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休闲校园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宿舍，霍雨浩缓缓睁开眼睛。全身的肌肉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他昨天那场残酷的体能测试。他侧头看向邻床，林晨的床铺已经整理得一丝不苟，人却不见踪影。

“嘶——“霍雨浩试着坐起身，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他揉了揉酸痛的大腿，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一张纸条：

“食堂，早餐。07:00前供应。——L”

字迹工整得像是印刷出来的，右下角还画着一个小小的混沌珠图案。霍雨浩忍不住微笑，这个看似冷漠的室友其实挺细心的。

洗漱完毕后，霍雨浩一瘸一拐地走向食堂。清晨的校园宁静而美丽，道路两旁的古树投下斑驳的影子。转过一个弯，他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

“喂！霍雨浩！这边！”

王冬站在食堂门口，粉蓝色的短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身边是正在看书的林晨，灰发少年头也不抬，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你们起得真早。”霍雨浩走过去，发现自己的餐盘已经准备好了。

“还不是这个怪人。”王冬撇撇嘴，用筷子指了指林晨，“天还没亮就把我吵醒了，说什么'早餐蛋白质摄入最佳时间是起床后30分钟内'。”

林晨合上书本，推了推金属镜片：“科学依据。”

“……神经兮兮的。”

食堂里渐渐热闹起来。霍雨浩注意到不少学生都在偷偷打量他们这桌，确切地说，是在打量林晨。昨天的体能测试后，这个能跑完一百圈还面不改色的怪人已经成了新生中的传说。

“喂，你们知道吗？“王冬突然压低声音，“那个周老太婆可不是个什么善茬，我都打听过了，她的外号可是变态老姑婆，是学院的名人。”

林晨的指尖轻轻敲击桌面，灰雾在掌心凝聚成向下的拇指：“背后议论老师。”

“那又怎么样？”王冬瞪大眼睛，“我倒觉得这个外号还叫轻了，应该叫……”

“吃饭”林晨把一勺鸡蛋羹塞入王冬的嘴里，勺子自然是他没用过的。

霍雨浩忍不住笑了。他发现王冬和林晨的互动很有趣——一个像跳脱的火焰，一个像沉静的深潭。

……

教室里的气氛比昨天轻松了不少。周漪站在讲台上，手里把玩着那根银色教鞭。当三人走进来时，她的目光在林晨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今天学习魂力控制。”周漪的教鞭在黑板上一点，一幅详细的人体经络图浮现出来，“控制力决定魂技威力。”

霍雨浩全神贯注地听着，不时在笔记本上记录要点。林晨则一动不动地坐着，灰雾在桌面下悄然流动，模拟着周漪讲解的魂力运行路线。

“现在两人一组练习。”周漪宣布道，“互相引导魂力在对方体内运行。”

王冬立刻转向霍雨浩：“霍雨浩，我们一组吧！”

霍雨浩刚要答应，林晨突然开口：“建议交换练习。不同武魂的魂力特性有助于拓宽感知范围。”

“啊？”王冬一脸不情愿，“我才不要和这个怪人一组...”

周漪的教鞭突然敲在三人面前的桌面上：“建议合理。霍雨浩和林晨一组，王冬和萧萧一组。”

练习开始后，霍雨浩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让林晨的灰雾缠绕在自己的手腕上。一股清凉的气息顺着手臂流入体内，所过之处，经脉都微微发凉。

“你的魂力...好奇特。”霍雨浩轻声说，“像水一样流动，但又带着某种规律。”

林晨的金属镜片上数据流动：“你的魂力中有温暖的核心，应该是灵眸武魂的特性。”

另一边，王冬正手忙脚乱地试图控制自己的魂力：“喂，你别乱动啊！我的魂力都快被你带偏了！”

萧萧委屈地扁扁嘴：“明明是你的魂力太霸道了...”

中午的食堂比早上热闹许多。霍雨浩排队打饭时，听到周围不少人在议论早上的课程。

霍雨浩忍不住看向坐在窗边的林晨。灰发少年正用筷子精确地将饭菜分成若干等份，然后按照某种特定的顺序进食。王冬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你吃饭都要计算吗？”王冬忍不住问道。

“营养均衡。“林晨头也不抬，“碳水化合物45%，蛋白质30%，脂肪25%。”

下午是武魂理论课，由一位和蔼的老教师主讲。教室里气氛轻松，连周漪都难得地没有出现。霍雨浩认真地记着笔记，偶尔瞥见林晨在笔记本上画着各种复杂的图案和公式。

“喂，你在写什么？”王冬好奇地探头去看。

林晨合上笔记本：“计算。”

“切，神神秘秘的。”王冬撇撇嘴，转向霍雨浩，“霍雨浩，放学后去商业街逛逛怎么样？”

霍雨浩有些犹豫：“我...没什么钱...“

“我请客！”王冬拍拍胸脯，“就当庆祝我们活过了周老太婆的第一天。”

林晨突然站起身：“图书馆。”说完就径直离开了教室。

“这家伙...”王冬摇摇头，“整天泡在书堆里，也不怕发霉。”

放学后，霍雨浩和王冬来到商业街。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各种精致的首饰在橱窗里闪闪发光。王冬像只好奇的蝴蝶，在每个摊位前都要停留一会儿。

“看这个！”王冬指着一枚精致的胸针。

霍雨浩凑近观察，灵眸武魂让他能看清上面细密的纹路：“好精巧的做工...”

“两位小哥眼光不错。”店主笑眯眯地说，“这是最新款，只要八十金魂币。”

霍雨浩倒吸一口凉气——他还没见过这么多钱，更别说是用了。王冬却毫不犹豫地掏钱买了下来。

“送你了。”王冬随手将胸针抛给霍雨浩，“就当是见面礼。“

“这...这太贵重了！”霍雨浩手忙脚乱地接住。

“小意思啦。”王冬摆摆手，“我家...”

他的话突然停住了，粉蓝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街角。霍雨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林晨正站在一家偏僻的魂导器材料店前，和店主交谈着什么。

“走，去看看。”王冬拉着霍雨浩悄悄靠近。

“...纯度不够。”他们听到林晨说，“需要99.9%以上的秘银。”

店主摇摇头：“那种纯度只有明德堂才有，价格嘛...”

林晨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袋子，倒出几颗闪着奇异光芒的晶体。店主眼睛一亮：“这是...星斗大森林核心区的魂晶？”

正当霍雨浩想看得更清楚时，王冬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树枝。林晨瞬间回头，灰雾在身周形成屏障。

“是你们。”林晨收起灰雾，声音平静。

“你在这里干什么？”王冬好奇地问，“这些亮晶晶的石头是什么？”

“材料。”林晨简短地回答，将晶体收回袋中。

回校的路上，王冬一直缠着林晨问东问西，但得到的回答大多不超过三个字。霍雨浩则小心地把玩着那枚胸针，心里暖暖的。

夕阳西下，三人并肩走在回校的小路上。王冬突然停下脚步：“喂，你们看！”

远处的湖面上，一群白鹭正掠过水面，翅膀拍打出细碎的水花。金色的阳光为它们镀上一层光边，宛如一幅流动的画。

“真美...”霍雨浩轻声感叹。

林晨静静地站着，灰色的眼眸中映着夕阳的余晖。片刻后，他轻声说：“白鹭飞行时翅膀振动频率5.3赫兹，最佳滑翔角度12度。”

王冬翻了个白眼：“你就不能单纯地欣赏美景吗？”

“这也是欣赏。”林晨回答，声音中罕见地带着一丝温度。

夜幕降临，霍雨浩坐在宿舍的窗前，望着满天繁星。林晨依旧在书桌前忙碌，灰雾在桌面上形成各种复杂的结构。

“林晨，”霍雨浩突然问道，“你为什么对魂导器这么感兴趣？”

林晨停下手中的工作，沉默了片刻：“工具。理解世界的工具。”

霍雨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窗外，一只猫头鹰无声地掠过树梢，消失在夜色中。新的一天即将到来，而他们的学院生活，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