光线都穿不过去。还有几个在编着绳子的,两只手来回搓动,给那坚韧的麻线搓软,像编麻花辫一样,编成三股的麻绳。

这时,广场人群中间有个小黑妞,眼睛滴溜溜地乱转,“都听说了吗?马大头可放出话了,说要给咱们分田地呢?”

在广场上的大伙都放下自己手里的活计,向着小黑妞靠拢,支棱起耳朵,不肯错过一个字。

“真的假的?”在广场的梯子上,一个呲着牙的男青年,嗓门顿时拉高,盖过底下众人的声音,“分什么地啊?还不如分头猪!”

一听这话,那个小黑妞也幻想着歪着头,“就是,就是,我也是这样想的。”

但是还是无法打断众人的求知欲,对猪他们是没有兴趣,他们更在意的是,自己到底能不能分到土地。

这时一个营养不良,面黄肌瘦的瘦猴蹲在椅子上,“这还真是新鲜事,这马大头能把自己命根子给咱分了?”

“就是,就是。”所有人都附和着。

“要是这马大头真把命根子给咱们分了,这种事在方圆百里还从来没有听说过。”

正吵吵嚷嚷不开交的时候,一个头戴毡帽,背着一筐猪草,手拿柴刀的汉子晃晃悠悠的从村口走来,李心只是稍微打量一番,就想起了他的名字——老干棒。

至于为什么一眼就认出了他,就是因为他腰间上绑着的一块磨刀石,那块磨刀石并不是平整的,而是由从两边向中间深深地凹了进去,看来是经常地被人使用的那种。

这老干棒也是李心在电视剧中最意难平的人,当然这事也是因为那牛大胆,牛大胆娶的第二任妻子,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将老干棒的传家宝,也就是那块磨刀石,一榔头砸的稀烂。

当天下午,老干棒就收集了村里所有的农具,连夜磨完,第二天直接就跳黄河自杀了。

不过现在自己已经穿越到这个剧里,定然不会再让这个悲剧重演,李心默默地在心里盘算着。

老干棒这时也把背上的猪草,放在了地上,想加入众人的话题,“你在吵吵什么啊?街上都能听到。”

一个编麻绳的妇女笑话道:“我们张罗着给你介绍媳妇呢?”

老干棒顿时来了兴致,两个眼睛放着光,毕竟他可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老光棍了,“好啊,哪家的闺女啊?”

刚才那个要猪的小青年,立即接上话茬:“高老庄,老猪家的,叫猪在圈。”

周围的人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吃不饱,你找死啊你!”本来还想着有好事的老干棒,被众人这样嘲笑,也有些遭不住。吃不饱也感觉大事不好,拔腿就跑,“你过来,往哪跑!”说着便追了上去。

可能是慌不择路,吃不饱直接撞上在旁边吃瓜的李心,“哟,这不是我们村的大财主吗?”

在后面追着的老干棒也停下来,看着眼前这一张陌生但又熟悉的脸,就是一直想不起来李心叫啥名,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你是在村那头的那个谁,嘶,叫谁来着?让我想下。”

吃不饱打断了他的话:“别想了,人叫李心。”

其他人都议论纷纷,“听说啊他昏迷刚醒,就捐了两千斤小麦,那可是白花花的小麦,白花花的粮食啊!。”

广场上所有人看向李心的眼神里,都写满了三个字——败家子。

至于吃不饱则是满脸谄媚,向着李心的身边靠,“老弟啊,你家这么有粮,请我一顿饭呗,也花不到几个子,我活到现在都没吃饱过。”

在身后的马小转,一听有饭吃,连忙就往李心身边凑。

李心对现在这俩懒鬼,没有半点好感,甚至有些厌恶,所以就直接无视了他们俩,径直走到广场上。

“这人是哑巴吗?我们说话,他根本不理我们。”,马小转翻着白眼。

“这人鼻孔朝天,牛哄哄的,估计是看不起咱。”吃不饱的话,似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一样,恨不得给嘴里的那颗歪牙给崩断喽。

刚走上前,李心故作沉思道:“马大头分地我也听说了,这些土地可是那马大头的心尖尖,就算是分地,估摸分给咱们的,应该也不太好的。”

老干棒这才知道,刚才大伙都在聊什么,“什么,马大头要分地?”

刚才那个面黄肌瘦的三猴子不忿道:“有地就不错了,好赖也算块地。”

“管他呢,至于是骡子是马,明天拉出来溜溜就清楚了。”

......

一直到傍晚,广场上的人都回去做饭了,李心刚到家,就听见堂屋里吧嗒吧嗒的响,李胜靠在墙上一口一口地抽着旱烟。

“心儿,你说这马大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会这么好心把地全分了?”

李心嘿嘿一笑,“哈哈,怎么可能呢。爹,你就别瞎猜了,估摸着马大头是想把他那些烂地清一清,然后给自己留个好名声。”

李胜摩挲着烟杆子,“这我知道。”

李心直接就出了屋了,“而且爹,人分三六九等,肉还分五花三层,马大头那老狐狸,估计还要看人下菜碟,我们家前几天给他坑的那么狠,就算给我们地,也是最烂的地。”

吃过晚饭,一回到自己的房间,李心就爬上床准备睡觉,养精蓄锐,等到早上六点的时候,再重返星露谷。

“不对,我还有瓶生命药水还在眼睛里呢。”

在没有生命药水之前,李心对杨灯没有半点想法,现在李心倒是心头火热,再过几天,一切都会反转。

“生命药水”

那瓶红色药水悄然出现在李心的手里,李心从炕上翻出冬天的棉被,小心地放在里面,将它里三层外三层,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

毕竟现在这玩意,代表的可是李心下半生的性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