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平安回庄

燕青非常惊讶：“这……想不到兄弟看起来年轻，原来却是有大本事的人，小乙失敬了。只不知颜兄弟的条件如何？”

“条件嘛……我按成本价，一贯钱一块批发给你们，而你们要做的就是尽量不要让人知道这东西是我颜家制出来的。因为，我们颜家在东平府也只算是普通庄户人家，无权无势，生意没做大时没什么，一但做得大了，肯定有人就眼红了。无权无势却有钱，想来我不说小乙哥也能明白吧？”随着颜家香皂红火，颜阔已经感觉到危机扑面而来，必须找些有实力的帮手才行了。

“一块钱一贯？不瞒兄弟，香皂在大名府可是两贯半一块，与上好的香胰同价，可比上好的香胰好用得多，你确定这个价给我卢家？”燕青问道。

“我确定，只要有人怀了你们李管家那样的心思时，你们就直接说是你们自己造的，这个条件你们可能接受？当然，如果真有卖不开面子的，也可以直接批货给他，按一贯半一块，你们卢家还赚半贯，如何？”颜阔进一步说明自己的意图，就是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东西是颜家造的。

燕青想了想道：“这条件，说实话小乙一点意见都没有，还要感激颜兄弟恩德，但是，小乙做不得主，此次来也只是探探口风。这样吧，我明日即刻回大名，问问我家主人和李管家的意思，再返回东平找兄弟如何？”

“行！没问题，小乙哥做事真是有条有理，小弟佩服啊，来！小弟敬你一杯。”颜阔心中暗自佩服燕青，此人心细缜密，多才多艺，怪不得原书中能派他去与方腊谈判，还能拐跑皇帝爱妓李师师，确实又帅又有才。论能力，燕青武能力敌号称天下无敌的相扑高手任原，就算李逵那样的杀神，在燕青面前也走不过三合；论文才，燕青机智无比，能言善辩，堪称梁山外交官，几次淡判他都立了大功。只不过他仅是卢俊义的家仆，这个身份有些尴尬，最后只排到天罡第三十六位，确实对他有些不公平了。

颜阔惜其才，极力结交，燕青喜颜阔爽快大方，两人杯盏交错，喝得非常畅快，虽然都没喝醉，但已尽兴。

第二日，两人告辞，分道扬鞭，燕青返回大名府汇报情况；颜阔继续起程，往东平方向赶路。三日后，颜阔主仆二人终于到家。

远远看去，原来那个小庄子不见了，眼前只见一座庄墙高达仗余，面积比原来足足大了五倍都不止，一个初具规模的大庄样子。作坊比也增多到十余间，作坊里，数百劳仆有条不紊地工作着，庄外十几辆大车正在装货，人来人往，一派生机勃勃。

见到颜阔回来，可把小庄子的管事陈忠高兴坏了：“少爷啊，你这一去半年，可把老奴急坏了，夫人派人来了三次，老爷也来过一次，你再不回来，老爷夫人可得急坏了不可。还有，诚伯近来不断新开商铺，货品供应不上，您又不在，老奴只得请求信伯，新增了作坊和人手；还有，还有……那郭氏父子烧出一批水泥，也不知合不合少爷要求，千般万绪，都等着少爷拿主意，哎……你再不回来可就要乱套了。”

陈忠絮絮叨叨地说着，颜阔笑着应道：“没事，没事，我这不是回来了么，你们做得很好，比我预计的还要好，陈管事也辛苦了，回头让红玉给你取一百两银子作为这段时间的奖赏，呵呵。”

“银子是小事，老奴只怕做得不好，坏了少爷的事呢。”嘴上说银子是小事，可陈忠心里也是非常高兴的，这段时间忙是忙了点，但主人一高兴就打赏百两银子啊，值了。提到红玉，陈忠接道：“对了，说到玉儿姑娘，老奴还有一事向少爷汇报，这些日子扩建作坊，急缺人手，有些拖家带口的，也被信伯招来了，玉儿姑娘做主，将那些工仆的家人也收了二、三十人，让她们负责种菜养猪，你看这？”

“没问题，红玉做得对，咱不缺庄仆们的工钱，而是缺人，只要愿意来，拖家带口的咱们也收留，妇女种菜养猪，大一些的小孩也有用处，让他们拾菜，拾柴、放牧猪仔、打扫庄院，也一样按劳付给工钱便是。”颜阔安排道。

陈忠听了高兴道：“少爷说得有理，有些零散细碎的事派一个成年人去做，得一份工钱，还不一定有人愿去；派几个小孩去做，也是付一份工钱，让他们分了，却高兴得紧呢。”

正说着，红玉也跑来了，一见到颜阔却是眼圈有些红：“少爷，你一去半年，这庄子都不要了么？”

“哈哈，我们管钱的人来了，正好，我想问问这段时间赚到多少钱了呢？”颜阔见不得人掉眼泪，特别是美女，于是岔开话题。

红玉听到问正事，马上回道：“这半年去除成本，各项开支用度后，尽赚六万三千陆百贯，老爷让诚伯取走了四万贯，还有两万三千陆百贯，我都记着账呢，现在就把账本拿给少爷过目。”

“不用了，不用了，你办事我放心，只留给咱们两万多贯么？父亲这摘桃子的手可真狠呢。”颜阔听了苦笑道。

陈忠在旁说道：“已经不错了，这全庄上上下下都要用钱呢，诚伯在外开辟新店，也要用钱，要打点地方关节。半年赚一万贯的买卖在整个东平只怕也找不出第二家，可不能让外人知道了。诚伯对外宣称咱这香皂成本就一贯半一块呢，不然，早就有眼红了。”

颜阔笑了笑道：“我知道，只是接下来还要做的事很多，钱只会越来越不够用啊，京城那个商铺我去过了，寸土寸金，而且下下打点所费也是高得吓人，哎，赚点钱还真不容易啊。”

红玉听了道：“老爷拿的钱，也不全是用了，老爷说了，要替你存着一部分，将来给少爷娶亲要用钱呢。”

“我才多大，这事不用急嘛，哦，对了，这段时间没什么人盯着咱们家吧？”路上遇到燕青，颜阔有些不放心。

陈忠想了想说道：“没有，咱们的生意多在外地，本地仅在东平开了一个商铺，对外也是称从外地进货的。少爷放心，诚伯可是老于世故的人，又是专门负责颜家对外的商铺，所有的香皂、蜡烛店都是新开，没有在颜家老店上改装换货，别人想知道是很难的，除非商铺的掌柜漏了水。”

“哦，原来是这样，得马上通知诚伯，把大名府商铺的掌柜叫回来，来回看管起来。”颜阔想到过开除，但开除了他更会乱说，不如把他叫回颜家这里让人盯着他。

“难道大名府商铺的掌柜泄漏了消息？”红玉问道。

颜阔皱了皱眉说道：“具体的我不知道，只是大名府卢俊义府上已经派人要到东平来打探消息，还好半路上遇到我和颜安，不然等人到这里到处打听，可能会坏事。好了，不说这些了，烧点水我和颜安洗个澡，然后吃饭，赶了一路，肚子饿了。”

洗了个澡，吃过饭，陈忠和红玉陪着颜阔在庄里转了圈，颜阔基本上还算满意：“不错，你们这段时间都辛苦了。明天我回颜家庄一趟，给父母亲报个平安，庄里一切照旧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