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破晓之战

长安城的夜愈发深沉,寒雾如轻纱般笼罩着残破的城墙。林羽站在宣平门城头,手中紧握着父亲留给他的青铜剑,剑身冰凉刺骨,却让他的思绪愈发清晰。远处曹操军营的灯火明明灭灭,宛如蛰伏的巨兽眼中闪烁的幽光,而郭汜、张济的残部则如附骨之疽,在暗处伺机而动。

“报!”一名斥候跌跌撞撞地跑上城墙,“杨奉、董承部已按计划埋伏在城西,只等鸡鸣便发动突袭!”林羽微微点头,目光投向未央宫的方向,那里灯火零星,汉献帝刘协想必也在彻夜难眠,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子时三刻,更夫的梆子声穿透浓雾。林羽转身看向身后整装待发的将士,火把的光芒映照在他们年轻而坚毅的面庞上。这些大多来自颍川、汝南的子弟,有的还未褪去稚气,此刻却已握紧手中的兵器,准备迎接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诸位!”林羽的声音突然响起,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晰,“我们从颍川一路走来,历经无数艰险,为的是什么?是为了这乱世中的百姓不再流离失所,是为了大汉的江山重归正统!今日,便是我们践行誓言的时刻!曹操、郭汜虽强,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让他们有来无回!”

“愿随将军死战!”将士们的呐喊声如惊雷般划破夜空,声浪层层叠叠,惊起城头上的寒鸦,扑棱棱地飞向远方。林羽看着眼前士气高昂的将士,心中涌起一股热流,握紧剑柄,低声道:“传令下去,所有人噤声,准备迎敌。”

丑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林羽警惕地望向黑暗中,只见一骑快马冲破雾气,疾驰而来。待看清来人面容,竟是联络杨奉的信使。“将军!大事不好!”信使翻身下马,气喘吁吁地说道,“郭汜不知从何处得到消息,提前对杨奉部发动了攻击,董承部也陷入苦战!”

这个消息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林羽心头。原计划的里应外合被打乱,局势瞬间急转直下。陈群匆匆赶来,脸色凝重:“公子,现在怎么办?曹操一旦得知杨奉、董承受挫,必定会发动总攻!”

林羽沉思片刻,目光突然变得锐利:“立刻派人通知卫宏,让他将所有投石机集中到城西,支援杨奉、董承。我们这边主动出击,不能让曹操坐收渔利!”说着,他转身对亲卫下令:“擂鼓!全军出击!”

战鼓声如雷鸣般响起,林羽一马当先,率领三千精锐打开城门,朝着曹操军营冲去。夜色中,火把如流星般划破黑暗,喊杀声震耳欲聋。曹操显然没想到林羽会主动进攻,军营中一阵慌乱。但很快,号角声响起,曹兵迅速列阵,迎击来敌。

林羽挥舞着青铜剑,左冲右突,剑刃所到之处,血花飞溅。他的战袍早已被鲜血浸透,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混战中,他看到一员曹将策马而来,手持长枪直刺面门。林羽侧身躲过,反手一剑,正中对方手臂。曹将吃痛,长枪落地,林羽趁机一脚将其踹下马,取了他的性命。

然而,曹操毕竟兵多将广,随着时间推移,林羽的部队渐渐陷入包围。就在局势危急之时,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只见陈群率领两千援军杀到,瞬间冲散了曹兵的包围圈。“公子,城西的投石机已经就位!”陈群大喊道。

林羽心中一喜,立刻下令:“传令下去,全军且战且退,将曹兵引到投石机射程内!”部队边打边撤,曹操不知是计,率军紧追不舍。当曹兵进入射程范围时,林羽大喝一声:“放!”霎时间,无数石弹如雨点般落下,砸在曹兵阵中,惨叫声此起彼伏。

曹操见状,脸色大变,急忙下令撤军。就在这时,东方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到来。林羽望着败退的曹兵,还来不及松口气,又有斥候来报:“郭汜亲率大军,正朝着宣平门杀来!”

林羽握紧缰绳,调转马头,大声喊道:“将士们,曹操已退,只要挡住郭汜,我们就赢了!随我回城!”

回到城中,林羽登上城墙,只见郭汜的军队如潮水般涌来,旌旗蔽日,尘土飞扬。郭汜骑在高头大马上,远远望见林羽,狞笑道:“林羽,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说罢,下令攻城。

箭矢如蝗,密密麻麻地射向城头。林羽指挥将士们奋力还击,城墙上滚木礌石不断落下,砸在攻城的敌军身上。郭汜见久攻不下,恼羞成怒,亲自擂鼓,命士兵不惜代价强攻。

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城墙多处被攻破,敌军如蚂蚁般涌入。林羽手持长剑,身先士卒,与敌军展开肉搏。他的手臂被划伤,鲜血直流,但他浑然不觉,只是不停地挥剑,斩杀一个又一个敌人。

就在局势岌岌可危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林羽心中一震,转头望去,只见一支骑兵如利剑般插入郭汜军阵,为首之人正是杨奉!原来,在卫宏投石机的支援下,杨奉、董承成功击退了郭汜的偷袭,此刻赶来支援。

郭汜见腹背受敌,顿时慌了手脚,连忙下令撤军。林羽抓住机会,大喊道:“将士们,反攻的时候到了!杀!”城门大开,汉军如潮水般涌出,乘胜追击。

当第一缕阳光洒在长安城头时,战斗终于结束。硝烟散去,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护城河。林羽站在城墙上,望着初升的朝阳,疲惫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这一战,他以少胜多,成功守住了长安,也为兴复汉室的大业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未央宫内,汉献帝刘协站在宫门前,望着凯旋的将士,眼中泪光闪烁。他亲手将象征着荣耀的锦袍披在林羽身上,声音颤抖地说道:“卿乃大汉的救星,朕封你为骠骑将军,领司隶校尉,总领天下兵马!”

林羽跪地叩首:“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复兴汉室!”

朝阳升起,光芒万丈,长安城在经历了血与火的洗礼后,终于迎来了新的曙光。而林羽知道,这只是开始,前方还有更多的挑战等着他,但他已无所畏惧,因为他坚信,只要心中怀着对汉室的忠诚,对百姓的仁爱,终有一天,能让大汉的荣光再次照耀天下。