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七女齐聚，温凡的抉择?

血雾弥漫，空气中充斥着刺鼻的铁锈味。云清月站在温凡身侧，银发被狂风吹得凌乱飞舞，雪白的旗袍上溅满了使者的鲜血。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拉温凡的衣袖，却发现他的手臂绷紧如铁，皮肤下隐约有金色龙纹游走——那是暴怒的前兆。

“温凡......“

她的呼唤被一声巨响打断。使者爆裂的血雾并未消散，反而在半空中凝聚成一幅幅画面：昏暗的地牢，七岁的孩童被铁链锁在石台上，十几个黑袍人围着他念念有词。寒光闪过，孩童的惨叫声撕心裂肺——一根泛着金光的骨头被硬生生从脊椎中抽出！

“龙骨......“沈曼歌倒吸一口冷气，手中药杵“当啷“落地，“他们竟然......“

画面一转，孩童被丢弃在乱葬岗，胸口微弱起伏。一个背着药篓的小姑娘蹲下身，用沾满泥土的手帕擦去他脸上的血污——那是幼年的沈曼歌。

“原来是你......“温凡的声音沙哑得可怕，金色竖瞳死死盯着血雾中的画面，“当年救我的人......“

血雾继续变幻：孩童被神秘人带走，在雪山之巅苦练十年；少年下山复仇，却因功法反噬双目失明，被路过的琴师所救——那是苏清雪第一次遇见他，用琴音为他压制体内暴走的龙气。

一幕幕往事如走马灯般闪过：南宫苑在拍卖会上为他挡下毒箭；邱若兰用苗疆秘术为他续命；凌烟秋以凌家血脉为他镇压心魔；玉玲珑不惜叛出师门替他盗取解药......

最后定格在云清月为他戴上姻缘铜钱的画面。

七位女子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她们彼此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原来她们与温凡的相遇，都不是偶然。

“哈哈哈......“

诡异的笑声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血雾剧烈翻腾，凝聚成一个巨大的骷髅头：“温凡，你以为斩断过去就能重获新生？诸神殿赐予你的每一道伤疤，都是你永远摆脱不了的枷锁！“

骷髅猛地张开血盆大口，朝众人扑来！

“放肆！“

七道声音同时响起。云清月的银发无风自动，三枚铜钱组成防御阵法；沈曼歌袖中飞出数十根银针，针尖泛着幽蓝寒光；苏清雪素手拨弦，音波如实质般荡开；南宫苑长剑出鞘，剑气纵横；邱若兰手腕上的银铃叮当作响，无数蛊虫从地底钻出；凌烟秋双瞳泛起紫芒，掌心凝聚雷电；玉玲珑则直接祭出本命法宝，一道青光直冲云霄！

七种力量交织成网，将血雾骷髅绞得粉碎！

余波未平，远处突然传来整齐的踏步声。黑压压的军队从四面八方涌来，旌旗上赫然绣着诸神殿的徽记——三只环绕的眼睛。为首的白袍人手持卷轴，声音如金属摩擦：“奉殿主之命，七日内交出温凡，否则——“

“屠尽七族！“

最后四个字如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云清月下意识看向温凡，发现他眼中的金色正在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胆寒的平静。

“温凡......“她轻声唤道，却不知该说什么。

白袍人继续道：“七位小姐应该明白，你们的家族之所以能延续至今，全因殿主仁慈。现在，是时候做出选择了。“

他抬手一挥，七枚玉简分别飞向七女：“里面记载着你们族人的现状。一柱香后，我要听到答复。“

玉简在空中展开，投射出令人揪心的画面：云家祖宅被黑雾笼罩，族人一个个倒下；药王谷遍地焦土；听雪楼琴弦尽断；南宫剑冢万剑哀鸣；苗疆圣树枯萎；凌家祠堂坍塌；玉虚宫血流成河......

沈曼歌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卑鄙！“

“考虑清楚。“白袍人冷笑，“用一个男人的命，换七族平安，这买卖很划算。“

沉默。

令人窒息的沉默。

七位女子不约而同地看向温凡，眼神复杂。她们都知道，以温凡的性格，绝不会坐视她们的族人受害。可正因为了解，才更不忍心看他牺牲......

“啪、啪、啪。“

清脆的掌声打破寂静。温凡慢条斯理地走上前，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好一个诸神殿，好一个阳谋。“

他的目光扫过七女，最后落在白袍人身上：“不过你搞错了一件事。“

“哦？“白袍人挑眉。

温凡突然暴起！速度快到在场没人看清他的动作，等回过神来，白袍人的喉咙已经被他掐在手中！

“动我的女人？“温凡的声音轻得像是情人低语，眼中却杀意沸腾，“你们找死！“

“咔嚓！“

白袍人的脖子被硬生生扭断！尸体还未倒地，温凡已经退回原位，仿佛从未移动过。诸神殿的军队瞬间骚动，却无一人敢上前。

“回去告诉你们殿主。“温凡甩了甩手上的血，“七日后，我温凡亲自登门拜访。“

他转身看向七女，眼中的暴戾瞬间化为温柔：“至于你们......“

话未说完，异变陡生！

白袍人的尸体突然炸开，血肉在空中组成一个复杂的符咒。符咒中央，缓缓睁开一只金色的眼睛——天眼！

“不好！“玉玲珑脸色大变，“他在召唤天眼投影！“

天眼光芒大盛，七女同时闷哼一声，眉心浮现出与天眼相同的印记！更可怕的是，她们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向天眼移动，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引......

“姻缘劫......“云清月艰难地抵抗着吸力，“原来这才是真正的......“

温凡目眦欲裂。他猛地冲向天眼，九条金龙从体内咆哮而出！然而金龙刚接触到天眼的光芒，就发出痛苦的嘶吼，身形开始溃散！

“没用的。“天眼中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她们七人的命格早已与天眼相连。温凡，你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看着她们被天眼吞噬，要么......“

“亲手杀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